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又有變化?”
聽到表舅蕭城建的電話,鄭循的第一個反應便是這個。
按理說,這件事情已經很清楚了,在他搞定了金香這個當事人後,更是已經鐵板釘釘了纔是。
卻沒想到,這纔多久,竟然就又出現了變化。
雖然覺得有些荒謬,但他心底裏卻知道,這卻是正常的。
以林世峯那樣的身家背景來說,鐵了心要救兒子,林齊海自然就沒那麼容易進去。
心中這樣想着,鄭循口中則是道:“表舅,又是怎麼回事?”
“他們這次倒是沒用任何手段……”
略微停頓了一下,蕭城建才道:“但卻可能比前面更加的麻煩。他們請了以省城有名的大律師譚律師爲首的律師團過來,現在正在逐一的尋找整個事件的每一個破綻。”
“律師團!”
聽到這個以往大多都只能在電視劇聽到的稱謂,鄭循稍微愣了一愣。
隨即便明白了事情的嚴重性。
很多已經鐵板釘釘的事情,這些人都能找到任何的一絲蛛絲馬跡,從而將整個事件推翻。
現在林世峯請了這麼一個律師團的話,還真有極大的可能以一絲一毫的破綻就將整個事件推翻。
到時候,林齊海只怕會沒有任何的事情。
鄭循臉上便不由得露出了一絲苦笑。
這樣的玩法,根本就不是他這個純正的暴發戶能玩的。
他現在還是處於資金積累的階段。
與這樣頗有底蘊的人物相比,無論是在見識還是處理事情上都還有很大的差距。
掛斷了蕭城建的電話,鄭循一時便沉吟了下來。
不過他真的暫時是想不到什麼辦法了。
金香的事情的話,他還能試着處理一下。
但對方這樣光明正大的請律師團過來。
鄭循就完全沒有什麼辦法了。
只能眼睜睜的看着事情的發展。
想不到任何的辦法,鄭循便也就不再多想了。
現在,好好的賺自己的錢,等林齊海出來了,他也就未必怕了。
而且他若真能將資金積累到一定的程度。
那麼到時候很多現在在他看來麻煩的事情,到時候可能都將不會再是什麼麻煩。
想到這裏,鄭循便繼續開始了倒騰。
而在倒騰的時候,他卻是更加註意節省時間和注意項目的利潤情況。
將幾個要記的點記下,鄭循將所有的貨物都賣完了之後,便去了A市。
這一次,他進的貨物選擇性就更大了一些了,全部集中在了幾種食物之上。
這些食物的利潤更高,而且在進貨和出貨上面也能更加的節省時間。
在中午的時候,鄭循來到的A市,由於這一次選擇貨物更加有針對性了的緣故,他只用了四個多小時便將身上的錢全部換成了貨物。
等到去到A市下面的幾個縣城,將所有的貨物在晚上10點鐘之前全部賣出去之後,今天的收入算上前面兩天的收入,他的資金便又來到了八十多萬。
看了看時間,鄭循便沒有再回江沿縣了。
他現在還在江沿縣隔壁的一個縣城。
雖然這裏離江沿縣也沒有多遠的距離,但10點多的時間,他也懶得往回趕了。
給
思思打了一個電話,說了一下自己的情況後,鄭循便在就近找了一家酒店住了下來。
對於林齊海的事情,鄭循的打算就是暫時完全不去理會了,一心一意的賺錢發財。
而也就在這樣連續的忙碌了兩天後。
鄭循的現金資產,終於第一次來到了一百萬。
一百萬出頭的現金。
雖然因爲齊閒的事情來晚了一些,但卻終於到了。
看着報應袋裏面的一百萬多的現金,鄭循深深的吸了口氣。
在他總資產過百萬的時候,那是算上了餐廳,算上了入股徐方那個酒吧的不動產。
那樣算起來,其實真正的資產還算不得算是有錢。
在縣城買了一套住房的人羣,很多算上這些不動產的話,大都都能達到這個程度。
但如今一百萬的現金。
鄭循怎麼都可以說是邁入了有錢的行列。
畢竟能夠這樣拿出一百萬現金的,在整個江沿縣只怕都沒有多少。
帶着一百萬現金,鄭循回到了江沿,今天是臘月二十七,再有兩天便是過年。
這剩下來的幾天時間,他雖然還是想要賺錢,但卻也不得不暫時停下腳步了。
從明天開始,他家便要團年,而後陸續的也要去一些親戚家喫團年飯。
雖然賺錢很重要,但生活,也不能完全都是賺錢。
鄭循心中自有取捨。
到了江沿,鄭循先去銀行存了二十萬,而後便去了餐廳。
餐廳的生意自然更爲紅火。
隨着很多在外地打工做事的人回到縣城,整個縣城的餐廳飯店的生意都徹底火爆了起來。
很多餐館飯店甚至都指着這過年的時候賺錢。
鄭循進入餐廳,看了兩眼,便連忙挽起袖子開始幫忙。
餐廳雖然多了兩個人,但隨着生意的紅火,即便是這樣也還是忙不過來。
畢竟他這一百五十平米的餐廳,從一開始員工的數量都一直不多。
“循哥,你看對面?”
忙碌到晚上7點左右,鄭小妹卻是突然拍了拍鄭循的手臂,指着對面的餐廳。
從前面的一段時間開始,對面的餐廳便逐漸的降低了優費的力度,畢竟隨着年關的臨近,就算是他便宜到了極點,也不可能將所有的顧客都全部攬去,鄭循的餐廳始終都有着客流。
再繼續虧本賺吆喝的優費也沒有了太大的用處。
而即便是逐漸降低了優費的力度,但隨着這麼長時間的優費,再加上最開始的宣傳,對面的餐廳也沒有明顯的減少,而是一直火爆得不行。
客流幾乎能是鄭循餐廳的一兩倍左右。
如此好的生意,等到所有的菜品價錢都回歸正常的話,一個月怕都能有極大的利潤。
只是此刻,對面的餐廳卻是好像在關張拆店了。
看到這一幕,鄭循幾乎是下意識的就停下了手下的活計,走出了餐廳,看向了對面。
心中,則是有些不解對方爲何會如此做。
即便是存着不想繼續競爭打壓他的念頭,但對面的餐廳經過前段時間的各種手段明顯已經是積攢下了客流,繼續開店的話,每個月可以想見的可都能賺到不少的利潤。
有錢都不賺?卻要關店。
鄭循看着對面的舉動,眼神卻是沉吟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