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得倒輕鬆,你兒子孫子對我耍流氓,你說是動作幅度太大,哪天有人將你老婆你兒媳婦你孫女全摸了睡了,看看你還能不能說出這種話你是以爲你孫子對我耍流氓,我沒告他讓他坐牢,你就以爲我年齡小,你們可以顛倒事非,拒不承認了是不是”
“我”趙立被噎得差點站立不住,老臉漲得通紅,還得忍聲吞聲:“小同學,這次真是誤會,千錯萬錯都是我兒子錯,我代我兒子向小同學道歉,小同學看我年紀一大把的份上,請小同學高擡貴手,寬恕我兒子一次。”
“你倚老賣老,想用年齡來壓我是吧這社會世風日下,正是因爲有你這種不要臉的老人。年齡大就有理是吧,行啊,我叫賀家老祖宗、賀家的老太太老爺子們,我晁哥哥和姐姐的爺爺奶奶外公外婆們、蕭爺爺李爺爺一起來,再以年齡大小來講道理。”想用尊老的道德觀來綁架她當她是什麼都不懂的小孩子呸,倚老賣老的老王八。
趙立氣得向後一仰,差點暈過去,這是哪裏來的沒開竅的榆木腦袋,怎麼就比茅坑裏的石頭還要硬還要臭,明明是個毛都沒長齊的小丫頭,怎麼這麼難纏
氣得眼冒金星,死死的將像野馬一樣亂衝的怒氣壓下去:“我不是那個意思。小同學你誤會了,我不是說年齡大就有理,我的意思是”
“你的意思是什麼是你們家做什麼都有道理是你們家做什麼事都是對的,別人就必須原諒你們你們算老幾,要所有人給你們面子老的爲老不尊,中年的是個披着人皮的衣冠禽獸,小的更是禽獸不如,三個都是斯文敗類,首都的恥辱,這樣的人活着也是浪費糧食和空氣,死了也是污染土地。”
小女生說志話像連珠彈似的,噼喱啪啦,又快又利,讓人無從插話,保安:“”
趙宗澤被小女生的氣勢鎮住,根本不知該做什麼反應。
祖孫都被罵得一文不值,趙立氣得胸中熱流亂涌,一股氣血往上衝,一下子衝到胸口,堵在嗓子眼上,他死死的咬住嘴,不讓那股子腥甜味衝出口。
被打翻在地的趙益雄,最初全身痛得麻了,像條毛毛蟲一樣輾轉反側,沒人理他,他也沒法思考,過了一會兒,痛感再次襲來,他痛得向右手蜷曲,發出嘶啞的痛叫:“痛痛痛,啊,痛-”
“爸,爸,你怎麼了”趙宗澤從懵呆中醒來,嚇壞了,跑去扶爸爸。
“先生,你還是去醫院看看,是不是摔到哪了。”保安看到某男士一張臉腫成得老高,到處都是烏青色,疼得滿頭冷汗,良心給個建議,然後以打商量的語氣跟小女生說話:“同學,他看來像是摔到哪裏了,是報警,還是先讓他們去醫院”
趙立憤怒的眼神瞪保安,這個時候還想着報警
“他在裝呢,我這麼小的女孩子能把他一個大男人打傷嗎算了,讓他們滾吧,對於他對我耍流氓的事我保留起訴權。我會告訴我晁哥哥和晁爸爸們,必要時向法院起訴趙家祖孫仨,替我討還公道。”
小女孩的意思是同意先不報警,保安趕緊讓祖孫仨快走:“老先生,您兒子臉腫了,天這麼冷,更難消腫,你們趕緊去醫院敷藥。”
“爸,起來,我們去醫院。”趙宗澤慌得六神無主,連拉連扯的將爸爸扶起來。
他一個人扶不住,一個保安去幫扶一把,扶起面目全非的某男士去他們的車子,趙立憋着一口氣,拖着僵硬的腿走向路虎。
幸好冬天天冷,又是半下午,校門前沒有進出,沒外人看到小同學痛打流氓的畫面。
另一個保安回崗亭守崗,樂韻抱着胸,站在風裏盯着趙家三人,那模樣在保安看來就是她怒氣未消。
保安和趙宗澤幾乎是用擡的方式將人扶上車,趙宗澤繞到前頭去開車,趙立坐後座。
待車子調頭駛離學校門前,保安纔回崗亭。
當車子駛到大道上,趙立憋着的一口氣也散了,張口“哇”的將嘴裏的腥甜味吐出來,那口血濺得車內鋪的紅地毯到處都是。
“爺爺,您怎麼了”趙宗澤聞到血腥味驚惶失措的問。
“閉嘴,開車,”趙立吐出一口老血,嘴裏帶着血腥味,狠狠的罵:“一個二個都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東西,氣殺我了”
罵了一句,向後一仰,再不看孫子和叫痛的兒子,真真是氣殺他了,父子倆怎麼就那麼蠢,讓把柄落在別人手裏,如今只能任人搓圓捏扁。
捱了沒頭沒腦的一句罵,趙宗澤連屁都不敢放一個,僵硬的握緊方向盤,開自己的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