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將這株人蔘拿出來的時候,鄭循便已經預料到了這樣的情況,因而對於李修竹的反應並不意外。
實在是這株人蔘實在太過令人震驚。
李修竹有如此的神情也是正常之事。
而對於李修竹的話,他也早有考慮,因而聽到李修竹的問話,他便直接開口說道:“這株人蔘是我當初在找到那幾株完美的人蔘的時候一起在一個不知名的山谷發現的。”
李修竹看着鄭循。
眼神中少有的有着一絲溫怒。
鄭循的這話看似將這人蔘的來處說了出來。
但具體的卻是根本就什麼都沒有說。
說了和等於沒說一樣,饒是以她的脾氣也有些溫怒,畢竟這株人蔘即便是她也感到十分的喫驚。
“好了,你表弟我會救的,本來還只有九成九的把握,有你這一節人蔘的話,我有十成把握了。”
鄭循拿出來的這人蔘雖然只有一節,但真論功效來說的話,卻是比不知道多少所謂的名貴中藥要強了不知道多少。
鄭循一喜。
李修竹卻是看着他道:“但我事後要的那完美人蔘要換成一節這樣的人蔘。”
完美人蔘雖好。
但卻又哪及眼前這人蔘。
對於李修竹的條件,鄭循依然還是答應了下來,並沒有任何拒絕。
人蔘的發現只有可能是一株。
他能拿出這麼三分之一節,那麼剩下的還有自然也不奇怪。
隨即李修竹終於沒有在多問什麼,拿了這節人蔘便開始幫李永調製外敷的用藥。
沒有花費多少時間,只是兩三個小時而已,李修竹便將李永需要的外敷用藥調製了出來。
待到李修竹拿着調製好的外敷用藥進入了病房後,鄭循和夏潔便陪着小姑焦急的等待了起來。
不過他們還沒等到李修竹出來,幾個人便焦急了趕了過來。
兩女一男,其中一位正是當初鄭循第一次到小姑家過來過一次的那位程阿姨。
當初這位領着大劉和幾個人便想要過來阻止李永和她女兒交往。
只是最終卻因爲鄭循的緣故才最終沒有成行。
而今,再見到這位程阿姨,她的臉上卻是一臉焦急。
眼看着鄭循也在,這位程阿姨稍微愣了愣,隨即便還是將目光望向了小姑。
“鄭家妹子,我來找你是有事情想和你商量。”
這位程阿姨看着鄭秀清臉色雖然難看,但還是勉強鼓起了一個笑臉道。
而她身邊一位年輕的女孩見着鄭秀清也脆生生的叫了一聲,“阿姨。”
“你們來幹什麼?我們這裏不歡迎你們。”
眼見着程阿姨三人,小姑鄭秀清卻是臉色一臉的難看。
聲音更是十分生冷。
程阿姨三人臉色便是一僵。
但那位程阿姨還是勉強陪着笑臉,將自己等人的來意說了出來,道:“鄭家妹子,我們來這裏是想和你們商量商量,看看能不能將對章博的起訴撤銷,將他放出來。”
章博便是李永女朋友章佩靈的哥哥。
“撤銷對章博的起訴?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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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聽着程阿姨的話,鄭秀清便冷笑了起來。
程阿姨三人臉色微微難看的互相對望了一眼。
讓章博也被扎一刀這自然根本就不可能。
程阿姨便看了看身邊的那個女孩,對着女孩點了點頭,便看着鄭秀清道:“鄭家妹子,只要你們願意撤銷對章博的起訴的話,我們家佩靈就願意無條件嫁給你家李永。”
這便是他們的條件。
也正是因爲他們知道小姑他們十分在意李永和章佩靈的婚事,所以纔會以此爲條件。
只是以往對於李永和章佩靈婚事十分在意關注的鄭秀清聽到這話,卻是狠狠的笑了一下,隨即便搖了搖頭。
臉色冷得如同冷若冰山一樣,她看了看程阿姨,又看了看一旁的那個年輕女孩,隨即便開口道:“我剛纔說了,我們家李永現在還躺在病牀上,他現在甚至連危險期都沒渡過,還生死未卜,你們現在想和我說,願意以他們的婚事爲條件?”
聽到這,那程阿姨張了張嘴。
她邊上的那個年輕女孩則是臉色驟然一變,“什麼,李永現在還……”
她們是已經知道了章博揍了李永一頓,甚至李永因此還住了醫院,但卻根本就沒有想到過李永的情況竟然如此嚴重。
“你們回去吧,我們不會撤訴的。”
鄭秀清看了看程阿姨,最後還是將目光停留在了女孩身上聲音有些略顯複雜的道。
“鄭阿姨。”
女孩張了張口。
最終還是什麼話都沒有說出。
而那程阿姨則是臉色複雜的變化了幾下後,還是開口道:“鄭家妹子,要不你在考慮一下我們的提議?”
鄭秀清這一次,卻是直接望着對方,毫不留情道:“滾!”
程阿姨三人這纔有些不甘的離開。
而眼見着程阿姨三人離開後,鄭秀清仍然有些悶悶不樂。
夏潔便笑着勸道:“阿姨,你放心吧,李醫生剛纔也說了,對於李永的病情她是很有把握的,你不用擔心的。”
鄭秀清臉色這纔好看了一點。
而等了沒有多久,李修竹便也從重症監護室裏面走了出來。
鄭旭三人都眼巴巴的望着對方。
李修竹便輕輕的點了點頭,將手上的手套和嘴上的口罩取了下來,道:“放心吧,病人外敷了這次的用藥後,應該就可以渡過危險期了。”
她原本的估計鄭循的表弟即便是能夠渡過危險期,也是要用一兩天的時間,用上兩三副的外敷用藥,但事實的結果卻是鄭循拿出的那一節人蔘的效用還要在她的預估之上。
只是一副外敷用藥而已,用藥下去之後,雖然才短短的時間,但作爲中醫國手,她便已經大概的知道了結果。
聽到這,鄭循他們終於鬆了口氣。
鄭秀清的臉色也終於放晴。
“謝謝,謝謝你醫生。”
鄭秀清無比感激的握着李修竹的雙手說道。
李修竹點了點頭,目光卻是望向了鄭循。
鄭循自然明白李修竹如此的眼光的含義,輕輕的便點了點頭。
既然李永渡過了危險期,他自然不會食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