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楚言聽得外面傳蕭永德危在旦夕的消息很是激動,雖然他損失不少人但能讓蕭永德躺在牀上吊着口氣也算值。
蕭永德這邊也解決那就輪到宮內那位,還有幾日,就是他完成願望時。
“公子,這這是你要的。”
掌櫃的拿出一件剛做好的衣服,彎腰小心翼翼捧到楚言面前。
楚言摸着衣服,野心顯露,打開一看,這件衣服跟楚皇帝身上穿的那件一模一樣。
袍子上的龍栩栩如生,雙爪向前雙眼犀利。
“好,好。”
楚言的視線被龍袍吸引,嘴角逐漸展開笑容。
裁縫心驚膽戰:“公子,這這可是龍袍,這這可是大罪。”
要是讓人知道這衣服是他這兒做出來的他也會跟着人頭落地的。
“龍袍又如何?還是你覺得本太子不配當皇帝?”
楚言掃向裁縫,半威脅問。
裁縫一聽,嚇得差點腿軟。
“太,太子?太子殿下,龍袍與太子殿下很般配,很般配!”
砰地一聲,裁縫跪在地上磕頭。
砰砰砰,聲音清脆響亮。
“哼。”
楚言沒理,轉頭離開,而在他剛踏出裁縫店時,內裏血濺落在布匹上。
知道這件事的人都得死。
從一年前他就命人做龍袍,龍袍的工序繁雜,一年已是最短期限,光是這麼一件就需要十個人裁縫一起動工,每一處地兒都要親手縫製,做工精緻細膩,摸起來也很舒服。
楚皇帝在朝廷上一一指出一些大臣做的罪,而那些都是楚言的人。
楚言這才知道楚皇帝在針對他!
“還有宋大人,上月你府內的大少爺強搶民女又將人打死一事,你作何解釋?”
楚皇帝把奏摺丟在地上,龍顏大怒。
楚鈺跟楚緒互相看了眼,今日的楚皇帝就跟吃了火藥一樣,脾氣暴躁,一點小事也能砍頭,似故意將小事轉化成大事又像是故意挑刺。
加上宋由已有八人被點名道姓,而有三人流放五人處死。
“皇上,那那不是強搶民女,那是我兒子買回來當妾氏的,那是買的!”
被點名的大人砰地一聲跪在地上磕頭,臉色煞白。
看着那些人被處罰他就頭皮發麻,他怎麼這麼倒黴就輪到他了。
“買?小元子,你來說說,一個五品官員每月俸祿多少?”
手指敲打着,很有規律。
宋由心裏暗道一聲,糟糕!
“啓稟皇上,是二十兩。”
“宋大人家裏有百來人,喫穿用度,二十兩應該很拮据,可卻能隔三差五買民女回府,宋大人,這你作何解釋?”
楚皇帝臉色陰沉,雙目盯着宋由,似故意等宋由下套。
宋由這才知道自己中計,楚皇帝的問題根本不在民女上,而是在銀子這方面上。
“臣…”
宋由瑟瑟發抖,想找個藉口卻水不知道說什麼好。
“來人,將宋由拉下去,斬。”
“皇上,皇上饒命啊!”
宋由大驚失色,他什麼都沒做竟要斬他。
,你們做什麼朕都清楚,今日是殺雞儆猴,若還有人這樣,下場比這慘一萬倍。”
說罷,視線落在楚言身上,似在警告他。
楚言心裏漏了一拍,低頭不再看楚皇帝一眼。
這話明顯是對他說的!
他知道他背地裏在做什麼。那等於他知道他要謀反一事?
若是這樣,那等不到十五號。
他必須在楚皇帝將他的人清除完之前先發制人。
苦意說了楚皇帝服用丹藥也活不了多長時間,既是這樣那他…
“有事起奏,無事退朝。”
如雞鳴般刺耳的聲音響起,大臣們紛紛低頭:“恭送皇上。”
衆人跪下,直到楚皇帝離開後他們才起身。
衆人心有餘悸,上次賬本一事已清除掉不少人,這次又清理掉幾個,接下來還不知是誰會那麼倒黴。
現在上朝一點名就害怕,生怕因什麼事兒而被拉出來定罪。
幾人看着楚言,見楚言臉色難看不敢靠近,他們還想問問楚言是不是知道些什麼,看來楚言不知道。
他們都是楚言的人,那幾個被解決的也是楚言的人,這麼聯想起來,怕是跟楚言有關的人都有危險。
“四哥可有空?”
楚緒見楚鈺要離開,連忙問。
“六弟是要找我敘舊?”
楚鈺調侃問。
“敘舊什麼時候都能敘,正事兒只有現在能談。”
楚緒挑明來意,他們有共同的敵人,應該一致對外。
楚皇帝方纔叫到那些人的名字都是楚言的人,這也說明楚皇帝想對楚言動手,這對
他們來說是個好機會。
“那我要好好聽聽六弟要說什麼正事兒。”
楚鈺識相推着輪椅,到外面老裴幫忙扛着出來。
太子府內,楚言一回來就將自己關在書房裏,裏面傳出玻璃落地碎裂的聲音。
“殿下。”
溫柔的聲音從外面傳來,夾雜着敲門聲,嚴若琳關心着,生怕楚言在裏面出什麼事。
“本太子沒事,讓本太子冷靜冷靜一會。”
楚言的情緒稍微平復了些,對嚴若琳的語氣也軟了些。
“是,那晚點臣妾再端點喫的過來。”
嚴若琳體貼道,沒鬧也沒催着楚言必須開門。
屋外沒了聲音,楚言一拳落在桌子上,杯子內的水盪漾着,茶杯與茶蓋發出碰撞。
陰森看着自己的手,感覺不到疼痛但心裏有股怒火。
不行,他要找鏡堂的人,把計劃提前,最好是明日!
宮外,楚鈺推着楚緒,老裴跟在身後。
“勞煩四哥了。”
“怎是勞煩,我們這是在增進兄弟感情,只是六弟把背後交給我,是不是對我太放心了?若是我鬆手,輪椅順着下坡滑下,猜猜會如何?”
“無妨,老裴會接住我,何況四哥也不會這麼做。”
楚緒肯定道,這麼做對楚鈺沒好處。
“今日也不想跟四哥拐彎抹角,上次四哥說的正是我想要的,四哥當真願意拱手相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