衝動的話總是容易出口。
年少輕狂的時候這樣還沒覺得什麼,可越是接觸社會,卻越是知道自己曾經多少次的年少輕狂的話有多麼幼稚。
就好像是今天的這話,看起來好像也沒什麼,畢竟張召偉也只是一個小富二代而已,可從初中就輟學出來工作的鄭循卻是早已經經歷過了社會的磨礪,清晰的知道,想要在幾年內就超過張召偉會有多麼的難度。
畢竟要真是他有那個本事的話,也不會這麼多年了,還是混到這個份上。
絕大多數的人,一輩子也只能是走在一個既定的軌道而已。
心裏嘆息了一下,沒有理會包廂裏衆人有些變化和張召偉已經要喫人的眼光,鄭循拉開門走了出去。
回到家,鄭循在屋裏坐了一下,纔開始洗漱準備睡覺。
不過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他從回家後總感覺家裏好像有些不同。
但具體說來,卻也沒有什麼不同,只有那個報應袋被他扔在了地上而已。
搖了搖頭,鄭循躺在了牀上。
半夜,鄭循在輾轉反覆之間,從牀上猛的爬了起來,打開了電燈,目光望向了那仍然在地上的報應袋。
他終於發現自己家裏的哪裏不同。
他這個屋子一共也只有兩根凳子,現在卻只有一根了,而原先的那根凳子像是憑空消失了,取而代之的則是那個報應袋。
將報應袋拿在手中,鄭循還沒探查,便發覺了原因。
在他將報應袋拿在手中後,報應袋中,一個巨大的空間便出現在了他的意識。
而他那根足有五六十公分的凳子便靜靜的浮在這空間之中。
“空間袋?這不科學啊!”
心中這樣想着,鄭循在喃喃說話時,心念也是一動,那處在報應袋中空間的凳子也一下閃了出來。
“真的,竟然是真的!”
看着這閃現出來的凳子,鄭循又用手摸了一下,又看了一下這凳子上的痕跡,便確定了這真的是自己的那根凳子。
他微微愣神了片刻,而後便激動了跳了起來。
空間神器,竟然真的是一個空間神器。
如同撫摸一個最絕色的美女一般,鄭循小心翼翼的撫摸着這報應袋,心中卻也在思索着,怎麼利用這報應袋改變自己的命運。
只不過想了良久,受限於自己的眼界知識,他想了良久卻也沒得出一個切實可行的辦法,就好像空抱着一個寶山,卻沒有一點辦法一樣。
“難道自己真就這麼不堪?”
鄭循心中想着,人也走到了一旁將電腦打了開來。
電腦已經是幾年前買的老式機子了,開了一分鐘左右纔算是彈出了頁面,又等了幾十秒,讓什麼360、QQ都彈出來後,鄭循纔打開了網頁,在網頁上輸入了有了空間儲存器物的話應該怎麼賺錢後,網頁一轉,幾百萬條信息瞬間彈了出來。
幾百萬條相應的信息,可前面幾頁卻沒有一個真正有用的,全都是什麼QQ空間或是遊戲的信息,鄭循連翻了數個網頁後才終於找到了一個認真的回答。
而這個回答也十分簡單。
物流。
鄭循看着這兩個字,停了一下,腦海中也豁然開朗了起來。
而這其中,就少不了物流。
而他有這麼一個空間裝備的話,裝上一堆的貨物,無論去到那裏,也就是一張車票機票就能搞定的事情。
就好像現在的iphone7一樣,價格已經被炒上天了,要是他能去國外帶個幾百部回來的話,只怕立馬就發財。
當然,他倒不是真的要去倒騰iphone7,畢竟這十分容易引人注目不說,他也根本沒有這個本錢。
想了想,他又在網上搜索了一下,這一次,他搜索的內容全都是關於具體產品一類的。
而沒找多久,一些有用的信息也跳了出來。
……
W縣,江沿縣的近鄰。
鄭循一大早便從江沿縣坐車坐了過來。
經過他仔細的篩選,他昨天終於敲定了一個項目。
在W縣的下面鄉鎮芙蓉鎮的鄉下,有一位承包魚塘的承包戶。
這個承包戶承包的魚塘已經快要到期了,只是他卻沒有得到下一個租期的承包權力,這樣一來,魚塘就面臨到期轉讓的問題。
這原本也不是什麼,在農村的魚塘很多都是這樣,只是這個承包戶原本希望等到最後幾天在將魚塘裏的魚一下清出來,卻沒想到就在這個時候,W縣颳了颱風,下了大雨,一下將原本的一條鄉村公路沖斷了數處。
如此一來,交通不便,承包戶也不敢清魚。
畢竟魚清了出來也運不出去。
如今這魚戶承包的魚塘一共也只剩下了幾天,沒有辦法之下,他便在網上發帖,希望有人能夠
幫助,他願意全部將魚都低價出售。
鄭循便看中了這個項目。
下了縣城的車,鄭循又找了一輛出租準備往芙蓉鎮去,只是連着問了幾個出租都沒有人願意去的。
問了一下才知道,不止是芙蓉鎮上的一些鄉村公路,就連縣裏到鎮上的公路也有好幾處已經被沖毀了。
鄭循看了看四周,頗有孤寂無奈之感。可一想到自己已經失業了,他便放棄了就這樣回去的想法。
要是遇到一點難度就後退的話,自己只會越退越遠,直至面對失敗的人生。
沒有車的話,那就走過去好了。
想到就這裏,鄭循便也下定了決定。
看了一下路線,他便沿着馬路開始前行。
W縣縣城距離芙蓉鎮有17公里,鄭循從早上八點多開始走,中間還搭成了幾輛短途汽車,一直到快12點的時候,才終於到了芙蓉鎮。
到了芙蓉鎮後,鄭循就不走了,他打了一個那個承包戶在網上留下的電話。
接電話的是一個年輕人的聲音,聽到鄭循是來收魚的,年輕人便連忙讓鄭循等一下,他馬上就來鎮裏接人。
鄭循看了看時間,便在鎮上隨便吃了一點,剛喫完,一個和他年齡相差不大的年輕人便走了過來。
“你就是來收魚的嗎?”
年輕人看着鄭循,等到鄭循點了點頭,年輕人便激動了起來,道:“那跟我走吧,這個魚塘是我叔包的,裏面的魚已經好幾年沒打了,本想着這次一下打出來的,沒想到這幾天刮颱風,把路沖斷了。我叔這幾天都快要愁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