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夏潔笑着走了過來,鄭循背上冷汗都冒了出來。
這個時候,鄭循才真真正正的體會到了,齊人之福,也並不是那麼好享受的。
他看了看一臉笑着走過來的夏潔,不知道夏潔爲什麼會在這裏等着他們。
也不知道夏潔現在走過來,到底是想要說些什麼。
還是徹底攤牌。
他張了張口,但一時之間,他甚至都不知道該要如何開口。
阻止夏潔的攤牌?
那樣的話,他又將夏潔當成了什麼?
可不阻止的話。
鄭循下意識的看了看趙婧。
實在不知道會發生什麼。
一直到夏潔走到了他面前,看了他一眼,笑着伸出了手,鄭循才反應了過來下意識的伸出了手和她握了一下。
“你下午的一拳,很精彩。”
夏潔握着鄭循的手說道。
鄭循臉皮卻是不由自主的動了一下。
握手的瞬間,他便感覺到了夏潔的手指輕輕的在他的掌心撓了一下。
只是趙婧就在旁邊,他自然也不敢有什麼過多的表情和神態。
以免就給趙婧看出什麼。
而也幸好,夏潔握手了一下後,很快便鬆開了。
隨即她便轉向望向了趙婧道:“我的鑰匙丟了,宿管阿姨那裏正好沒有我們的鑰匙了。”
鄭循這才鬆了口氣。
趙婧那看似如常的表情中眼神也終於化了開來。
“那鄭循,我們就先上去。”
趙婧對着夏潔點了點頭,便看向了鄭循。
有夏潔在,他們的一些情話自然也不怎麼好說了。
鄭循點了點頭。
趙婧和夏潔便一同走回了宿舍。
鄭循眼見着兩人的背影,苦笑了一下,便也準備返回市裏。
不過他剛一走出學校。
手機微.信上夏潔的一條信息便發了過來。
看着手機信息上的內容,鄭循笑了一下。
剛想回一條。
邊上,幾個流裏流氣的盲流便走了過來。
“你就是鄭循吧?”
幾個流裏流氣的盲流斜着盯着鄭循看了一會,其中一個人便將口中叼着的菸頭仍在了地上踩滅了下去。
不等鄭循回口。
這人便已經直接開口道:“打。”
幾個流裏流氣的盲流頓時便擁了上來。
而也就在幾個盲流圍住鄭循不遠處的校門外,方霖正站在一處陰暗的位置,正用手摸着今天被鄭循打了一拳的臉頰,陰笑的看着這一幕。
在下午被鄭循打了一拳後,他便直接去了學校投訴。
但他也不笨,知道這樣因爲爭風喫醋而引起的打架鬥毆,學校是不怎麼可能插手的。
因而在和學校投訴了鄭循的‘暴行’後,他便直接聯繫了一個人幫他找了這些盲流。
就是爲的要給鄭循一個好的教訓。
想到這裏,他便看了看邊上站着的林堤,語調嘲諷的道:“我聽說你前面好像也追求過趙婧是吧?怎麼趙婧沒追成,反倒成了鄭循的一條狗了。”
他先前便已經和找來的幾個盲流一直等在了學校門口,自然便發現了林堤向鄭循告密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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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 因而等着鄭循和趙婧離開後,他便已經讓幾個盲流將林堤‘請’了過來。
一方面寄希望於鄭循不要出事,一方面卻也期待的看着鄭循被好好教訓一頓。
他向鄭循搖尾乞憐,可就只是因爲想要鄭循寬限他還錢的時間,甚至是不要讓他還錢而已。
對鄭循的恨意,他可從來沒減少過,只是經過了前面的事情後,已經深深的被他壓在了心裏。
只是此時聽着方霖嘲諷的話,林堤的臉色卻是也有些奇怪。
他忍不住的就望了有些略顯得意的方霖一眼。
方霖不瞭解鄭循。
但他可是對鄭循有了一些瞭解了。
方霖找了這幾個盲流教訓了鄭循一頓。
他可能以爲事情就這麼算了。
但林堤卻可是知道,鄭循可也不是省油的燈的,就好像那兩個來讓他還錢的男人。
只怕也並不是什麼‘好人’。
眼下方霖教訓了鄭循一頓,但以鄭循的脾氣的話,只怕要不了多久,方霖就又會被還回去了。
也不知道到那個時候這個小子還能不能如此得意。
想到,林堤的眼神中也閃過了一絲嘲諷。
不過很快,他便將目光重新望向了場中。
無論事後鄭循會不會找人報復,但眼下,面對這幾個盲流,鄭循卻很可能是要喫虧了。
只是就在他心中也略微期待着鄭循被人狠狠教訓一頓的同時,幾個男人不知道從什麼地方已經衝了出來。
加入了戰團。
而從這幾個突然衝出來的男人的動手來看,顯然也並不會是方霖找來的盲流。
因爲這幾個人衝出來後,便直接是對着方霖找來的盲流在開始動手。
而且比方霖找來的盲流要更加的手辣心狠。
沒有幾下,方霖找來的幾個盲流便已經被打倒在了地上。
開始哀嚎。
看着這突然出現的一幕。
不僅是方霖愣了,便是林堤也是愣了。
隨即方霖的臉色是難看,而林堤已經是看着鄭循帶了一絲畏懼。
他沒想到,鄭循竟然隨身都帶了保鏢。
想到自己曾經也打算過找人甚至是自己教訓鄭循一頓,他的冷汗便不由自主的就流了出來。
幸好自己沒有這麼做。
要不然的話……
看着鄭循,林堤眼神中的懼意更甚了起來。
而對鄭循的恨意,則是又被他往心裏深處又壓深了幾分。
幾個在關鍵時刻衝出來的人正是小同和他的幾個手下。
成虎他們已經被他安排去了嘗試盜取韓老那裏的牛鼎,一時之間自然也就脫不開了身。
而早在當初從韓老那裏透露出來了一點‘口風’之後,鄭循便已經動了心思,要在身邊安排一些人,成虎他們既然脫不開身的話,他自然也就極爲謹慎的將小同他們叫了回來。
隨時隱蔽在四周,以免發生什麼意外的事情。
小同他們雖然沒有成虎他們那樣的身手,但卻也比幾個盲流高了不少。
因而沒有幾下,幾個方霖找來的盲流便已經被打倒在了地上。
看着在地上不斷哀嚎的幾個盲流,小同抓着一個人問了一下。
便也得出了結果,隨即鄭循和小同等人的目光都向方霖和林堤站着的陰暗的位置望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