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蘭心笑了笑,對韓魚的話沒要多說什麼。
等待着鄭循拿決定。
鄭循目光看着韓魚,語氣倒是很平淡。
“今天的事情全都是你指使的”
聽着鄭循平淡的聲音,韓魚卻是冷汗都一下又忍不住冒了出來。
當初,在那酒店的時候,鄭循便是如此平淡的聲音中,直接踩斷了他的骨頭。
現在鄭循又是這種平淡的聲音,讓他都害怕鄭循又是如此的狀態下對他動手。
他的身份,他的背景,對很多人來說有用,但事實早已經證明了,他的身份他的背景對鄭循來說,完全沒用。
鄭循完全不會顧忌他的身份,他的背景。
他下意識的後退了一下,整個人往牀鋪後面靠了一下。
而後在鄭循的眼神中,他勉強的道:“你,你說什麼事情”
眼見韓魚並不承認,鄭循也不意外。
他們幾人直接走進了病房之中,走到了韓魚的面前。
韓魚的臉色更顯難看。
目光對着自己的手下便使了個眼色。
想要讓其去叫人過來。
這裏畢竟是醫院,一旦叫人過來的話,就算鄭循在怎麼憤怒,也定然是不敢對他做什麼。
只是接到韓魚的眼色,他的這個手下剛準備走出去,便被陳蘭心輕輕伸手攔住了下來。
“你們想幹什麼”
看到陳蘭心的動作,韓魚頓時忍不住的叫了起來。
只是下一刻,他的聲音便一下收了起來。
鄭循已經伸手直接拿起了旁邊一把刀子看了起來。
彷彿在欣賞一件藝術品一般。
“我,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
鄭循就站在身前,把玩着手中的刀子,韓魚脖子一縮,臉色更難看了,幾乎帶着哭腔的道。
鄭循這次只是看了旁邊的嶽鑫生一眼。
嶽鑫生便連忙的走了上來,看着韓魚道:“韓少,明人不說暗話,你就不用裝了吧。”
他看着韓魚的眼中也有寒芒閃過。
韓魚不僅找了他。
還暗中安排了那些人手。
可是連他的安危都完全沒有顧忌。
因此,直接選擇和韓魚對峙,不僅是有鄭循的壓力在一邊,更多的是,他對韓魚也極爲的不滿。
韓魚的臉色又是一變。
嶽鑫生這麼直接讓他一時都不好反駁。
畢竟他和嶽鑫生聯繫,可有不少的證據。
而這些東西嶽鑫生既然如此的有底氣,顯然對於這些證據都有着自己的保存。
他在嶽鑫生的對峙下,在鄭循的眼神逼迫下,臉色掙扎了片刻,終於再也堅持不住,勉強的看了一眼鄭循後,低頭道:“我承認,找嶽鑫生對付你是我的主意。”
說道這裏,他看了看鄭循,道:“鄭循,這件事情我承認是我做的,不過現在你也沒有受什麼傷,對於這件事情我願意做出賠償,你放
過我。”
鄭循沒有直接回答韓魚的話,而是想了一下道:“你可找了人開車撞我,想要我的命,你覺得光是賠償我就能放過你嗎”
對於這件事情,他始終有些懷疑,他現在問出這個話,便是要確定究竟是不是韓魚這次事情的完全幕後主使。
聽到鄭循的話,韓魚的臉色便是一愣。
他看了看嶽鑫生,道:“你找了人開車撞他”
鄭循可就在旁邊,聽到韓魚的話,嶽鑫生連忙看向了鄭循否認道:“沒有,鄭先生,我可沒有找人開車撞你。”
隨即,他又轉過頭看向了韓魚,道;“韓少,你可別誣陷我,你自己做的事,可不要賴在我身上。”
韓魚一愣,他看着嶽鑫生道:“對付鄭循是我找的你,但所有的事情我可都是交給你處理的。”
他是找到了嶽鑫生,但也只是找到了嶽鑫生讓嶽鑫生教訓鄭循一頓。
至於具體的方法和手段他自然沒有過多的理會。
因而韓魚即便是聽到了有人開車撞鄭循,他也只以爲是嶽鑫生的安排。
聽到了韓魚的話,鄭循眉頭便是一皺。
他剛纔在韓魚說話的時候目光緊緊的在盯着他,因而清楚的能看出韓魚的神情狀態等。
而在他的眼神注視中,韓魚的神情等這些並沒有任何作僞的跡象。
也就是韓魚除非真的很能僞裝,不然的話,便是那安排那些車來撞他的事情真的與他無關。
“鄭先生,我可沒有安排後面的事情,這一點我敢對天發誓。”
聽到韓魚的說法,嶽鑫生連忙的開口說道。
這要是讓鄭循認定了後面的事情是他一手安排的話,以鄭循的手段即便殺了他只怕都有可能。
前面那幾個開車的司機下場,他可是看得一清二楚,而他當時可也是受到鄭循的幾拳。
而直到現在,他的肚子可都還隱隱作痛。
“不是你安排的,也不是你安排的,那是誰安排的”
鄭循看了一眼嶽鑫生,而後又看了一眼韓魚,譏諷的開口說道。
只是話語雖然譏諷,但他的眼神深處卻是一片凝重。
如果真不是韓魚也不是嶽鑫生的話,那麼這次的事情背後就定然還有人。操縱着這一切。
只是這個又是誰
岳家,亦或是盛世集團的那位林總
而也在鄭循思考的時候,韓魚便已經開了口,道:“鄭循,你放過我,要知道這裏也是醫院,你要是執意要動手的話,這次可不像上次,就算我不說什麼,你也絕對泡不了。”
上次在酒店的時候,因爲那酒店的緣故,從頭到尾就沒有人報.警,也因此,他即便是遭受了鄭循的那樣對待也並沒有什麼事。
他也沒有膽敢報警。
但在眼下這醫院的話,那情況又會不同。
鄭循如果敢動手的話,只怕就算他不報.警,醫院只怕也會報.警,這樣一來,鄭循便很難像上次一樣什麼事都沒有了。
聽到韓魚的話,鄭循沒有反駁。
在韓魚的注視下,鄭循點了點頭。眼看鄭循點頭答應了下來,韓魚便輕吐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