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行感覺被熱量快燒爆炸時,隨着身上一陣陣的微痛,那種兇猛的像要焚化肉體的灼熱感弱化不少,然後他清晰的感應到有一股滾燙的熱流衝向手與腳,很快聞到血的味道。
臭
他總算明白小蘿莉之前說扎針後會一身臭汗是什麼意思了,真的是臭汗,連他自己都聞到酸酸腥腥的汗味,可想而知當小蘿莉聞着該有多刺鼻。
汗味兒和血味兒衝進鼻子,燕行羞恥的耳朵又灼燙起來,偷偷啓開一條眼縫,看到小蘿莉竟然又在看書,趕緊觀察自己,猛然發現自己隱私部位竟然支起帳蓬,當時羞憤欲絕,好好的怎麼變這樣這樣子被小蘿莉看見還不得認爲他是臭不要臉的流氓。
看,看,看
他盯着自己看,努力的想讓自己恢復正常,發現怎麼平靜都沒用,自家老二就是不肯服軟,急得一顆心似熱鍋上的螞蟻,越急越無法靜心,一時無神無主。
正當他暗中壓抑自己時,聽到一側傳來如畫眉鳥似的脆音:“賀小籠包,心浮氣燥會令藥效打折扣的,安靜的躺着,或者也可以睡覺。”
被小蘿莉發覺自己氣血不穩,燕行羞的無地自容,也不敢偷瞄小蘿莉是不是看到了自己無法見人的窘態,乾脆閉上眼睛裝死。
時間流逝,十分鐘過去了,二十分鐘轉眼又過去一個鐘,帥氣燕大校手心腳心的青黑色水汁還沒停止,兩個鍾過去,青黑色血液滲得更緩慢,三個鍾過去,燕大校不再流汗,青黑色的血線也更弱。
時至五點,樂小同學淘米煮飯。
到五點半,燕大校手心腳心不再滲青黑色,血液變成鮮紅,他身上有層汗跡,頭髮也溼了。
毒被拔得差不多,樂小同學收金銀針,將二百多枚針取回丟進消毒用的燒杯裏浸泡,將醫用工具送回臥室:“燕人,衛生間借你用,自己打掃衛生。”
從全身火灼火灼的到慢慢正常,燕行熬過考驗,當小蘿莉拔針時有種終於解放的慶幸感,聽到小蘿莉大方的讓他用衛生間,激動的心怦怦跳,小蘿莉對他越來越寬容了,也越來越關心啦
就算看不見自己的樣子,他也能猜到有多狼狽,出了那麼多臭汗,一身臭哄哄夥黏糊糊的,就這樣回去,路上遇到學生肯定會把人薰暈,想想都覺得丟人。
“我一會兒就打掃衛生。”他飛快的應一聲,聽到小蘿莉腳步聲進臥室才睜開眼,一瞅,自家不安分的老二不知什麼時候老實了。
他腦子裏打了個大大的問號,完全搞不懂究竟是怎麼回事,爲什麼幾個鍾以前自己會豎大旗,現在又風平浪靜。
饒是自己身上的零部件不作亂,想到之前小蘿莉可能有看到自己少兒不宜的反應,臉又可恥的發燙。
再瞅身邊,地面淌了一片水漬,有血的顏色也有像顏料一樣的顏色,染得地板成彩色,汗水和血液水只差一點兒就要流到小蘿莉放書本的地方,也可見小蘿莉有先見之明,讓他挪遠些才讓書本免去遭水災的劫難。
水漬中間有人躺過的痕跡,再看身上像鼻涕蟲爬過塗得亮晶晶的。
好丟人。
燕行羞得面紅耳赤,一個仰身跳起來,抓起衣服衝進小蘿莉宿舍的衛生間沖洗,他沒空胡思亂想,快速的將自己從頭到腳洗刷一遍,穿上衣服,又麻利的洗乾淨內褲,先張望一下,小蘿莉不在小客廳,他飛奔而出,找到一隻袋子裝起褲子塞進揹包裏。
偷偷摸摸的藏好私人貼身小褲子,二話不說,飛跑着衝往陽臺找到拖把又急衝衝的回客廳,頂着張發熱的臉擦地板。
小客廳裏淌的水漬也是黏糊糊的,他拖了一次又一次,耐心的拖擦,洗了四次拖把才把地面拖乾淨,又用清潔劑刷一遍,再用幹抹布吸水,將地面整得乾淨乾爽,清洗拖把。
幫燕帥哥針炙完,樂小同學也沒閒着,找出菜下廚房做晚飯。
美少年放學後耽誤了點時間,回到學霸樓直奔四樓,打開門聽到水響聲和從廚房傳出炒菜的動靜,舉目一瞅,發現小樂樂洗手間的燕大校,整個人有點不太好,那傢伙怎麼又來了
“小晁,回來了啊。”燕行在洗拖把,聽到門旋動聲伸出頭,看到美麗清雅的少年,友好的打招呼。
我去,什麼叫“回來了啊”晁宇博特別抑鬱,這是小樂樂的地盤,燕少那語氣怎麼聽都覺得怪異。
“燕少找小樂樂有什麼大事”心情不鬱,美少年掩門,將斜背的包摘下來,走到飯桌旁坐下。
“給小蘿莉送份東西來。”面對小蘿莉,燕行總情不自禁的慫,面對晁家哥兒能應對自如,很平靜的關水頭,擰乾拖把的水,提去陽臺晾,回頭又洗了手,不動聲色的陪晁少坐着吸空氣。
燕帥哥厚臉皮的又蹭飯,樂韻已見怪不怪,沒趕他走。
燕行有自知之明,喜滋滋的搓一頓,搶着刷碗,也沒好意思學晁少陪小蘿莉看書,他先回宿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