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視爲肥肉的周哥:“”

    他能說啥

    他也很無奈啊。

    瞅瞅根本沒有什麼肥肉的手啊腳啊,周哥再看工友們,做工的工友們基本上跑光了,僅只有幾個小頭目落在後頭。

    九稻初中的圖書館和教學樓建築工程早已完成,在內外裝修中,但建築工並沒有撤,又開僻了另一個工地九稻初中的大禮堂。

    九稻初中以前沒有大禮堂,開學、畢業要舉行大型活動都是在地坪上進行,因爲是露天式,夏熱冬冷。

    小樂樂說學校沒有禮堂,開學、畢業沒有儀式感,讓學生少了榮譽感,她又給學校追加了一筆資金建造座禮堂。

    無論是在初中還是小學那邊工地的工人不愁沒活幹,樂小姑娘又給房縣三中資助建圖書館,那邊的工程也指給了承建九稻學校工程的建築公司,等九稻學校主要工程結束才轉去縣三中開工建設。

    冬季天冷,工程速度會減慢,九稻小學的工程建設預計最快也要明年二月初才能結束,那還是指不下雨的情況下,如雨水多,工程還得推遲。

    待九稻工程結束再轉去縣三中,也等於工人們明年的工作有了着落,大家做工自然上心,誰都不想被除名。

    11月的九稻並不太冷,而幹活的人早出晚歸,踩着露霜出工,頂着夜色收工,仍然不輕鬆,饒是如此,也沒誰偷工減料。

    負責監督的頭目們也很盡職,上班比工人早,收工比工人晚。

    周哥看到監督員、質檢頭目們走向學校食堂,他也跟在隊伍的尾巴上,一起去食堂喫飯。

    九稻將辦公樓一樓最大的幾間會議室都勻出來做了食堂餐廳,工程部也在旁臨時搭建了工棚做食堂,地方夠寬。

    周哥在食堂吃了飯,趁着中午一段休息時間,躲到新教學樓裝修好在晾着的房間,給蒙嫂發信息。

    他和蒙嫂雖然在搞“地下戀”式的瞭解階段,發展得還不錯,蒙嫂在10月末她姑娘放月假回家時也趁機與姑娘和婆婆坦白了在談對象,她姑娘是支持的。

    蒙嫂的婆婆也很開明,無論蒙嫂是另嫁還是招個上門婿,她都沒意見。

    蒙嫂那邊她的婆婆和姑娘沒意見,周哥這邊周奶奶和周天明也沒意見,就看兩人合不合得來,能不能互相理解互相包容,一起過日子。

    兩人很少單獨見面,手機上發信息聊天,還是聊得不錯的。

    周哥發信息瞭解到蒙嫂喫過飯了,便直接切入正題,跟蒙嫂商量,等蒙嫂的姑娘放假回家,他想去李家見見蒙嫂婆婆和她姑娘,再接蒙嫂一家到周家與他老母親和周家長輩們見見面。

    雙方家長見面,沒意外當然就把事兒定下,不遵照老方式走什麼三媒六聘,再約個時間喫個準口飯,或者就是文定,雙方家長協商出一個好日子,將女方接來周家。

    周夏龍提出想去她家見見她婆婆和姑娘,蒙嫂有點小懞,感覺發展得有點快,沒敢一口答應,說讓她先跟姑娘和婆婆說一下。

    當天是週末,女兒不回家,但中午打電話、微信聯繫都是方便的,蒙嫂轉身就給女兒發了信息,把周夏龍想去李家的消息說給女兒聽。

    李家姑娘沒意見,欣欣然的同意了。

    自己在學校,人多,不太方便與婆婆通電話說對象的事,蒙嫂讓姑娘給奶奶說一下,問問奶奶的意見。

    李家姑娘打電話回老家,找了同村的一位與她們家相處得很好的老人,再請她奶奶聽電話,把媽媽對象月底想去家裏見面的事兒說了,問奶奶的意思。

    李婆婆一把年紀了,就擔心她哪天走了,媳婦和孫女沒人幫襯,媳婦新對象想來她家見面,她當然歡迎啊。

    李姑娘收到奶奶的反饋,很開心,又把消息回饋給媽媽。

    蒙嫂沒有立即回周哥的信息,先去做工,直到傍晚才發信息給周哥,說她姑娘和婆婆同意月底一起喫個飯。

    周哥收到消息,與蒙嫂又商量好了具體的見面時間和方式,就等月末到來了。

    因爲周夏龍老婆從暑假開始一直沒回梅村,村裏人就算心再大,也覺得不對勁兒,沒懷疑他們離婚,但是,卻已經懷疑他們兩口子感情不和。

    許多熱心人已經暗中打探,暗搓搓的等周夏龍哪天離了婚,就把自己親戚或親戚的三姑六婆家合適的離婚女或大齡未嫁女介紹給周夏龍。

    周奶奶和周滿奶奶周村長等知情人士的口風還是比較緊的,在旁人拐彎磨角地問周夏龍與劉桐是不是吵架了什麼的,他們堅決沒透露周夏龍已離婚的事兒,卻也沒反駁大家猜測周夏龍兩口子不和的傳言。

