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韻是睚眥必報沒錯,但她的心胸還不致於小得容不下一個已經與周伯離婚的前妻,在蒙嫂不再是周家媳婦時,她便視其爲陌生人,沒在關注。

    之所以會有後續的行動,也是蒙嫂自找的。

    黃某昌婆娘的孃家那邊想借別人的手將蒙嫂和李小妍母女送進梅村來給樂家添堵,讓王迢的王家親屬當媒人撮合蒙嫂和張科。

    蒙嫂是因什麼原因離婚的,大家都知道,張科家與樂家有過矛盾,也是老少皆知,那樣的情況下,但凡拎得清,都知道誰撮合蒙嫂和張科是亂點鴛鴦譜,純屬是想噁心周家和樂家人,是想讓李小妍回梅村作妖。

    蒙嫂若拎得清,拒絕才是正確的決定。

    然而誰能想到,蒙嫂她同意了!

    蒙嫂如果拒絕媒人的撮合,說明她心中還有點禮儀廉恥,也還有事非之心和自知之明。

    她同意了,也代表着她心甘情願做噁心周家和樂家的那根攪屎棍。

    不管蒙嫂因爲什麼原因同意的,都成功的給樂韻添堵了,她心裏堵,自然不會就那麼算了,黃某昌婆娘孃家想讓蒙嫂母女來噁心她,她自然要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帥哥們給力,不動聲色的成功將蒙嫂那顆棋子送至了黃某昌婆娘黃李氏孃家的工地。

    王迢家族的人做婚撮合蒙嫂和張科,蒙嫂同意了,而另一個當事人張科,他當時拒絕了!

    樂同學也是自張三奶奶那裏聽說的,張三奶奶聽到風聲說有人給張科做媒想撮全他和蒙嫂時,張三奶奶本人和張科還不知道蒙嫂身體壞了的祕密,那時張科已經拒絕了媒人的撮合。

    張三奶奶聽到風聲去找過張科,知道張科拒絕了,她得到蒙嫂身體壞的祕密,怕張科耳根子軟被人好言好語的勸一陣又鬆口答應,又去找了張科探口風,從張科那裏知道王迢家屬人一直沒放棄撮合,他仍然堅決的拒絕了。

    張科腦子沒進水,張三奶奶覺得族侄子還有救,將蒙嫂的祕密透露給了他,也沒少規勸他重頭開始。

    不管張科是什麼原因拒絕了蒙嫂,他做了正確的決定,他以前拎不清,在蒙嫂的事情上算是聰明瞭一回,沒再犯渾。

    因張科做了正確的選擇,又真正的有悔過之心,樂韻才願意給他代母贖罪的機會,也原諒了他。

    如果張科還是拎不清,她不讓張大家的斷子,也必要讓張大家的絕孫,讓張孫絕後。

    既然原諒了張科本人,樂韻便不會再對張科下手,要清算舊帳也是找他她那個罪魁禍首。

    張科做了正確的選擇,蒙嫂即然願意當人的棋子,自然要成全她。

    如今如期所料,蒙嫂在工地上出事,就是不知道黃家老女人和和她孃家人有沒被噁心到。

    樂韻不清醒黃李氏的和她孃家人的心情如何,反正,她心情棒棒噠。

    要問黃老太太和孃家李氏人有沒被噁心到,當然被噁心到了,噁心得比吃了蒼蠅還難受。

    黃老太太因爲自己的兒女們要麼不得善終,要麼就在坐牢,對樂家還是有恨的,所以在蒙氏母女倆的事情發生後,纔想借刀殺人,意圖通過他人之手將蒙嫂母女弄回梅村給樂家添堵。

    她看得出來,李小妍不是個安份的,一旦有機會回了梅村,必定會折騰出不少噁心的事。

    就算李小妍和蒙嫂重回梅村傷不了樂家元氣,好歹能給樂家添堵,也等於安插了一個最佳眼線。

    可惜,王迢那人的家族實在不給力,連點小事也沒辦好,沒能將蒙嫂塞到張家。

    黃老太太和孃家人不知道蒙嫂竟然去了李家承包的工地,直到蒙嫂在工地突然吐血暈倒送了醫院,李家管理層因工人出了事着手處理時才知道出事的人是誰。

    黃老太太和孃家人知曉蒙嫂在李家承包的工地上做工,還在工作時暈倒查出胃癌,氣得鼻子都歪了。

    氣壞了的李家人,查是誰將蒙嫂給招進工地的,層層查下去,發現招收蒙嫂的人是李家自己人,將蒙嫂介紹到工地做工的介紹人也是李家自己人。

    知道是李家自己人將病癆鬼招進工地,李家人氣得吐血,可也無濟於事,蒙某人她已經進了工地,還有臨時工的合同。

    雖然蒙某人體驗報告單是假的,李家人有道理,但就算打贏了官司,不必付鉅額賠償費和違約費,最後還是要給蒙某人一筆錢。

    就像摩托車撞上汽車的車禍,明明是摩托車自己撞上小汽車,因爲摩托車主死了,就算他本身是全責,汽車車主仍然被判給付死者一筆安葬費。

    同樣的道理,蒙某人就算做假,因她屬弱勢羣體,又是在工地做工時犯病,身爲用工單位的甲方,出於人道主義精神也得給筆醫費錢。

    李家人和黃老太太想到自己竟然被自己曾經想拿來做棋子的人給坑了,哪能不氣。

    再氣,也是忍着,等着法院開庭審理。

    不知黃李氏和李家人心情如何的樂小同學,心情爽歪歪,她愉快地去洗涮一番,稍稍耗費了點真氣蒸乾了頭髮束紮成高馬尾,晃着小短腿出了東院,去羣英殿與修士們喝早茶。

    阿玉坊主見到小丫頭,先將人逮到身邊,喫完飯,沒給小丫頭逃跑的機會,提溜着她的衣領子,強行拎去巡視客院的工地。

    西邊的客院主體工程已經完工,目前正在安裝內部的一些板壁和配件、暗裝的水電線路和鋪地板,之後就是整理地面和移植花木的工序。

    被以老鷹捉小雞崽式的樣子給抓着轉了一圈,當阿玉坊主鬆手時,樂韻幽幽地瞪了他一眼,整整衣衫,準備走人。

    阿玉坊主手一伸,又將小丫頭拎住:“小丫頭,本老覺得你瞅我的那一眼有很多意思,你說說有幾個意思。”

    “沒幾個意思,頂多就是原本準備仿效古人來場曲水流觴,以感謝你們的辛苦,因爲你老總是管不住手拎我,我取消了計劃。”

    曲水流觴?

    阿玉坊主眼睛賊亮,一把鬆開提着小丫頭衣衫的手,改而大手爬小丫頭的小腦袋上摩娑:“別別別,小丫頭不要那麼斤斤計較嘛,本老年紀大了,記性不好,每每看着你的臉總覺得你是個小孩子,忍不住就住,你宰相肚裏能撐船,莫計較這點小事。”

    “我不是宰相,也沒有啤酒肚,還是小女子,所以這事沒得商量,說取消就取消。”

    樂韻虎着小臉,一低頭躲開了某老的大蒲扇手,走人。

    “哎哎哎-”阿玉坊主想追上小丫頭給自己解釋解釋,被觀音殿的邢長老給拽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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