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淵輕拍了下箱子,蕭永德咧嘴一笑點頭。
“若你來,我定上等好酒好菜供上。”
“你府內的女兒紅我可惦記着呢,記得給我留幾壇。”
高淵說着跟在小元子身後。
蕭永德的人拉着推車往宮內方向去,高淵去了直接面聖,他們去了還得把這些東西搬到地方去纔行。
“爹,那可是楚國丞相,你怎跟他關係那麼好。”
蕭永訣不滿道,他就是對高淵沒好印象也沒好感。
“你懂什麼,這是跟人打交道,不管是燕國還是其他地方,來者都是客,何況你爹跟高淵是老相識,怎麼也得給幾分面子。”
“你給他面子也不見得他給你面子。”
蕭永訣小聲嘀咕,轉頭看着自己的手下。
“你們記得輕點別把東西弄壞了。”
蕭永訣大聲一喊,那些人輕輕搬着。
蕭長歌跟楚鈺站在一旁,兩人臉上都抹了碳墨,沒人知道發現她們。
“王爺怎麼看。”
蕭長歌壓低聲音問。
這些是真金白銀,那在嚴家那些是什麼?
“狸貓換太子。”
楚鈺嘴角一揚緩緩道。
既掉包了那就換回去,這事兒還不簡單。
“走。”
見士兵們推着車子往宮內方向去楚鈺也跟了上去。
蕭長歌皺眉,見楚鈺自信滿滿的模樣好像有下策一樣。
宮內也是戒備森嚴,而且還籠罩一股陰鬱感。
太后一事才處理完不久,聽聞跟在太后身邊的老嬤嬤也跟着去了,皇后念及張嬤嬤伺候太后多年便將她也好好安葬了。
現在的長壽殿裏面人也不像以前那麼多好似一夜之間落魄一樣。
以前早晨還有一堆人踏破門欄去給太后請安,現在冷冷清清地,任誰都沒想到會有這麼個變故。
宮內到處掛着白綾跟白燈籠,楚皇帝上朝時穿龍袍一下朝也穿素色衣服起帶頭作用,那些人見楚皇帝穿素衣他們也不敢穿得太豔麗,上次楚永碩的事後有個妃子穿的太豔麗被責罰,那件事到現在都是個列子,現在宮內一有人去誰還敢穿太豔麗的衣服,都巴不得挑上最素色的衣服穿。
“高丞相這邊請,皇上跟燕帝都在殿內候着呢。”
小元子嬉皮笑臉道,高淵點頭跟在小元子身後往殿內的方向去。
蕭永德則吩咐他們將東西搬到其他地方去,等楚皇帝接待完高淵再來清點。
“你們跟本將軍走。”
蕭永德指着身後的人道,他走在前頭其他人跟在後面。
“爹,這一路都很平安你到底在警惕什麼。”
蕭永訣還窮追不捨問這問題。
“爹說了小心駛得萬年船。”
蕭永德敷衍回答,士兵們將東西搬到殿內,一箱箱地放着。
“你們幾個守在這不許有人靠近。”
蕭永德指着站在身後的兩人,兩人默契低頭又異口同聲應了句:“是。”
蕭永訣看着這一高一矮的,也沒多在意。
“你們先去歇息會,一路上你們都辛苦了。”
兵們點頭往外去,這些箱子一個幾十斤重,搬進來也費了很大的力氣。
這會兒都氣喘吁吁地。
“你跟爹一同去殿內。”
蕭永德抓着蕭永訣的衣袖拉着他往龍承殿的方向去。
蕭永訣還看着那兩被蕭永德叫下來待命的人,這兩人低頭雖看不清長什麼樣但他看着一個高挑瘦弱一個嬌小,這兩人怎麼看起來那麼不靠譜呢?
讓這兩人守着他反而有點不放心。
“爹爹我想留在這裏。”
蕭永訣喊道,蕭永德哪裏給他機會。
聽得聲音越來越遠蕭長歌才緩緩擡起頭來,原本還人擠人的殿內瞬間就剩她們兩人。
楚鈺率先關上門,蕭長歌看着這五個箱子。
這裏面全都是金銀珠寶。
“上鎖了。”
蕭長歌看着鎖得死死的鎖頭,弄了弄,叮叮噹噹地。
楚鈺熟練地從懷中掏出一根軟銀針放入鎖頭裏,手左右扭着。
咔嚓一聲。
鎖打開。
蕭長歌皺眉,沒想到楚鈺還有這種偷雞摸狗的本事,也不知道以以前他那兩位師傅都教了些什麼給楚鈺。
箱子打開,裏面躺着一堆金銀珠寶。
一看就知道是在街上買幾文錢一個的劣質貨。
真貨跟假貨容易辨認,只要一看一摸就知道。
當然還有列外的,像蕭長歌這樣的財奴一看就知道是真是假,連摸都不用摸。
“王爺本事挺多的。”
蕭長歌拿起箱子內的贗品,這些玩意放街上她都不會看一眼。
眨眼一瞬,箱子全被楚鈺打
開。
蕭長歌手往裏一翻,下面都是石頭跟泡沫。
外圍用泡沫墊裏面全是石頭,上面用假珠寶。
若楚皇帝來看到這些都假珠寶還有一堆石頭肯定要責怪蕭永德。
因爲打開檢查過,大夥兒都看到珠寶是真的,而途中經過她爹的手珠寶就變成假的,罪肯定要怪在她爹身上。
“行走江湖總要有些防身技能,我師傅以前是這麼跟我說的。”
楚鈺莞爾,被蕭長歌誇獎他很高興。
他想起以前他師傅要他學這個是想讓他去御膳房偷東西喫。
他已經十幾年沒做過這種事了,現在弄起來還有些生手。
“王爺打算怎麼做?”
“歌兒放心,本王都安排妥當了。”
楚鈺悠哉悠哉道,屋外聲聲敲門聲,有長有短聽起來很不規律但若仔細聽就能聽出來很有規律,三長兩短,就好像是在透露什麼信息一樣。
“來了。”
楚鈺嘴角勾起一笑,走到門前,開門。
蕭長歌挑眉,有些目瞪口呆。
龍承殿內
楚皇帝熱情招待高淵,燕無患坐在高淵身邊像個聽話的不敢忤逆大人的孩子。
全程都是高淵在跟楚皇帝說話,他一字都未言。
“高丞相怎不喝,莫是朕這裏的酒比不上蕭將軍府內的女兒紅?”
蕭永德端着酒,聽得楚皇帝這話手一顫,雙目看着楚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