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循一個人,男人就打不過,就更別說鄭國峯的加入了。
沒有幾下,男人便被揍了一頓。
後面加入進來的鄭國峯尤不解氣,在男人的身上踹了幾腳才停了下來。
鄭循看了看男人,將何琳拉了起來,便拿出手機給何傑打去了電話。
接到鄭循的電話,何傑滿是意外和驚喜。
“鄭先生!”
語氣便有些討好。
鄭循將事情說了一遍,何傑便連忙答應了下來:“鄭先生你稍等,我馬上就過來。”
鄭循隨即便掛斷了電話。
等了六分鐘左右,何傑開着警車便過來了。
“堂哥。”
看到何傑,何琳便叫了一句。
何傑倒是有些意外。
沒想到何琳也在場。
他看着何琳,便道:“何琳,你怎麼在這?”
說着,目光便在鄭循的身上看了一下。
不知道這中間有什麼關係。
何琳看着已經站了起來,此時正捂着臉一臉怨恨望着鄭循和他的男人,便將事情解釋了一遍。
何傑在看到何琳後原本還在爲難,生怕鄭循的事情和何琳有衝突。
這樣他在中間就有些難做了,此時聽到何琳的話,便放下了心來。
而且他和何琳的關係本來也還不錯,此時聽到這個男人竟然打了何琳,臉上便有猙獰的神色一閃而過。
這樣倒好,不僅能夠結好鄭循,便是連何琳的事也一起處理了。
“你來得正好,我要告他,這小子剛纔他媽打人。”
看到何傑,男人捂着臉便連忙叫囂了起來,“別以爲你們認識你就想包庇,我在上面也有人,你要是不處理他們的話,你自己也不用做了。”
說着,便盯着何傑。
聽到男人叫囂的話,何傑微微一愣,隨即臉上便浮起了一絲深沉的笑意,道:“有人?真的假的?不知道是哪位?”
看到何傑的態度並沒有簡單粗暴。
男人便以爲何傑也是有些怕他上面的人。
面上便有得意。
下意識的整了整衣領道:“陳局,縣裏的陳局。”
在江沿縣。
能夠在縣裏也叫陳局的也就那麼一位。
這一下,何傑微微愣了愣。
隨即目光便有些變化。
他原本以爲男人的依仗會是什麼有錢人,或是體制內的其他人。
只要不是他們警察這一塊的,他都不會怎麼在乎,畢竟分屬不同,就算級別比他高,卻也未必能夠管到他了。
他先前可還是準備等男人說出上面的人後,看看有沒有機會坑對方一下。
可若是陳局的話,自然就不一樣了。
這位,可就是他的上司。
何傑的目光下意識便望向了鄭循。
聽到男人報出的靠山竟然是陳局,鄭循也愣了一下。
眼看着何傑的目光望了過來,他倒也知道如果男人的靠山真是陳局的話,他也有些難做。
“鄭先生,要不就這樣算了?”
何傑走到了鄭循的身邊道。
鄭循略微沉吟了一下便也點了點頭。
他纔剛欠了陳局一個人情不久,要是這個男人真和陳局有什麼
的話,那麼這個面子卻是不能不給。
只是他們想息事寧人,那個男人卻不幹了,“想就這樣了事?先賠十萬再說,要不然的話,這事可不是這麼簡單的。”
何傑便爲難的看着鄭循。
鄭循則是好好的看了一眼這個男人,隨即從身上拿出手機翻出了陳局的號碼,撥通了開來。
就算陳局真是這人的靠山。
但對方這樣的話,就算是對不起陳局,他自然也不可能如此的讓人奚落。
接通了電話,陳局的聲音便從電話中響了起來。
因爲開了擴音。
何傑甚至一下也聽出了陳局的聲音。
在年度的工作總結大會上,他可是聽過陳局發言的。
“鄭先生,這是……”
鄭循點了點頭,何傑便也知道這真是陳局了。
他望着鄭循的目光就更是不同了起來。
沒想到鄭循連陳局的電話號碼竟然都有。
光是認識,和有電話號碼,這可是兩個完全不同的區別。
原本聽說鄭循甚至都得陳縣長看中,何傑還有些將信將疑。
但此時,卻是全然相信了。
而鄭循撥通了陳局的號碼後,卻是並沒有直接叫出陳局,而是故意將陳局的聲音讓那個男人聽到了。
只是聽到陳局的聲音,那個男人卻是毫無所動。
反而還一臉冷笑的道:“打電話?打電話就有用了?告訴你,陳局是我親叔叔,你就是找誰也沒用。”
“鄭循,這是怎麼回事?”
而電話另一端的陳局,聽到有人竟然說是自己的侄子,陳局便疑惑的問了起來。
鄭循便深深的看了一眼依然還有恃無恐,彷彿仗着有很大靠山的男人。
隨即,他將電話放在了嘴邊,將事情低聲的和陳局解釋了一遍。
聽到事情竟然是這樣,甚至有人拿自己出頭。
陳局聲音都變化了起來。
他好好的問了一下男人的特徵,便有些氣急敗壞的道:“鄭循,這個人我根本就不認識。”
隨即緩了好一下後,他才語氣嚴肅的說道:“你剛纔說有個我的同事也在你旁邊是吧?你將電話給他一下。”
鄭循便將電話交給了何傑。
何傑手都有點抖。
完全激動的。
他雖然在年度的工作總結大會上聽過陳局講話,也認識陳局,但陳局自然不可能認識他的。
而通過這個電話的話,那他便有可能進入陳局的眼中。
要知道很多時候,很多人,缺的可能就是這麼一個契機而已。
“喂,你好,我是陳……”
略微的將自己介紹了一下,陳局在電話中便有些嚴肅的道:“這位同志,我根本就不認識這個人,這個人別說不是我的親戚,就算真是我的親戚,如果真的犯法了的話,那麼也是要嚴肅處理的。”
“陳局放心,我明白。”何傑連忙表態道。
陳局便又說了幾句要嚴肅公正處理這件事情後,才掛斷了電話。
而陳局雖然從頭到尾都沒有具體的說過這個案子。
但聽其剛纔重複了幾遍要嚴肅處理這件事的語氣,何傑便也知道了接下來應該怎麼做了。
想到此,他便望向了那個依然有些得意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