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魚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氣,整個人臉色猙獰的望着劉正波。
劉正波則是態度堅決,完全沒有要改變意思的。
看到此,鄭循的臉色倒是露出了一絲有趣的意味。
與韓魚不說深仇大恨,但兩人的恩怨也不是一句兩句就能說得清了,因而能夠眼見着這麼一個對頭喫癟,他自然也是高興。
只是旁邊,眼見着劉正波如此態度堅決,劉林浪卻是臉色大變。
他看着自己老子忍不住道:“爸,韓先生是我朋友,你不要亂髮脾氣。”
說着話的時候,劉林浪甚至忍不住的看了一眼韓魚兩人,眼神中有着一絲懼怕。
“不用說了。”
那一直跟在韓老身邊的中年男子看了一眼劉林浪後,便看着劉正波道:“劉先生,本來我們是想要好談一談的,既然你是這樣的態度的話,那這裏有樣東西我們就只能請你看一看了。”
中年男子說完,便將一件東西拿了出來遞給了劉正波。
看到中年男子拿出的東西,劉林浪的臉色便是大變。
一顆顆的冷汗,便從額頭流了出來。
他的目光,甚至不敢與衆人對視。
劉正波看了一眼劉林浪的異常,而後便接過了中年男子拿出的東西打了開來。
中年男子龍先生拿出的東西是一份文件。
劉正波看了之後,臉色便越來越變化起來。
到了最後的時候,鄭循都能清楚的看見,劉正波整個人都控制不住身體有些微微的顫抖。
鄭循的目光不由便看了一眼劉正波手上拿的那份文件。
顯而易見,劉正波會如此,完全就是因爲這一份文件。
鄭循略微沉吟了一下,便向旁邊嶽月遞去了一個眼神。
前面劉正波的態度本來已經讓他和嶽月明白了沒有了購買小鼎的希望,但眼下的話由於韓魚到來,事情顯然已經出現了變化。
如果他這個時候在不插手的話,以眼下的情形來看,小鼎的歸屬可就沒有了懸念。
接到鄭循的眼神,嶽月便會意了下來,她看着劉正波道:“劉先生,我們也很有誠意。”
韓魚的臉色便立馬一變,他狠狠的陰沉的盯了嶽月一眼。
鄭循和嶽月出現在這裏,他本就有些懷疑。
此時嶽月在這樣說的話,他們又哪還能不明白鄭循和嶽月到此的目的和他們一樣都是爲了那小鼎。
嶽月接觸到韓魚的陰沉眼神便閃過了一絲懼怕。
對韓魚,她現在可還有些心裏陰影。
韓魚在看過了嶽月一眼後便將目光放在了劉正波的身上,並沒有在對嶽月說什麼。
他看着劉正波,語氣便有些陰測測的道:“劉先生,識時務者爲俊傑,我想你應該懂得如何選擇的。”
劉正波手都在顫抖,他的眼睛轉向了劉林浪,眼神中有着一絲怒其不爭的神色。
只是劉林浪接觸到了自己老子的眼睛後,卻是立馬就轉向了一邊,根本就不敢與自己老子對視。
深深的看了一眼劉林浪後,劉正波纔將目光望向了韓魚和那中年男子。
 “兩位,他欠你們的錢,我會湊齊還給你們的,至於我們的傳家之寶的話,請恕我不能販賣。”
韓魚冷笑道。
劉正波如此不給臉面,他卻是再也不用虛與委蛇。
劉正波張了張口想要說些什麼,但最終還是什麼都沒有說出來。
他的身家不低,光從能夠在這羊城最爲繁華的高檔小區買下一套房子來說就可見端倪。
但這次,他這兒子卻是讓他感受到了無能爲力。
那中年男子拿給他的那份文件上,記錄的便是他兒子所欠的具體款項。
而上面的數字,便是他也感到一陣無力。
“劉先生,我們是很有誠意的,令公子雖然欠我們這麼多錢,可只要你點頭,這些事情我們可以慢慢商談。”
中年男子望向劉正波道。
旁邊,劉林浪也趁機開口道:“爸,你就答應韓先生他們吧。”
劉正波沉默了良久,而後長長的一嘆。
他的目光幾乎死心的望了一眼劉林浪,而後看向了韓魚兩人,道:“我同意了,你們有什麼條件,說吧。”
韓魚和龍先生的眼裏便是一喜。
他們此來的目的就是爲了得到劉正波家裏祖傳的小鼎,爲此他們不惜設下了不少的計謀,此時聽到劉正波答應下來,他們心中的高興可想而知。
韓魚強壓下了心中的激動,看着劉正波道:“你兒子的賬我可以免除一半,剩下的一半也可以寬限你們半年之內返還,只要你願意將你祖傳的那隻小鼎給我。”
劉正波已經有了心裏準備,因而聽到韓魚的話下意識的便準備答應了下來。
不過旁邊鄭循看到此,自然不願意小鼎就這樣落入韓魚的手裏。
他看了旁邊的韓魚一眼,便轉向看向了劉正波,道:“劉先生,雖然有點冒失但對於小鼎,我也有意爭奪,不知道能否讓我也加入出價。”
韓魚明顯是有備而來,但從剛纔劉正波對韓魚他們的態度來說,鄭循卻也還有一絲希望。
劉正波顯然並不想賣自己祖傳下來的寶物。
但眼下逼不得已的情況下,在韓魚和他之間,他自然也就有了機會。
劉正波看着鄭循,勉強的露出了一絲笑容。
如果是能夠選擇的話,在韓魚和鄭循之間,他自然更願意選擇鄭循這個沒有威脅過他的人。
可眼下。
他緊緊的握了握手中的那份文件。
而後對着鄭循輕輕的搖了搖頭。
旁白,眼見着鄭循想要插進來一手,劉林浪冷哼,道:“你們就不要想插手進來了,韓先生給出的條件又哪是你們能夠比的。”
只有劉林浪清楚韓魚所開的條件有多麼的優厚,他根本就不相信鄭循能夠拿出比韓魚還優厚的條件出來。
因而他自然不願讓鄭循橫插一手。
劉正波沒有說話,顯然也已經默認了下來。
鄭循看到此,自然也能猜到,只怕韓魚所開的條件已經達到了一個天價,只有如此,劉正波纔會如此。他略微沉吟了一下,看着劉正波道:“劉先生,可以的話,不知道能不能將這東西也讓我看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