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軍王獵妻之魔眼小神醫 >第七十四章 你要有心理準備
    燕大少有輕微的潔癖症,自己撒尿回來沒洗手,拿了筷子,又拿山藥吃了,還抹了嘴,這對他來說簡直比受傷還痛苦。

    燕行感覺全身像爬滿蝨子,癢癢的,毛毛的,渾身難受,看到小蘿莉拿着鋼碗向巖洞外走去,不由多嘴問:“小妹子,你幹嗎去?”

    “洗碗。”樂同學頭也沒回,走自己的路。

    燕行沉默,他也知道這地方在山坡上,周圍沒有水源,小蘿莉之前揹回的水必定是珍貴的,不可能用來洗手,洗碗的水肯定是積水。

    樂同學走到離岩石有幾米遠的地方,那兒挖出一個小土坑,裏面墊進一張油布,接到一坑雨水,表面也用油布一角遮住,水乾乾淨淨。

    樂韻用一張葉子折成窩打水洗碗,用草葉當洗碗布,沖洗乾淨,裝滿一碗水又回岩石窩洞,看到閹人無意識的搓手,笑彎了眼兒:“疤叔,你是不是想洗手?”

    “嗯。”被瞧出心事,燕行微微垂下眼,也不再計較被小蘿莉叫疤叔的稱呼。

    樂韻心中瞭然,回來的時候聞到淡淡的尿騷味,閹人大概是放了一回水,然後忘記洗手,所以等喫完東西纔想起那茬兒,以至坐立不安。

    嗯嗯,撒了尿沒洗手又喫東西,感覺不能更好!

    閹人不好受,樂同學心情自然無比美好,很大方的倒水給他洗手,反正他都喫完了,她做點好事又何樂而不爲,再說就算他洗了手也是馬後炮,那難受勁估計也要維持一段時間。

    就着水洗一遍手,又抹了把臉,燕行總算勉強好受些,看到小蘿莉又把鍋放火堆上燒,他奉行多看少說話的原則,當看她從草篩子裏找出藥材往碗裏丟,就算再笨也能猜出必定是熬給他喝的。

    其實,他頭重腳輕很不好受,硬是撐着等藥喝,他怕他跑去躺下睡着了,小蘿莉會惱得把藥倒掉。

    熬了約半小時,樂同學用葉子疊成窩窩,把藥汁倒進去放一邊涼,又添水熬,她沒給他喝,就讓它涼着,她挑出很多藥,拿到放揹包旁邊空着的岩石上,拿塊石頭搗錘。

    等藥熬一定時間,又將汁倒進一個葉子窩窩裏,再熬,熬到第三次,將藥材瀝出去,三次藥汁倒在一起,小小的熬煮幾分鐘才倒一葉窩窩藥汁給男人喝。

    草藥的味道很刺鼻,燕行試試溫度,連眉頭都沒皺一口氣灌下去,藥汁入喉,先溫燙,後面纔是排山倒海的苦味,苦,很苦,超苦!

