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中年男人聽到程魏的話,則是淡笑了一下,隨即根本就沒有理睬程魏,只是將目光看着凌玲。
感受到中年男人的目光,凌玲的眼神也十分的平淡,許是躲藏了幾年時間,對於眼前發生的一切早已經有了心裏準備。
她看着顧姓中年男人語調平淡的道:“顧哥,要錢沒有,要命有一條,你看着辦吧。”
一邊說着話,她也一邊看了看程魏,眼見程魏只是被打了幾下,受了一點皮外傷,她便鬆了口氣。
誠如剛纔對鄭循所說,她對程魏自然沒有什麼男女之間的感情,但程魏畢竟是在她落魄的時候還唯一願意跟着她的人,對程魏她自然極爲重視。
“這麼說的話,你是不打算還錢了。”
顧姓中年男人目光看着凌玲,原本平淡的眼神頓時變得凌厲了起來,他開口道:“既然這樣的話,那就砸”
最後一聲,卻是直接對着他身邊的手下命令。
而聽到他的命令,他的幾個彪形大漢的手下頓時一涌而出,開始在凌玲的這個小作坊裏面到處砸。
幾下,原本就只是一個小小用於加工一些製衣的這個小作坊便徹底的被砸得滿目狼藉。
凌玲就算心有準備,爲人也很堅強,但看着自己這個用了幾年心血的小作坊被砸得滿目全非,眼中也不免醞滿了淚水。
“你到底欠他多少錢”
當所有的東西都被顧姓中年男人的手下都砸了之後,鄭循纔開口望向了凌玲。
凌玲看着鄭循,想着眼下情況已經是這樣,也就沒有什麼保留,道:“三百萬。”
凌玲原先作爲擁有幾個洋河最繁華地段的黃金店鋪,還擁有其他很多財產的人來說,放在她最巔峯的時候三百萬自然不算什麼。
但對於已經破產,眼下的她來說,三百萬,便已經是一個天文數字。
鄭循點了點頭,目光看向了顧姓中年男人,開口道:“你現在這樣逼她,她也還不了這三百萬。”
不管這個顧姓男人曾經給凌玲設下過什麼圈套,還是直接導致了她生意失敗,但她欠對方三百萬既然沒有否認的話,那這便是事實。
因而鄭循倒也沒有在這上面做什麼文章。
聽到鄭循的話,顧姓中年男人這纔將注意力移到了鄭循的身上。
在來之前,他已經打聽清楚了凌玲現在的情況,因而根本沒有考慮過鄭循的存在,現在聽到鄭循的話,看着鄭循身上的穿着,他纔將鄭循重視了起來。
“你是”
顧姓中年男人倒也不是無腦的囂張,看到鄭循有些替凌玲開口就要指揮手下動手。
而是先想要打聽清楚鄭循的情況。
等到真的摸清楚了鄭
循的底細之後,在動手也不遲。
顧姓中年男人眉頭一皺,不過他也忍耐住了下來,只是望向鄭循時便沒有了先前的好顏好色,而是陰沉着臉望着鄭循,道:“那你是什麼意思”
鄭循看了看凌玲,道:“你就算在怎麼逼迫她的話,她也還不了你那三百萬,這樣的話,與其逼迫她,不如讓她賺錢,只有等她賺了錢之後,她纔有能力還錢。”
對於凌玲的債務,鄭循自然不會自大到一下就接了下來。
不說他和凌玲這還是第一次見面,便是和凌玲成爲了朋友,很多時候,一些東西也只能靠對方自己,而不是靠他。
“等她賺了錢之後在還,你是當我傻,還是當我蠢”看着鄭循顧姓中年男人聽完了他的話後,頓時便冷笑了起來,道:“她要是有能力賺錢的話,這都藏了幾年了,也就開了這麼一個小作坊,難道我還要等她將這個小作坊發展起來她這小作坊能夠發展得起
來嗎啊”
說到最後一句話的時候,顧姓中年男人已經根本不在乎鄭循的底細,直接大吼了起來。
鄭循目光依然淡然,他看着顧姓中年男人,道:“既然這樣的話,那你打算怎麼做殺了她”
說到最後一句的時候,鄭循望着顧姓中年男人的眼神中閃過了一道凌厲的光芒。
他是不可能無緣無故的插手凌玲的事情。
但現在這個社會,如果顧姓中年男人真敢下什麼殺手的話,他自然也不會在拘泥於形式而會選擇出手。
顧姓中年男人大吼出來之後本以爲鄭循的神色會有什麼變化。
不屑,害怕,都在他的預想之中,這樣一來他也能相應的做出如何應對。
可鄭循如此淡然的神色,卻讓他有些拿捏不準起來,他倒也不是那種真的莽撞的人,畢竟在這個社會上,真的肆無忌憚的人若是沒有大的靠山的話,早就被人打壓下來了,哪裏還敢如此囂張。
因而看着鄭循淡然的望着他的目光,顧姓中年男人直接笑着道:“殺人,我可是良好市民,怎麼可能殺人呢。”
“不過欠債還欠天經地義,她都已經躲了幾年了,我可沒有耐心在等幾年。”
說到這裏,顧姓中年男人看着鄭循,道:“這位先生,我想你應該不會阻止我正當要錢吧。”
鄭循自然不能阻止顧姓中年人正當要錢,他深深的看了一眼顧姓中年人,而後退到了一邊,將事情交還給了凌玲。
凌玲看着顧姓中年男人,道:“顧哥,我還是那句話,要錢的話,沒有,要命的話,我有一條,如果你不想要我這條命的話,那你就給我一點時間,只有等我賺到錢的話,纔能有能力嘗還欠你的錢。”
顧姓中年男人臉色不是很好看。
他的幾個彪形大漢的手下頓時便有些想要動手。不過顧姓中年男人看了看鄭循後,還是伸手阻止了幾個手下,道:“我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