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魚到底陰狠歸陰狠,但受教於家境和自身性格的緣故,有些時候到底也還有一些講究。
但眼前的這富二代卻是和林齊海十分相像。
能夠爲了達到目的不擇手段,而且也能做得出一些不顧身份的下作之事。
鄭循幾乎能夠想到他將這小子放回去,要不了多久,這小子就還會帶人來報復的場景。
可不將這小子放回去的話……
鄭循看了看這富二代,便輕輕的搖了搖頭。
他做人有自己的底線,這樣明顯犯法的事情是肯定不能做的。
而且這樣的事情,有了第一次,很可能就會有第二次第三次,世界上沒有不透風的牆,他做得多了,遲早也會暴露。
爲了這麼一個人,壞了自己的底線,不值得。
“鄭總,將他交給我吧。”
眼看出了鄭循的爲難,旁邊的三子便笑了笑開口說道。
鄭循看了看三子,略微沉吟了一下,便點了點頭。
對付這樣的‘無賴’,也許三子比他更有辦法得多。
只是聽到三子的話,那紈絝富二代卻是臉上升起了濃濃的懼怕。
整個人都忍不住的掙扎了起來。
“不要,不要將我交給他,我錯了,我認錯,砸壞了多少東西,我陪,我賠錢。”
他直接便衝到了鄭循的面前,拉着鄭循的衣服,差點就給鄭循就跪了下來。
鄭循眼看着這小子已經快痛哭流涕的臉,卻是臉色淡然。
這小子眼下在自己哭得有多狠,心裏就對自己有多恨。
只要讓他找到機會的話,還不定要怎麼針對他。
他現在已經有韓魚這麼一個敵人了,可不想再多另外一個實力不弱的敵人。
只是他對着三子示意了一下,正準備讓三子好好教訓他一頓,看能不能將這小子收拾得服服帖帖的時候,又有七八個人走進了公司。
七八個人中,三四個都是一身保鏢的打扮,另外三四個人卻是幾位中年人。
爲首的一人,更是頗有風度。
“你們是?”
看到這麼一羣人走進公司,黃靜實作爲公司的總經理便連忙看向了他們。
走進來的七八個人還沒回答,看到這幾個人,尤其是當先的那位頗有風度的中年人後,那紈絝富二代便已經忍不住的驚喜叫了起來。
“爸!”
說着話,更是直接跑到了那爲首的中年人身邊。
爲首的中年人看了看早已經將公司的場景看在了眼中,此時眼見着這紈絝富二代跑過來,便好生的在他身上打量了一下。
眼見着他的臉上雖然捱了幾下,但都沒有什麼大礙。
他的臉色便明顯的鬆了下來。
他的目光瞬間便望向了黃靜實道:“實在有些抱歉,犬子管教無方。”
說着話,對着身邊的一個人又吩咐了一句,道:“清點一切的損失,務必要做好賠償。”
他身邊的人點了點頭。
一旁的鄭循目光卻是落在了他的身上。
韋龍成,天成證券公司老總,天成物業公司法人代表,天府省傑出商人之一。
這一切,剛纔爲
了增加自己的底氣,韋鱗這個富二代剛纔已經全部一口氣報了出來。
但眼下真正的直面這個人,還是感覺到了壓力。
這是真正在整個天府省都有名的商人。
相比於林世峯更多的還是要依靠盛世集團這個背景來說,韋龍成無論從哪一方面來看,都是要高了不知道多少。
而對付林世峯他還能依靠物流的強大優勢,不論林世峯再怎麼強的經商經驗都毫無應對辦法。
最終都只能被他這個並沒有多少經商經驗的普通人打敗。
可無論是面對韓魚,還是眼前的韋龍成。
鄭循的強大物流能力都不能保證他能對付兩人。
產業不一樣,功能不一樣,他強大的物流優勢也就根本發揮不出多少的優勢。
不過聽着韋龍成看似十分講理的話,鄭循心裏卻是冷笑了一下。
表面上的賠償了所有的損失,看似已經做得十分到位了。
但他這公司經此一役,損失的又何止是表面的經濟。
原先找來的人員大部分現在已經跑了。
就算留下來的幾個,事後還願意正常上班的又還有幾個?
要想重新找到這麼多人,又要多少的時間?
而公司還沒開張便被人砸了一次,這樣的事情傳出去的話,又還有多少人願意和公司做生意?
這樣無形的損失,對於他這才起步的公司簡直就是一個毀滅性的打擊。
一個處置不好,公司的經營就可能毀於一旦。
他六七百萬的投入也要徹底的打了水漂。
因而聽着韋龍成的話,鄭循略微沉吟了一下,便已經站了出來,道:“韋先生是吧?”
“你是……”
韋龍成看着出來說話的竟然是鄭循,而不是黃靜實,眼神略微的詫異了一下,不過隨即他便見黃靜實不動生色的便了一步,站在了鄭循的身後,便明白了過來。
心裏有點詫異眼下的公司老闆竟然是鄭循這麼一個年輕人,他臉上卻是笑着看着鄭循道:“抱歉,抱歉,實在是沒想到。”
鄭循並沒有在意韋龍成的話,他只是看着韋龍成道:“令公子帶人過來打砸一番,韋先生就這樣光是將損壞的東西賠償了一番?”
“哦?”
聽到鄭循的話,韋龍成臉上還是滿是笑意,道:“那不知道……”
韋鱗連忙在他父親面前將鄭循的名字說了出來。
韋龍成便道:“鄭先生你的意思是?”
“所有的損失除了損壞的東西外,包括對公司的名譽損傷,公司的員工精神傷害。”鄭循平淡的道。
韋龍成還沒開口。
韋鱗便已經吼了出來,道:“鄭循,你不要給臉不要臉,我們願意賠償你就算好的,你要是還想得寸進尺的話……”
在有了父親和身邊一些保鏢到來了的情況下,剛剛還無比懼怕的韋鱗已經重新擁有了底氣。
他頗爲趾高氣揚的看着鄭循,哼哼的冷哼了兩句,便直接道:“可就別怪我們連這些賠償都不賠償了。”
鄭循的臉色不變。
他只是看着韋龍成道:“韋先生也是這個意思?”
韋龍成依然是滿臉笑意,但卻輕輕的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