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是創造了豐功偉跡的偉人還是平平淡淡的普通人,一個人的一生幾句話就可以概括完畢,而每個人一生的經歷不同,記憶卻會很長很長。

    飛頭降的記憶像是萬花筒,奇奇怪怪的、零零碎碎的事多如牛毛,哪怕是擇他重要的記憶,以走馬觀花式地看,樂韻也花了近四個鍾纔將他的一生查閱完。

    因翻閱了飛頭降的平生經歷,對降術師吉祥家族的瞭解基本上算是瞭如指掌也不爲過。

    吉祥家族可分五脈,當然並不是指他們發展至今才五房人,而是以修降術爲主的共五脈,其他旁支或實力弱的分別依附其中某一脈。

    杜月家是吉祥家族五脈中最興旺的兩脈之中的其一,另一脈即是殘害了金廿二的那個飛頭降的一支。

    在木屋的四個飛頭降來自不同的三脈,一個與回仰光的飛頭降是同一脈,二個是杜月家的降術師,另一個也另屬一脈。

    杜月家被一鍋端之前有些降術師不在瓦城,那些逃過一劫的漏網之魚還在做着重振自己一脈的夢,一直積極的活動,也是吉祥家族與八石家族聯盟的牽線者。

    窺查了降術師的一生記憶,自然也知道了他們各支的一些小祕密,吉祥飛頭降家族修煉的降術祕法是華夏國最古老降術的簡化版。

    據說修習發源於華夏本土的那支飛頭降的降術在修煉時十分繁雜,一旦修成了,進步比吉祥家族的人更快。

    因讀取了飛頭降的記憶,大腦也需一點時間整理信息,樂韻吞了一顆九轉還陽丹給身體提供營養,再閉合養神。

    在她給飛頭降搜魂進行到約五十分鐘時,天空開始下雨。

    雨時大時小,溼溼瀝瀝下個不停。

    雨中的野人山瘴氣瀰漫,從山腳至天空一片迷朦。

    雨季時段易漲水或發生山體滑坡,出遠門易被堵路上或甚至發生生命危險,野人山內的村鎮居民鮮少出遠門,峽谷中的天然公路往往一天到晚都不見人或車來往。

    遠離了村鎮的木屋,也離天然公路比較遠,哪怕有人經過也不會跑木屋去查看,無人打擾的木屋安全又安靜。

    合目養神的樂韻,在屋外瀝瀝淅淅的雨聲和雨打葉子的聲響中靜坐了約半個鍾,再次滿血復活。

    她起身活動了一下,然後再次抓飛頭降進行搜魂。

    餘下三個飛頭降師一個都沒漏,全抓來讀取了一次記憶,從而得知他們的老巢在哪,還有多少分支。

    吸血鬼家族當初爲了讓她息怒,將妙妙丹家族的詳細信息給了她,也僅限是杜月家那一脈的信息,並不包括與杜月同源的另四脈。

    木屋中有吉祥家族另兩脈的降術師,簡直就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

    樂韻分別讀取了三個飛頭降師的記憶,查看了其中兩個降頭師近三四個月的經歷,查看了另一個降術師將近三十年的記憶。

    搜魂之後,先讓每個飛頭降貢獻了近千毫升的血,再搜身。

    飛頭降和八石家族的人都倆佩備了武器,武器由八石家族提供,都是從歐美國家走私至緬國的產品。

    那些武器自然也成了樂同學的收藏品,他們各人佩戴的首飾也給全捋下來沒收,手機解鎖另設密碼,也不關機,只關了網絡,扔進星核空間。

    在星核空間內的手機接收不到外界的信號,如果誰打飛頭們的電話得到的是“對方不在服務區內”的迴應,對方以爲網絡不好聯繫不上,不會懷疑他們出了意外而有所防備。

    四個八石家族的人也沒逃過被搜身的待遇,他們各自攜帶的東西也被沒收,樂同學用他們的指紋或手勢圖形或數字密碼解鎖手機,再另設密碼,也扔進星核空間。

    之後,將飛頭降和八石家族的四人拎進人造移動洞府,先放角落裏,再去搜查木屋。

    首先去了進門右手側的裏間,房間內沒有什麼傢俱,僅一張竹牀,地上放着兩個鐵皮箱子和幾個揹包。

    鐵皮箱子是八石家族人員攜帶的儲備彈藥,一隻箱內有地雷和十幾個定時炸彈,一箱是備用子彈匣。

    揹包是八人的簡易行李,其中一個揹包裏他們從人質手裏繳獲的手機。

    樂小同學揮揮小爪子,將鐵皮箱子和裝手機的袋子收進儲物器,再去進門左手邊的第一間房。

    那間房放着一輛摩托車和汽油、以及裝人質的麻袋,八石家族的人和飛頭降們轉移人質時用爬山王貨車拉人質,摩托車是他們用於採買用的代步工具。

    莫先生一向深入簡出,如果將摩托車放在地坪,從公路經過時在遠處也能看見地坪上的車,太引人注目,他們將摩托車弄進了木屋存放。

    樂韻將摩托車和汽油、麻袋收進儲物器,再去進門右手第一個房間。

    那一間房是木屋主人莫先生的臥室,有一個可摺疊的衣櫃,一張竹牀,兩張竹椅一張小藤桌。

    木頭板壁上釘着釘子,掛着些有本土特色的小飾品和晾毛巾的竹竿。

    房間簡潔乾淨。

    飛頭降和八石家族的人都沒有私進屋主的房間,屋內有莫先生穿過的鞋子,氣味最濃。

    聞到屬於屋主莫先生的味道,樂韻終於想起一個被忽略的事實——她一直覺得屋主的氣味有點熟,之前關注重點不在氣味這一茬兒,也就沒去分析曾經在哪聞過。

    現在,她終於能對號入座了,屋主的味道與她在神農山撿到米羅帥哥的那個地方殘留的另一個人的氣味一模一樣!

    土壕米羅說他是遭了況爭對手下黑手才差點葬身深山,所以這位在緬國興風作浪的莫先生就是米羅土壕的那個對頭?

    感覺自己好像無意間挖掘到了真相,樂韻快速查看了先生的物品,屋內的物品都是不值錢的衣服、毛毯、牙膏等生活物品。

    房間內沒有留下能證明屋主身份或有價值的物品,說明莫先生時刻都有“想走就走”的思想準備,重要的物品被他隨身攜帶着。

    有着那樣的思想覺悟,他的來歷更加可疑。

    找不到令屋主在意的重要物品,樂韻也沒有收沒有收集垃圾的習慣,沒管屋內的物品,退出去,穿上雨衣,開門出了木屋去拆信號接收器。

    她不客氣的將信號接收鍋給拆了沒收,又冒着雨去了裝發電機的地方,將水衝式小發電機也給拆除,同樣予以沒收。

    回木屋時,在距木屋不遠的地方把輸送電的電線給翦斷,把與木屋相連的一截電拉回了木屋。

    然後,將碼在木屋一側的木柴全部搬至木屋底層的一角,將其與碼在屋底的木柴起搭成一堆塔形的柴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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