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個。
張召偉背後都升起了一絲寒意。
他看着陳副總,道:“陳副總,這是你的意思,還是我叔叔的意思?”
陳副總便看了張召偉一眼。
笑了笑道:“小張,平時看你也挺聰明的,究竟是誰的意思就不用我明說了吧?”
張召偉頗有些失魂落魄的點了點頭。
的確,要不是他叔叔的意思的話,以他和他叔叔的關係來說。
這陳副總今天又怎麼敢以這樣的態度對他,又怎麼敢直接要讓他辭職。
看了看陳副總,張召偉聲音低沉的道:“我知道了。”
陳副總便笑了起來,他用手指輕輕的敲了敲桌子,而後便站了起來,道:“小張啊,既然這樣的話,那你就快點辦好辭職手續,我們一切儘快!”
“好。”
張召偉點了點頭。
陳副總便笑着轉身準備出門。
不過他還沒走出門。
張召偉終於反應了過來,他猛的站了起來,看着陳副總道:“陳副總,這次的事情有沒有別的原因?”
如果真是業績的原因的話,以他和他叔叔的關係來說,就算是要將他辭退,也不應該是這位陳副總來說纔是。
陳副總便停下了腳步,轉過了身來。
他眼神頗有些深意的望着張召偉,在這公司裏面,張召偉一直都是對他的一個威脅,要是繼續這樣下去的話,以他和老闆的關係,遲早都會取他而代之。
但是世事就是這麼無償,誰知道原本對他最大的這麼一個威脅,現在就已經徹底沒了。
他看着張召偉,道:“要怪就只能怪你得罪人了。”
“得罪人了?”
張召偉一怔。
而後眼睛猛然大瞪了起來。
真的有其他的原因!
“是誰?”
張召偉寒聲道。
陳副總便笑了笑,走了回來,坐在了座位上。
辭退張召偉的事情,老闆明顯不想自己動手,因而才讓他來辦。
這裏面的具體緣由,自然也要他來解釋清楚。
在老闆給他安排了這件事情後,他便明白了下來。
他坐了下來後,便看着張召偉道:“天府製藥,徐少。”
“徐少?徐方!”
對於這從江沿縣發跡的天府製藥,作爲江沿縣人,張召偉自然也知道徐方這個人。
就更別說,徐方在前不久還近乎轟動的競拍下了那麼大的一塊地皮。
“原來是他!”
張召偉的眼睛頓時便凌厲了起來。
對於徐方和鄭循的交情,他早就已經知道。
現在既然明白了是徐方插的手,讓他叔叔將他開了,他自然也就想通了這一切幕後的主使只可能是鄭循。
深深的吸了口氣。
張召偉有些沒想到,鄭循他沒真正的報復到,卻反而還連工作都已經給弄丟了。
“小張,你也明白天府製藥如今是什麼行情的,他們徐少開口的話,老闆也難做。”
眼看着張召偉,陳副總卻是換上了另外一幅臉色。
張召偉神色難看的點了點頭。
卻是什麼話都沒有說。
他當然明白天府製藥現在是什麼行情,天府製藥原本在江沿縣是最大的製藥公司。
一縣,一省,天壤之隔。
就算和他們沒有業務往來,但就算是表面上的應酬,江沿縣的公司就沒有不賣天府製藥面子的。
就更別說張召偉心裏十分的清楚,他叔叔十分的想要搭上天府製藥這條大船。
如此一來,作爲天府製藥的繼承人徐方開口了,那他就算是他叔叔的親侄子,自然也沒有任何的用處。
看着陳副總,張召偉心裏空蕩蕩的,面上則是勉強的笑了笑,道:“我知道了。”
陳副總這才點了點頭,道:“那就好,既然小張你都清楚了的話,那你看看就儘早提出辭呈吧,這樣我們大家面上也都好看。”
張召偉面無表情的點了點頭。
陳副總才走出了辦公室。
而眼看着這陳副總走出了辦公室,張召偉便連最後一口心氣都放了下來,頹然的坐回了座位上。
……
鄭循沒有多久便也得到了徐方反饋回來的話。
聽到張召偉已經被辭退了下來。
他的臉上並沒有多少的表情,心裏更沒有什麼愧疚。
對於張召偉這個老同學,說實話他原本已經徹底的放下了兩人的恩怨。
只是對方卻明顯沒有。
一次二次的還是想要針對他。
既然這樣的話,鄭循自然也要反擊。
現在對方被辭退了,只能說是在爭鬥中失敗了。
若是失敗的是他的話,張召偉只怕放鞭炮慶祝都有可能。
掛斷了徐方的電話,鄭循略微又沉思了一下,而後便將這件事情暫時放在了一邊,轉頭向着面前的人看了過去。
“抱歉,有點事情耽誤了一下。”
坐在鄭循對面的,是一位衣着樸素的五六十歲老人。
此時聽到鄭循的話,他笑着點了點頭,而後看着鄭循,道:“鄭先生,你有什麼事情找我,現在可以說了吧。”
鄭循點了點頭。
這位老人不是別人,正是那肥胖男人的老婆的父親。
鄭循找來這位老人,最主要的原因,便是聽到了一些關於這位老人的傳言。
這位老人極爲的剛正。
即便是面對自己的晚輩要求都十分的嚴厲,不容許自己的任何晚輩作奸犯科。
也因此,聽說了這件事情之後,鄭循便託人找到了這位老人。
看能不能夠從這位老人這裏打開突破口。
聽着老人的話,鄭循便直接沉吟了一下,而後便將他女兒的事情說了一遍。
“老人家,事情就是這樣。”
坐在鄭循對面的老人聽完了鄭循的話後,眉頭便皺了起來。
他仔細的盯着鄭循看了一下,道:“你沒有騙我?”
鄭循便招了招手,軍子當初安排去跟着那婦人教訓她老公的那幾個小弟便魚貫走了進來。
而後,鄭循便讓他們幾個也將事情講了一遍。
“老先生,你如果還不相信的話,我想你也可以問你自己的女兒。”
鄭循道。
坐在他對面的老人,便沉吟了一下,看着鄭循道:“具體的事情,我會問我女兒的。”
說完,老人直接站了起來,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