比預算的還超出,一座長生殿,一座日月殿。
日月爲明,明即爲亮。
本想叫捧星殿,但覺得不好便在臨時改爲日月殿了。
楚皇帝一踏入裏面,大喜。
金碧輝煌,柱子都染成金色,頭頂上雕刻着一朵大花,很是別緻。
“好好,做的不錯,金碧輝煌,這柱子這雕刻,賞,都給朕賞。”
楚皇帝大手一揮,高興不已。
“後天就是星妃的生辰,那日不宜將老祖宗們搬長生殿,不如明日,就明日把祠堂內的靈牌都往長生殿內請,再讓清道人做個法。”
楚皇帝高興道。
等以後,他也會在長生殿內,那裏是整個宮內最高的大殿,若以後他沒了,縱在長生殿內他也能一覽楚國風采,哪怕是去了,他也要站在最頂端。
“是。”
楚勻鞠躬,高興道。
“賞,都給朕賞,若星妃看到這座宮殿一定會高興的。”
“勻兒,那些人可打發走了?”
楚皇帝似想起什麼一樣問,楚勻咧嘴一笑:“父皇放心,宮殿修建好後就送他們上路了。”
“好,只有永除後患纔不會生事端,皇后跟靜妃那邊也應該佈置好了。”
楚皇帝點頭,放心不少。
“先派人打掃打掃,朕先去星月殿一趟。”
“恭送父皇。”
“恭送皇上。”
幾人異口同聲,待楚皇帝離開後楚勻擠眉弄眼地。
“怎麼樣張大人本皇子說的不錯吧,若是做好了皇上必定會大賞,好處少不了你的。”
“二皇子聖明。”
“再多派幾輛車,把那些人都裝去鬼冤林內,記得不要聲張,不要驚動別人。”
楚勻吩咐,許大人點頭輕應一聲。
“今日日子不錯,本皇子也算是苦盡甘來讓父皇改變對我的看法了,兩座宮殿,本皇子只花了兩三個月便做好,本皇子怎這麼厲害呢!”
楚勻拍着胸口高興道。
張文擡頭看着樑柱,上面一點點的柴屑掉下來,髒了地。
張文腳下一擡踩在地板上,把柴屑踩掉,而後跟在楚勻身後離開。
蕭溫雅站在城門外許久,看着馬車跟轎子從皇宮內進進出出地,想進去又進不去。
她是蕭家小姐時都無法隨意入宮,現在是個普通的百姓又怎可能能進、
兩天後就是星妃的生辰,工期也應該完了纔對,怎她丈夫連一點消息都沒。
“去去,別在這呆着。”
蕭溫雅眺望,脖子伸長想探入但被侍衛們攔下,大手一推,蕭溫雅往後退開幾步。
擡頭看着高掛的太陽,熱汗唰唰流下。
她從早上出發一路走到京城內,在這裏呆了兩個時辰都沒能見到她丈夫的影子。
口乾舌燥又熱,她身子弱,根本支撐不住。
蕭溫雅一步三回頭,盼着能在回眸那一瞬間看到自己丈夫,但無果。
一列列的推車從宮內出來,一太監站在前面嚷嚷着:“都給雜家小心些,快,快跟上。”
就算是宮內送出來的糞桶或其他都不可能有這麼多,而且那些東西成山成堆又用草蓆蓋着,蕭溫雅挑眉,想走近看,卻害怕打草驚蛇。
兩人推着一輛推車,一動,車上用草蓆蓋着的東西也跟着動。
蕭溫雅看了許久還是跟在悄悄跟在身後。
那樣形狀的東西她只能想到是人…
但是宮內大批量處理十幾車的人這不可能…
“快,好差事沒我們份兒這些個苦力活倒是都給我們了,要不是雜家職位不夠,哪輪得到他們對雜家指手畫腳地,得了獎賞是他們的,咱們是一點好處都沒還得替人收拾爛攤子。”
公公看着這一車車的東西,不由得抱怨。
他現在做的這些事兒是一點好處都沒,是在替那些人擦屁股。
“雜家的命怎就那麼苦呢。”
公公又道,卻不敢不同聽從命令。
“幸好之前用馬車先帶了一些出去,不然這麼多也不知道要運到什麼時候。”
蕭溫雅跟在身後,不敢讓自己發出聲音。
這些人都穿着便服而且走的是小路,這路雖是出宮但不是去京城內反而是去城外,那裏面裝的到底是什麼?
蕭溫雅越發好奇但也越小心謹慎。
京城內
“這邊這邊,都排好隊一個個來。”
陳儀挽起袖子,手拿着一個勺子,在她跟前的人排成長長的隊伍手上拿着個盆,一到陳儀跟前來陳儀便盛着米給他們。
“皇妃,這種事你讓我們做就行了何必親力親爲呢?”
白霜見陳儀拋頭露面地有些不滿。
“快把衣袖蓋上,被人看到就不好了。”
白霜連忙將陳儀挽上的衣袖放下,這一白胳膊被那些人看到對陳儀形象不好。
“這有什麼,若不是情況不允許我還想把袖子給撕了呢,這大熱天地真熱呀。”
陳儀毫不在意道。
“皇妃,你可不許這樣,若是這樣你讓老爺面子往哪裏放呀,若是傳到六皇子耳中,說不定會覺得您不檢點。”
白霜壓低聲音道,陳儀咧嘴笑道:“六皇子不會的,他知道我是個怎樣的人。”
“何況清者自清,我相信六皇子是個深明大義的人。”
陳儀接着道,提起楚緒,她臉上笑容越發燦爛,看的白霜有些驚訝。
前幾月時她家皇妃還吵鬧要嫁給那個小騙子,到了六皇子府提起小騙子的次數也少了,而現在是完全不提那個人反是一說起楚緒就高興得不成樣,難道…
白霜眼中帶着笑意,點點頭似有些明瞭是怎麼回事。,
若是她家皇妃喜歡上六皇子也好,這幾月來六皇子對她家皇妃如何她是看在眼裏的。
無微不至,不管要什麼從你沒虧待過。
就連這次陳儀說要給京城內的百姓們送米這事兒楚緒也支持,不僅拿出銀子還吩咐府內的人不得鋪張浪費,平日裏送給他的飯菜只需一兩個小菜便可,若是有剩下的飯菜也熱第二次不得倒掉浪費,楚緒自己以身作則,府內的人哪敢比主子還浪費,那些人也紛紛效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