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女兒的安慰話,王舉心頭一沉,老三說得是有機會自己打回來,而不是說讓譚某人幫找回場子!

      僅一句話,王舉便察覺到了不同,若正常情況下,以老三的性子若被人打了,肯定會鬧個不休,她自己報復不回來,也必定要找譚某人幫她撐腰。

      王翠鳳是他的女兒,他還不瞭解?

      這次被人打得鼻青臉腫竟然還能忍,甚至絕口不提找譚某人幫自己報復別人,說明譚某人可能警告了老三,老三不敢惹事。

      譚某人不幫老三撐腰,老三哪有什麼能力罩着家裏,那些曾被龍生踩着的人家肯定照樣踩他們一家子。

      從女兒態度裏分析出情形,王舉的心情很糟糕,也忍着沒罵老三蠢得無可救藥,她明明生了譚某人唯一的兒子竟然還抓不住那男人的心,活該被人輕賤等等的話,如今就老三出來了,還指望着老三養家,總得給她點好臉色。

      王翠鳳幫拎着編織行李袋,跟着爸爸進屋;王媽聽到男人說話聲也從屋裏迎出來,問有沒喫飯,渴不渴,餓不餓。

      回到了家,王舉就是大爺,坐着叫累,說在外頭撿垃圾有多累,吃了多少苦,說得一把鼻涕一把淚。

      王媽聽得眼淚直流,打熱水給男人先泡腳換鞋,再去街上割肉做飯。

      王翠鳳聽到爸爸說得做活經歷,也特別心疼,想說以後別那麼累了,她給錢養父母,又想到譚每個月只約二千生活費,自己都不夠花,也沒錢補貼家裏,沒敢誇口說每月給家裏錢。

      王舉哭窮哭了半天都沒讓能讓老三開口許諾承擔養家,心裏那叫個氣啊,因爲還指望着老三拿錢回來養家,罵她怕罵跑了,自己還得憋得火氣。

      隱忍着不挑剔的王舉,吃了午飯,當老三去二樓睡了,他纔有和婆娘單獨說悄悄話的機會,問婆娘老三回來有孝敬點錢。

      提到錢,王媽耷拉着臉:“只給了五千塊。”

      “那麼少?”王舉臉色非常不好了,老三兩年沒回來,中秋重陽也沒孝敬,回來一趟就給那麼點,當孃老子是叫化子啊?

      他也選擇性的忘記了自己在外頭撿破爛,一個月從頭忙到尾,還得裝苦哭窮,勞心勞力一個月也才得三四千塊錢。

      就算他記得,他也不會覺得賺錢不容易,只覺得自己辛苦,掙點錢不容易,不會想到女兒掙錢不容易,反正他的三個賠錢貨都不用上班掙錢,只需要把她們男人侍伺好了就有錢拿。

      以往,他的三個賠錢貨每次逢年過節的孝敬一般少說也一萬以上,最少也有八九千,三五千什麼的都是隨手給買個衣服或買點什麼的零花錢。

      第一次聽到婆娘說老三才孝敬五千塊錢,王舉無比嫌棄,老三也太摳了,那麼點錢,她好意思拿得出手?

      “錢是少了點,我想着老大老二都進去了,就指望着老三補貼家用,這回沒說她,下次再叫多給點。”王媽也嫌錢少,將顧慮說了出來。

      “也是,這次就不說了。”王舉也贊同婆娘的做法,揹着手走出家,去村裏街上逛。

      老三回來了,必須得四下走走,讓人知道他家龍生是沒了,老大老二是進局子裏喝茶去了,別忘了,他家還有老三和譚某人那座靠山呢。

      王舉裝模作樣的在村裏街上溜躂,好像自家有靠山很牛的樣子,同村的人還有點忌憚,街上的人可沒給面子,全以看猴兒似的看王老短命鬼的笑話。

      鎮子與鄉街上的人都聽到了小道消息,聽說王家那仨賤貨得罪了了不得的大人物,翻不了身了,至於王家老三那個小賤貨的姘頭也被王家小賤貨連累,生意一落千丈,隨時有倒黴的可能。

      王家小賤人以前仗着某個男人的勢,沒少給王龍生短命鬼撐腰做惡,如今的王小賤貨的靠山都是“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王小賤人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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