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大佬陪同小醫生直奔酒店,賀一爺選擇性的忽略外甥和柳小三,毫不遲疑地轉身走在姜大佬一側當陪同。

    姜大佬和賀大校忽視掉了燕少柳少,其他人可沒忽視兩少,一一與兩位大校打招呼。

    他們想幫忙拖藥箱,燕少柳少堅定的保護自己當跟班的權益,不讓別人搶飯碗,自己當個盡責的藥童。

    姜大佬大致介紹了有哪些人,樂小同學自己也從氣味中分析出大廈內的人有哪類疾病,心中有數。

    酒店大門排列兩排花籃,迎賓分別守在酒店大廈大門內外。

    樂韻與大佬們進了大堂,見到大堂內的休息區內已經坐了些人,男女老少皆有,還有老年人或在家屬陪同或三三兩兩的結伴而行,陸續從電梯間那邊前往大廳。

    酒店的高層管理者有部分人員也在大堂,帶着侍者羣接待、安排老兵或老功勳或家屬在大堂休息區就坐。

    酒店大堂原本有三個休息區,爲了接待客人,又臨時調來了許多的輪椅和坐椅,再組了兩個臨時休息區,足能同時容一百來號人。

    大堂內的老人們,大部分穿着舊式軍、警的制服,相對現在的新式制服,舊式的土布制服很土,卻令人肅然起敬。

    很多老人已經不能自由行走,都是坐在輪椅上,甚至有些老人生活不能自理,坐在輪椅上連腰都直不起來。

    樂小同學一眼掃過,輕而易舉地找到了晁家伯爺爺、賀家老壽星,晁家伯爺爺與幾個穿舊式軍裝的老人們坐在一個休息區,都是清一色的爺們。

    賀家老壽星與幾個老年人坐在另一個休息區,那邊男女老少皆有。

    看到了晁家伯爺爺,樂韻撒開腳丫子就衝了過去,還沒跑到先喊了一嗓子:“伯爺爺”

    少女清脆又帶着孩子般軟糯的嗓音,輕輕的盪開,似畫眉鳥聲鳴響山谷,悅耳動聽。

    晁興強老爺子正與舊部老領導和戰友們侃大山,聽到熟悉的少女聲,虎軀一震,屁股底下像坐着個彈簧似的,一下子就彈跳起來。

    他跳起來,扭頭一望,看到穿漢服的嬌俏小丫頭朝自己跑來,整個人如沐春風,一張臉笑開了花,三步作兩步就躥出休息區,等着小丫頭。

    小小巧巧的小蘿莉,如乳燕歸巢,飛奔到晁家長輩面前,仰着臉,笑得像朵太陽花。

    “伯爺爺,晁爸爸他們知不知道您回京參加慶典呀”

    “你晁爸爸他們知道的。小樂樂怎麼跑來了這裏玩耍”

    可可愛愛的小傢伙就在眼前,晁興強老爺子開心得滿腔火熱,大手爬小丫頭頭頂,爲了不弄散她的漂亮髮型,摸她的後腦勺,戳她的小臉蛋。

    “剛聽燕帥哥柳帥哥說老一輩的無產階級革命家和老英雄們進京參加慶典,臨時趕過來給老前輩老英雄們看診,來了這裏才知道伯爺爺也在這。”

    “哎喲,小樂樂是來給人看診啊我見人陸陸續續來大廳問了問聽說是有專家過來給老兵看診,還以爲是軍總醫院的教授們要來,沒想到竟然是我們家小樂樂呀。”

    小樂樂來給老英雄們看診,行爲如此高尚,晁興強與有榮蔫,拉着小傢伙的小爪子走向休息區,笑得見牙不見眼:“小樂樂,我的戰友們和老領導們也有部分在這裏,我給你介紹介紹。”

    小姑娘進了大堂,明眸掃視一眼就跑向某個方向,姜敏正和賀祺文等陪同人員,也大步流星的跟在後頭。

    一行主事人員剛趕到小姑娘身邊,晁興強老爺子拉着小姑娘去向戰友炫耀,姜大佬等人哭笑不得,老爺子啊,您老這樣自拉仇恨值,哪天遭人羣毆可別怨他人不講道理啊。

    拖着藥箱的燕行柳向陽,嘴角狂抽,晁家老爺子就這樣把小蘿莉給截胡了,滾刀肉的名號真不是白叫的,厲害

    晁興強老爺子纔不管別人咋樣,牽着小侄孫女的小手手,走到休息區,滿臉驕傲的向老領導和戰友們介紹:“陸老首長,老陳老李老劉老魯老蔣,這個就是老晁家的小糰子,不是我吹,我家小糰子是名符其實的醫界鬼才,閻王要人三更死,小糰子能留人到五更。”

