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這個人的身後,則是明顯的跟着幾個手下。
“徐風,你先坐一下,我這處理點事情,等下再和你談。”
看到這個穿着風衣的男人,趙疤卻是極爲的客氣。
徐風便點了點頭,掃了一眼屋子裏的衆人,尤其是在軍子和鄭循的身上看了看。
只不過只是目光一掃而已,也並沒有怎麼關注。
不過他沒有怎麼關注,他身邊的其中兩個手下卻是在看到鄭循後閃過了驚訝。
而鄭循也看到了這兩個看着他閃過了驚訝的手下。
兩個人不是別人,正是上次王龍找來的那兩個混混。
當時王龍找了這兩個混混想要一起對付他,但最終卻因爲徐方的緣故而沒有成行。
鄭循還隱約的記得這兩人好像是叫什麼二子狗子的。
二子狗子的臉色卻是精彩多了,怎麼也沒想到會在這樣的地方,這樣的場合下看到了鄭循。
不過很快,他們兩人便在已經大馬金刀坐了下來的徐風耳邊耳語了幾句。
徐風原本還一副完全無所謂的態度,準備看一場好戲,但此時聽到二子狗子的話後卻是猛然站了起來。
“徐風,怎麼了?”
眼看徐風如此的神態,趙疤便開口問道。
心裏卻是有些不解徐風爲什麼會如此。
而徐風卻是皮笑肉不笑的看了一眼趙疤,而後便直接換上了一副笑臉,推開了幾個圍着鄭循和軍子的人,走到了鄭循的面前。
“鄭先生!”
這一聲一出,整個房間好像都安靜了幾秒,而後所有人都詫異的望着徐風和鄭循,不明白這兩人究竟有什麼關係。
“徐風,你這是幹什麼?”
趙疤也是愣了愣,不過很快,他便詫異的望着徐風。
徐風轉過頭,望了望趙疤,道:“趙疤,如果你要對付鄭先生的話,那麼,將我也算上吧。”
這話一出,跟着徐風來的手下便全都齊刷刷的看向了趙疤。
大有一言不合就要開乾的架勢。
徐風帶來的人不少,並不在趙疤這裏的人之下,再加上軍子和鄭循的話,真打起來,趙疤只怕還要處於下風。
而且更重要的是,對徐風,趙疤是有些忌憚的。
徐風在江沿縣的能量可要比他大了許多。
“徐哥,你這是幹什麼?就爲了這幾個外人?”趙疤看着徐風有些不解的問道。
認真說來,徐風可是他的朋友,沒幫他就算了,反而還要幫一個‘外人’。
徐風看了看趙疤,卻是笑了,道;“鄭先生可不是外人,鄭先生和徐少是朋友,那麼自然也是我徐風的朋友。”
“徐少!”
趙疤自然聽出了徐風話語裏的意思,皺了皺眉,道:“哪個徐少?”
“在我們江沿縣又有哪個敢稱徐少?”徐風反問道。
趙疤沉思了一下,而後擡起頭望着徐風,一臉詫異,道:“徐方,徐少?”
話語裏便有些不太確定的語氣。
在江
沿縣,徐方一直都是一個人物,畢竟家世在那裏,他們這些人如果算地頭蛇的話,那麼徐家怎麼也能算地頭龍。
只是徐方一直眼高於頂,能夠和他成爲朋友的人可是不多。
只是隨着徐風便笑了笑。
趙疤便也明白了過來,鄭循真的和徐方是朋友。
如此一來,他的臉色便變得好看了起來。
徐家這個地頭龍對他們這些地頭蛇來說,可是真正的龐然大物,就算給趙疤幾個膽子,他也是不敢招惹徐家的。
就更別說眼前還有徐風這個令他有些忌憚的人插手了。
趙疤臉色變幻了一下,隨即臉上便換上了一副笑臉,道:“這是怎麼說的,大水衝了龍王廟一家人不認識一家人了。”
說着,對幾個圍着鄭循和軍子的手下揮了揮手,示意幾人退下去。
而後,他便直接看着軍子道:“軍子,是哥哥對不住了,改天哥哥擺上幾桌再給你賠禮道歉。”
隨即便又轉向了鄭循,道:“鄭先生,您大人不記小人過,原諒我這次?”
臉色轉變之快,令人驚歎。
不過這也是趙疤他們這些人生存的標準。
若是惹上一些招惹不起的人他們還要硬抗的話,以他們這種介於邊緣的人物來說,早就被人滅了不知道多少次了。
軍子沒有多說什麼,只是看了趙疤一眼。
鄭循也沒有在這個場合在計較什麼。
無論是徐風還是趙疤,都是因爲徐方的原因才轉變臉色。
但他要真以爲如此就可以對付趙疤的話,那麼趙疤定然也是不會甘心就此的,而徐風,其嘴上雖然說是和他站了一條線,但這種人的話,始終只能相信一半,根本就不能全信。
而眼看鄭循並沒有真的這麼不識趣,得理不饒人,趙疤和徐風都微微鬆了口氣。
隨後,趙疤便對一個手下示意了一下,將軍子的借條拿了出來。
“軍子,這是你那借條。”
軍子拿過借條看了一下,便收了起來。
“如此,我們就告辭了。”拿到了借條,軍子自然便不準備在這裏多待。
趙疤點了點頭,徐風則是看着鄭循道:“鄭先生?我請客,我們一起喝一杯?”
“謝了,不過我還有些事情,就不必了。”
鄭循謝了一下回道。
對徐風這樣的人,鄭循並不願意過多的接觸。
徐風略有遺憾,但心裏卻早有準備,聽到話便笑着點了點頭,將一張名片掏了出來遞給了鄭循,道:“鄭先生,以後有什麼事,隨時可以找我聯繫。”
對徐方和徐家,徐風的消息可比趙疤靈通多了,現在隨着徐家和林世峯的爭鬥結束,徐家眼看就要乘風而起,以後不說在天府,在江沿縣這個小縣城絕對算是最頂尖的存在了。
因而他纔會直接不顧趙疤的偏向了鄭循,想的便是想着藉着鄭循的這層關係能夠和徐方搭上聯繫。
鄭循雖然並不準備和徐風有什麼接觸,但對於這遞過來的名片自然還是接了過來。
看了一眼,對着徐風點了點頭,鄭循而後才和軍子離開了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