挖掘技術的話,鄭循本就沒有,自然也就不存在什麼拿不拿得出來。
至於名貴的中藥材的話,有報應袋在手,鄭循頂多十幾天就能培育一株出來。
自然是能拿出來的。
只是一株完美的人蔘就鬧出的動靜不小。
聚寶齋和李修竹的態度更是讓他知道了這東西的珍貴。
而如果他拿出一株完美人蔘還能解釋說是巧合纔得到了這麼一株。
那麼如果他拿出第二株的話,那麼就沒有人相信這是巧合了。
到時候,只怕所有人都會以爲他掌握了什麼完美的挖掘技術。
到時候他都不敢想會發生什麼。
商場,有時候甚至比戰場更殘酷。
他不能想所有人都是好人。
也不能去想所有人都會遵紀守法。
因而他可以拿出第二株完美的名貴中藥材,但卻絕對不是讓人知道是他拿出來的。
因而面對李修竹的詢問,他沒有猶豫便搖了搖頭。
“沒有了,那株人蔘就是我巧合得到的,如果我手上還有這麼完美的中藥材的話,我早就已經拿出來換錢了。”
李修竹臉上便是失望。
極有精神的眼睛看了看鄭循後,便沒有在說什麼,只是將一張自己的名片取了出來。
“我明天就要回去了,這是我的電話,你如果有什麼想說的話,隨時可以聯繫我。”
李修竹道。
鄭循禮貌的將名片拿了過來,點了點頭。
第二天,李修竹便離開了陸家。
只是讓鄭循沒想到的是,李修竹走了之後,他前面拿出人蔘的事情卻並沒有就此終結。
就在李修竹走了半天不到,便有兩個人前來拜訪。
而對這兩個人。
鄭循還並不陌生。
齊家老二。
上次在聚寶齋花費了兩千三百萬拍下了一株有着八百多年靈芝的那位齊家老二。
齊家是臨近的一個省的大家,手裏掌管着一整個集團,家族實力雄厚。
但現如今齊家的老爺子卻是已經到了人生的終點。
但就算如此,這位老爺子也還沒有指定接班人選。
因此,他的三個兒子都是人心思動,各想辦法。
上次聚寶齋的拍賣便是如此。
只是當初勝利的便是這位齊家老二。
畢竟鄭循的那株人蔘最終還是被陸老拍了下來。
讓他的另外兩個兄弟完全落空了下來。
也因此,看到這位到來,鄭循微微愣了愣,有些不明白對方過來做什麼。
畢竟他並不覺得與這位齊家老二有什麼交集。
甚至兩人話都沒談過一句,認識都算不上。
“你好,齊軒。”齊家老二走到鄭循面前便笑着伸出了手。
鄭循雖然有些疑惑對方來幹什麼,但也伸手和對方握了下。
“這次來有些冒昧,不過這次我過來卻是有一件事情想要請鄭先生你幫忙。”
齊軒說着,便對着跟着他來的人使了個眼色。
跟着他來的人便將手上提着的一個箱子放在了桌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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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這裏是三百萬,算是定金,只希望再買一株完美的人蔘,甚至只要是名貴中藥材都行。”齊軒笑着將箱子打開,便露出了裏面整整一箱的現金。
前面他倒騰的時候,報應袋最多的時候也有兩百多萬了。
因而對於這箱子裏的鈔票倒也沒多少的震驚。
他疑惑的是,齊軒爲什麼還要來向他買名貴中藥材。
畢竟上次聚寶齋的爭奪,他可是記得清楚,齊家三兄弟,最終勝出的可就是此位。
似乎是看出了鄭循的疑惑。
齊軒沉吟了一下後才望向了鄭循,道:“我是想爭奪公司的繼承權,我也想繼承公司。”
看着鄭循,齊軒苦笑了一下,才繼續道:“但那是在我父親實在撐不住,沒希望的情況下。可如果我父親有希望的話,作爲一個兒子,我自然希望他能好轉。”
鄭循便明白了過來。
齊軒的確想爭奪公司,但如果能夠治好他父親的話,那治好他父親自然更爲重要。
而眼下以齊軒的情況來看,只怕那完美的名貴中藥材便怕是對他父親有用。
要不然的話,其也應該不會這樣。
只是拿出一株人蔘就已經引出了這麼多的事情。
要是再拿出一株完美的藥材,還不知道要發生什麼事情,因而鄭循雖然明白了過來。
但卻只能堅定的搖了搖頭,道:“對不起,那一株人蔘我也只是機緣巧合得到的,請恕我實在愛莫能助。”
齊軒臉色便是一僵。
眼神中有着深深的失望。
“既然這樣的話,那我就先告辭了。”齊軒站了起來道。
聲音也漸漸的冷了下去,不復先前的平和。
鄭循倒不在意。
只以爲對方乃是心情不佳的緣故。
不過他想了想,還是叫住了準備離開的齊軒道:“不知道齊先生是如何知道那株人蔘是我賣出去的?”
他賣這株人蔘,除了徐方,就只有聚寶齋和陸老知道。
當初陸老知道就已經是個意外,但終究也還是情有可原。
可眼下齊軒卻也知道了他的身份。
那麼他賣人蔘的事情只怕就已經不是什麼祕密。
如此一來的話,可就完全違背了他原本的初衷。
鄭循自然想要知道這消息泄露的源頭。
究竟是聚寶齋,還是其他什麼人。
齊軒剛走了幾步的腳步便停了下來。
他望着鄭循,傲然道:“我爲什麼要告訴你?”
說着,微微冷哼了一下便離開了院子。
與先前求藥之時的謙卑恭遜截然不同。
鄭循微微愣了愣,隨即便是一臉苦笑。
他原本還想着,對方若是告訴他的話,他雖然不會明着交給對方一株完美的名貴中藥材,但也會想辦法讓對方得到這麼一株藥材。
畢竟是救人救命,他力所能及又遇到了的情況下,幫一下也就幫一下。
倒沒想到對方先前的謙卑恭遜完全是演出來的。
此時求藥不成,便露出了本來的面目。
如此一來,鄭循自然就斷了再給對方送藥的想法。
齊軒只怕做夢也想不到,就是他這一下,便徹底的斷送了他父親最後的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