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讓鄭循沒想到的是,小桐忍了下來,小張卻是將譚四告了。
第二天他來到駕校的時候,便見到了在駕校辦公室大吵大鬧的小張。
看着小張大吵大鬧的場景,鄭循倒是沒想到這個看似怯怯弱弱的女孩竟然有如此彪悍的一面。
很快,鄭循便也看到了譚四。
譚四的臉色頗有些猙獰,顯然也沒想到小張這個往日看上去怯怯弱弱的女孩竟然真會將他告了。
他直接走了過來,面色便頗有些不善的盯着鄭循和小桐道:“小桐,鄭循,等下如果有人要來問的話,你們可要知道怎麼回答。”
聲音頗有威脅的成分。
目光便直接盯在了兩人的身上。
鄭循想了一下便也明白了。
現在小張雖然在駕校辦公室大吵大鬧,但駕校顯然也不只會聽信她一面之詞,肯定是會下來調查的。
而譚四現在過來,自然便是想要搶先將他和小桐這兩個證人的嘴堵上。
畢竟若是沒有他們作證的話,只怕小張的話也未必管用。
“教教練,我我知道該怎麼說的。”
看着譚四猙獰的臉色,直直盯着自己的眼神,小桐猶豫了一下,便低下了頭來。
鄭循卻是目光平淡的看着譚四。
譚四眼見小桐屈服了下來,臉色便鬆了不少,但看着鄭循的臉色,他的眉頭便是一皺。
他也清楚,鄭循不像小桐一樣懦弱,要想就這樣逼迫的話,自然沒這麼容易,他想了想,臉上便帶起了笑意,道:“小鄭,你放心,只要你這次幫我作證,接下來我保證好好教你。”
鄭循沒有說話,既沒有答應,也沒有拒絕。
譚四沒有聽到想聽的答案,目光便有些不善。
只是現在在駕校之中,他倒也不敢做什麼,猶豫了一下,眼見駕校下來調查的人已經帶着小張快過來了,他便直接一咬牙,掏出了五百塊錢塞在了鄭循身上,而後不等鄭循反應過來,他便已經直接迎向了駕校幾人。
很快,駕校的幾人便過來了,兩男一女,連同小張和譚四兩個當事人一起。
“兩位,我們想問一下昨天下午3點鐘的時候,在張嬅同學練車的時候,你們有沒有看到什麼或者聽到什麼?”
駕校的一個男人走了出來,和鄭循小桐客氣的介紹了一下後便看着兩人問道。
小桐看了一眼小張,而後又看了一眼盯着自己的譚四。
眼見譚四目光盯着自己,小桐身子下意識的便是一抖,道:“昨天的時候一切都很正常,我沒有看到什麼。”
小桐有些不敢看小張的臉色,目光瞥向了一邊淡聲的說道。
而聽到他的話,小張的臉色便是一變。
“那同學你呢?”駕校下來的男人望向了鄭循。
旁邊,小張和譚四也瞬間望了過來。
鄭循目光掃了一眼有些緊張,幾乎帶着乞求望着自己的小張,又望了望頗有些威脅望着自己的譚四。
而後,他的眼睛便是一笑,道:“老實說,昨天我也沒看到什麼。”
聽到鄭循的話,小張的臉色瞬間便蒼白了起來,身子都晃了一下。
經笑了起來。
“既然是這樣的話,那事情也應該有結論了。”駕校的男人看了看鄭循,而後便對着身後另外兩個駕校的人說道。
如果小桐和鄭循兩個學員都如此說的話,那麼事情自然便有了結論了。
“等等,我還有話沒有說。”
眼見駕校的幾個人準備得出結論了,鄭循卻是開口道。
問話的這個駕校男人有些不解,道:“這位學員,你還有什麼想說?難道是想推翻剛纔的說法嗎?”
“不是。”鄭循搖了搖頭。
“那你還有什麼話想說?”聽到鄭循如此說,駕校的這個男人就更不解了。
鄭循目光卻是在譚四的身上看了一下,而後便將譚四剛纔強行塞給他的幾百塊錢掏了出來,道:“我昨天的確是沒看到什麼,但剛纔譚四教練不知道爲什麼,卻是強行塞給了我五百塊錢,要我幫他作證。”
駕校的男人一怔,譚四卻已經是臉色瞬間鐵青。
“鄭先生,你能爲你的話保證嗎?”
微微的愣了愣後,駕校的男人說道。
鄭循沒有說話,只是平靜的眼神看着對方。
駕校的男人看到鄭循的眼神,便點了點頭,道:“好吧,我知道了。”
說着,便同情的看了看了一眼譚四。
而譚四此時臉龐都已經扭曲了起來,他望着鄭循,彷彿要擇人而噬一般。
“鄭循!”
有些低沉的聲音從譚四的口中發出,而後他便盯着鄭循看了片刻,然後也不管駕校的幾個人直接離開了這裏。
“鄭循,你以後要小心點。”
看到譚四如此的神態離去,小張走到了鄭循的身邊說道。
眼前的情況,只怕是個人都能看出譚四對鄭循已經近乎恨之入骨了。
“沒事。”
鄭循對着小張笑了笑道。
如果怕報復的話,他剛纔也就不會選擇站出來了。
“哼。”
旁邊,眼見小張對鄭循的親密,小桐心裏便有些不是滋味哼了出來。
只是對他,小張卻只是冷冷的看了一眼,而後連理會都已經懶得理會。
譚四直接離去,而後駕校很快便也宣佈了將他開除,駕校很快的便也爲他們換了一個教練。
新來的教練,許是因爲譚四的關係,在教的時候就用心了許多,更是沒有提出任何的喫拿卡要的情況。
到了晚上五點左右練完了車,鄭循便離開了駕校。
不過剛一走出駕校,鄭循便看到譚四和幾個人站在了前面。
看樣子便是在等着他了。
“鄭循,你很好。”
看到鄭循,譚四和身邊的幾個人便走了過來。
“但是我現在也要讓你嚐嚐當出頭人的滋味。”譚四目光盯着鄭循,兇行畢露。
腦袋一動,身邊的幾個人便將鄭循圍了起來。
只是讓譚四稍感意外的是,他本以爲在鄭循的臉上會見到害怕的情況,但在鄭循的臉上,他卻是沒有絲毫看到這種景象。
甚至,鄭循臉上還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