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的眼神中也有掩飾不住的驚慌。
陳月的威脅可不是說說的,雖然陳月現在失去了陳家家主繼承人的位置,但那也可以是陳家的天才,這一點是不會改變的。而阮林陳家,那可是在整個南方修行界中都是頂級的勢力。
他的背景雖然也不低,所在的家族在南方修行界中也是頂級的勢力,但相比阮林陳家卻是相差了不少。
如果陳月真的要鐵了心對付他的話,他也未必承受得住。
“陳月,幾個盲流混混而已,他們的話你可不能相信,我們大家都是朋友,一山你也是知道的,他怎麼會針對你。”
朝溪看着陳月道。
陳月對於朝溪的話卻是冷冷一笑,乾脆就沒有回對方的話,讓朝溪臉色頓時尷尬不已。
“陳月,我,我只是和你開個玩笑而已。”
眼見陳月如此認真,連朝溪的話也根本沒有理會,更沒有給任何面子,晨一山連忙的鼓起笑臉說道。
只是對於他的話,陳月卻是臉色嚴肅,道:“你看我是想要開玩笑嗎”
陳月的臉色冰冷,道:“如果這件事情你不能給我一個滿意的答覆的話,你可就別怪我心狠手辣了。”
晨一山連忙求助的看向了朝溪。
在場這些人中,他們這邊都是有着不小背景的。
但真正背景身份能夠和陳月相提並論的卻只有朝溪。
除了朝溪之外,其他人和陳月相比都有不少的差距。
因而現在面對陳月的這個態度,他只能求助的看向了朝溪。
朝溪的眉頭也是深皺。
對於陳月的態度,他也是感覺到棘手。
畢竟這件事情說到底的話,還真是晨一山的過錯。
陳月要真是咬着不放的話,誰也沒有辦法說什麼。
只是晨一山和其他人都幾乎是唯他馬首是瞻的,晨一山做這件事多少也是爲他做的。
因而他若是不保晨一山的話,不僅晨一山保不住,也會讓其他人寒心。
想了想,朝溪望着陳月道:“這件事情的確是一山不對,一山,你向陳月道歉。”
晨一山連忙的看向了陳月,道:“陳月,對不起。”
沒有等陳月回話,朝溪便又道:“除此之外,一山也會拿出一株千年左右的名貴中藥材算是賠償。”
晨一山有些肉痛。
陳月面對朝溪的這話倒也沒有了什麼話語。
也並不好在繼續追究什麼責任。
畢竟先是道歉,然後在是賠償,怎麼看都已經讓人找不到錯處。
略微沉吟了一下,陳月實在找不到什麼好繼續發作的機會,便也沒有在多說什麼。
“你們還不快滾。”
眼見着陳月認可了自己的賠禮道歉,晨一山頓時連忙望向了幾個還在對着鄭循哭天喊地求饒的盲流混混。
 
對這幾個盲流混混,他現在是恨不得一巴掌一個乾脆拍死他們。
只怕就是這幾個盲流混混做了什麼多餘的事情,才使得事情發展到了現在的地步,他也不得不對陳月進行賠禮道歉。
幾個盲流混混聽到晨一山的話,連忙的準備扶起各自離開這裏。
只是他們纔剛準備站起來,鄭循卻已經淡淡的看了他們一眼。
接觸到鄭循的眼神,這幾個人頓時噤若寒蟬,不敢再動。
顯然,相比晨一山的話,他們更加害怕鄭循。
“你們幹什麼我讓你們滾,你們聽不到”
眼見着幾個盲流混混完全不動,尤其是還在鄭循的眼神逼迫下,晨一山頓時大怒。
本就因爲對陳月賠禮道歉而一肚子火大的他,此時徹底被點燃了起來。
只是對於他的憤怒,幾個盲流混混卻是雖然臉色變幻了一下,但卻依然根本沒有敢站起來。
就更別說離開了。
他們幾人剛纔可是親自領教了鄭循的手段,因而相比於晨一山的口頭威脅,他們更怕的卻是鄭循的手段。
而眼看着這幾個盲流混混這樣,晨一山就更惱怒了。
他狠狠的看了看這幾個盲流混混一眼,而後便看向了鄭循,道:“鄭循,你這是什麼意思”
聽到晨一山的話,鄭循這纔看向了此人。
他看了此人片刻,而後才頗爲譏諷的笑了笑,道:“我什麼意思我想這句話應該我問你纔對吧”
陳月這時也是臉色冷淡的看向了晨一山,開了口,道:“對了,忘了說了,你剛纔的賠禮道歉是對我的賠禮道歉,我也接受了,但對鄭循的賠禮道歉,我可不能替鄭循拿主意,鄭循可還沒選擇原諒你。”
晨一山的臉色一沉,道:“這是什麼意思”
剛纔和陳月賠禮道歉,已經算是他認栽的表現了,已經讓他內心憋了一肚子的火,這要是還讓他繼續對鄭循賠禮道歉的話,他根本就不能接受。
不僅是因爲臉面和錢財的關係。
而是對於鄭循,他根本就沒有放在眼裏過。
就算是鄭循是年輕一代的第一人也是如此。
在他的眼中,他始終是認爲,他和朝溪,和陳月她們這樣的天才纔是同一個等次的,其他人,就算鄭循這樣的修行天才,那也是要比他們低一等的。
因而和陳月道歉賠禮的話,他還能接受,但和鄭循賠禮道歉的話,他卻覺得是在侮辱他的尊嚴。
陳月看着他,道:“就是我字面上的意思,我接受了你的道歉,但鄭循現在可還沒接受你的道歉。”
晨一山望向了鄭循,眼見鄭循也是一副如此的表情,他便頓時冷笑了起來。
他看着鄭循,道:“鄭循,你以爲你是年輕一代的第一人就真當自己是個人物了告訴你,我從來沒有將你放在眼裏過。”
鄭循臉上平淡。他的目光看着晨一山,道:“我不用你將我放在眼裏,我現在只是想教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