    周家長輩們也知曉周夏龍有個在相處的對象,所以並沒有張羅幫找對象,周奶奶聽兒子說準備與女方家見面,自然是開心的,第二天喜滋滋地找妯娌商量。

    周家妯娌就盼着早點到月底,見見周夏龍談的那個對象。

    梅村周奶奶家即將有好事,而廣市的王舉家卻一片暗淡。

    王舉最初不知道蛋碎了,更不知道自己第三條腿沒了,直到第三天,醫院給換藥時才發現,當時就暈了一次。

    醒來後,他還不相信,多方檢查纔不得不接受自己成了太監的事實。

    他都一把年紀了,男人的某些功能早就衰退,但是,不行歸不行,好歹男人該有的東西全有,是個男人。

    然而,半截身子都快入土了,男人的零件卻不全了,要像女人一樣蹲着尿尿,讓人知道了他在村裏怎麼擡得起頭,還怎麼做人

    王舉絕望了。

    心靈上受了打擊,還沒完呢,因爲家裏沒錢,王舉在鎮醫院躺了五天被迫出院,仍需每天換藥,換藥也就是消炎而已,每換一次藥就是等同提醒他是個太監的事實,那是何等的殘忍。

    身上的傷口痛,精神上也痛,本來就夠慘了,還聽大孫子說他送醫院去後譚某人折回王家,警告他們說再不老實,下一個就輪到他孫子王金寶斷子絕孫

    王舉嚇得魂都丟了一半,他已經被譚某人弄成了太監,如果大孫子也沒了根,王家就真的要斷香火。

    他驚嚇過度,自控不佳,屎尿拉在身上,沒處理好,傷口感染髮炎,折騰得去了半條命,又被送進醫院。

    他家欠着錢啊,想再住院必須交錢,王媽求了王家族人,勉強湊到一千塊錢,讓醫院救王舉。

    醫院給處理了傷口,王舉又住院二天,因爲又沒錢,灰溜溜回家。

    他再也折騰不起,不得不老實,家裏男人傷着,想半夜去誰家“借”錢也不可能了,王媽不得不去撿破爛換點錢維持生活。

    一家三口的日子過得那叫個慘。

    王舉家再慘,村裏除了王家同族人會問幾句,其他村人和鎮街上的人只暗中拍手稱快,果然上天有眼,王家遭報應了。

    甭管是人爲報應還是天報應,王舉家過得淒涼,大家就放心了。

    而且,村人也幾乎忘記了王舉還有個孫女王金枝那個人,反正王家祖孫沒一個好的,所以嘛,王金枝消失了似的,村人只有開心。

    王舉沒忘記還有個孫女,可惜,王金枝以前的手機號變成了空號,聯繫不上,他也奈何不得孫女。

    要說去報人口失蹤什麼的,他有想過,可又不敢,他一直懷疑王金枝投靠了譚某人,又沒證據。

    萬一孫女真投靠了譚某人,他怕報警說孫女失蹤壞了譚某人的事,譚某人還不得恨死他,哪可能給他好果子喫。

    現在被譚煞星弄成太監,王舉就更不敢去報警說孫女失蹤,他怕死。

    另三個女兒還在喫牢飯,外孫們誰都不管他的死活,王家連一點依靠都沒了。

    至於老三生的小賠錢貨,他哪有不想去找人訛錢的,可那小賠錢貨不是個善人,萬一真逼急了她,暗中找人把他一家子全做了,連個後悔的機會都沒有。

    王舉天生欺軟怕硬,貪生怕死,活得悽悽慘慘,愣是不敢再生幺蛾子,只想着熬一熬,先熬過去,再說其他。

    王舉王媽也覺得熬一熬就熬過去,他們想法是挺好的,現實卻很殘酷,他們忘記他們的寶貝孫子是個癮君子

    王金寶吸粉成癮,每個月離不開粉,以前再艱難,王舉都會想法弄點錢給大孫子零用,王金寶也習慣了衣來伸手飯來張口,

    當王舉倒下了,他沒零花錢,粉吸光了,就在王舉出事整整一週零一天,也即在15號那天的早上,他毒癮發作。

    王金寶毒癮發作時一家子正在廚房準備喫飯,王金寶犯癮時像瘋子似的,見什麼扔什麼,什麼桌子碗全砸了,操起刀亂砍人。

    王媽一個人根本制不住孫子,她跑得快,逃出生天,趕緊去叫人來幫忙。

    王舉走路要用柺杖,他逃不了,被他孫子砍得倒在血泊中。

    王媽叫來了七八個王姓同族人想阻止孫子發瘋,跑回家,看到男人倒地,臉上鮮血直流,嚇得腿軟,跌坐在堂屋起都起不來。

    被叫去幫忙的王姓族人也嚇得不輕,他們也顧不得維護王舉臉面什麼,也管不了王家家醜不可外揚,選擇報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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