    苦如黃蓮,大抵就是這個味道。

    良藥苦口。

    苦藥落進胃裏,感覺胃暖了起來,小蘿莉又倒來一份,他又仰頭喝,第三份第四份,連喝五份,整個嘴巴都是苦的。

    縱使苦味縱橫,燕行也努力的將嘴裏的殘汁和口水嚥下去,沒有浪費半點。

    閹人配合的喝完藥,樂同學站起來回帳蓬把軟墊子拿出來,搬開自己當板凳的石頭,把墊子鋪在地面上,試試,很平坦。

    “疤叔,你躺躺,我給你重新換副藥。”樂韻拿出最善良無辜的一面,笑容和煦。

    小蘿莉露出萌萌噠的笑臉,燕行眼角抽動了一下,他現在才發現小蘿莉有兩個小酒窩,她臉上沒有多少肉,酒窩很淺,笑得眼睛彎彎如月牙似的時候才比較明顯。

    他小心的站起來挪到指定的地方,乖乖的躺屍,就算挪動扯得全身都痛,他也沒哼半聲,無愧鐵骨錚錚真漢子。

    那樣強大的忍耐力讓樂韻也不得不佩服他是條漢子,佩服歸佩服,止痛藥材仍然不會用,反正痛的是他,她不疼。

    用眼睛X光透視功能,她看到他左腰側傷口崩開,必須要重新縫合,用葉子包好藥,去拿針錢,把針放火焰上烤了一陣,坐下準備動手。

    面對一個粉嫩的不像話的小蘿莉,自己上半身光着,燕行有些不好意思,又不能遮住,乾脆合上雙眼來個眼不見爲淨。

    樂同學沒有研究人體肌肉的嗜好,對男人的肌肉胸沒興趣,用水沾溼藥,幫閹人將左腰側的藥弄掉一些,再擦盡傷口邊緣的血和藥渣子。

    “疤叔,傷口已逾合,原定今晚幫你拆錢,你用力太猛,崩了兩針,要先拆線再另縫針,沒有麻醉藥可能有點痛,你忍着點,實在忍不住也可以叫,附近沒人,不會有人笑話你的。”

    擰好線,樂韻萬分真誠的通知傷號,瞧瞧,她多麼的體貼入微,連每個細節都通知他,不給讚的都不是好人。

    “……”燕行抿脣,肌肉情不自禁的繃緊,忍不住啓開眼,看到小蘿莉手中的線和針,他有種想逃的衝動,那是縫衣服的針線啊,沒有經過消毒就這麼縫,會不會感染?

    再細思一番,在這樣的地方還挑什麼挑?當年他們出任務受傷,有時根本沒機會縫合傷口,只能憑意志力強撐,現在人家手中有針線縫合傷口就已經很不錯了。

    用阿Q精神自我安慰着,他認命的閉上眼睛,來吧來吧!大不了丟掉小命,十八年後又是一條好漢,可惜,若死了就不能報復小蘿莉傷自尊之仇了啊。

    他正想着,左腰側傳來鑽心的疼痛,他本能的咬緊牙關,將身軀繃成石頭。

    “疤叔,皮繃得這麼緊,一會縫合起來鬆緊程度不合適還得返工。”樂同學抽去崩斷的線,眼也沒眨一下,發覺閹人肌肉繃得死緊,不客氣的潑他冷水。

    那話怎麼那麼有岐義?燕行心裏特鬱悶,咬住脣,儘量放鬆肌肉。

    凡事要有個度,張馳有度纔是最好的,樂同學爲不引起閹人記恨,沒狠整他,拔掉兩根舊線,重新縫合,每次挑他放鬆肌肉下針,下手又快又準,沒讓他受多少罪。

    縫兩針,再敷藥,包紮起來,拿毛巾被給他蓋住身,看他還閉着眼,額間隱隱有汗跡,可見其實痛得不輕,她心裏痛快多了,得罪了她,不讓他喫點苦頭他就不知女孩子不好欺。

    感覺小蘿莉想離開,他微微啓開眼瞼:“小妹子,你不好奇我是什麼人?”

    誰說不好奇的?

    正想起身的樂韻,心裏腹誹不已,她哪有不想知道他是什麼人的?當即漾開笑臉,純真無邪:“你是什麼人很重要嗎?”

    小蘿莉回眸一笑,那張稚嫩的圓臉上洋溢着燦爛的笑容清雅,又熱情如火,燕行詫然:“你就不怕你救的人是黑道分子?”

    “不管是什麼人,倒在地上的那刻,在學醫的人眼裏只是病人,救死扶傷乃醫生天職,當然,知道是賣國求榮的不救,殘害無辜的十惡之徒不救,侮辱婦童的強J犯之類的流氓不救,沒確定身份見死當救,救回來後若哪天知道他是惡人還不知悔改,以後死在眼前也不多看一眼。其實,混黑社會的也有好人的,至少有些不會殘害無辜,有些人明面上衣冠楚楚,實則所作所爲禍國殃民,禽獸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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