    休息區坐着二十幾個老人,都是與晁興強老爺子來自同一個部隊,有一部分與他是戰友,被晁老爺子稱爲老首長的陸老,是位頭髮全白的老人,滿臉皺褶子。

    陸老是位百歲老人,平日需坐輪椅代步,被老部下扶着坐在沙發上,因與老部下重逢,人逢喜事精神好,滿是褶子和老年斑的臉掛着笑容。

    老人雖老,虎威猶存,拄着根柺杖,坐得筆直筆直的,還眉宇間還藏着冷峯。

    被晁興強老爺子稱爲老陳老李老劉老魯老蔣的幾位,也都是飽經風霜的老人,有兩位穿警服,三位穿軍裝。

    穿直筒袖漢服的小姑娘跑來時,陸老等人便知那是老晁的親戚,當老晁拉着小姑娘過來,老人們眼神放亮,像看西洋鏡似的打量小姑娘。

    小姑娘比他們家的女孩子矮了一大截,長得卻比他們家的女孩兒精緻多了,小巧玲瓏,水靈靈的,像是春天的水蔥兒。

    衆老人越看越喜愛,再看向晁興強時表情滿是嫉妒,老晁他家是走了什麼狗屎運,竟然能白撿到那麼可愛的小孫女

    關健是老晁家的小孫女還是個小神醫。

    某些家有不成氣子孫的老人把自家子孫拿出來暗暗一比,老晁家的小義孫十五六歲時醫術已經出神入化,他們家的孫輩十五六歲還在叛逆值,各種不聽話。

    人比人,真的能氣死人。

    暗中做了一番對比,某些個老人氣得吹鬍子瞪眼,特別想將自家子孫給暴揍幾頓,也暗戳戳決定,爲了不輸給老晁,他們決定回家後對孫輩從嚴教導,如果文教不成,那就武教,扔部隊去往死裏操練。

    衆老暗中打量小蘿莉,樂小同學也打量老人們,順着伯爺爺的介紹,一一向老前輩們問好。

    陸老和藹的點點頭,老魯老蔣老李老陳老劉瞬間樂開花了,“哎哎”的應了,笑咪咪的誇,這個誇小姑娘長得水靈,那個誇小姑娘頭髮真好,誇衣服漂亮。

    瞅着老戰友羨慕的表情,晁興強老爺子驕傲得像只孔雀,介紹了一圈,喜滋滋的與小糰子打商量:“小樂樂,我的老領導和戰友也有幾位身體抱恙,不破壞原則的情況下,你給開個後門行不”

    姜敏正瞪大了眼睛,哎媽呀,正直如包公的晁老領導竟然爲了老首長和戰友找小姑娘開後門

    一定是他聽錯了

    嗯,一定是聽錯了,姜敏正自我催眠的安慰着自己。

    “伯爺爺,我這麼正直,開後門是不可能開的,只能給個優先權。”伯爺爺在開玩笑,樂韻笑咪咪的扔下他老人家,走到陸老面前執起老人家的手摸脈。

    “哎呀,小糰子,這種開後門不算走後門嘛,你考慮老慮”晁興強也兩步躥至老首長身前蹲下,也不管自己也曾是個大領導,麻利地捧起老首長的右腿,幫挽起褲腳,脫鞋脫祙。

    “小糰子,老首長右腿以前受過重傷,現在腿腳不好使,舉步維難,你給重點看看腿腳是什麼毛病。”

    他老人家很自然的將老首長脫了鞋襪的腳搭在自己膝頭,再捧起另一條腿,又給脫掉鞋祙搭自己膝頭上,方便小樂樂給做檢查。

    離老首長最近的老蔣,也離開沙發,曲蹲下身,協助老晁給老首長脫鞋祙。

    晁老爺子動作迅速,坐在外圍的陸老的陪同家屬還沒反應過來,他老人家便給陸老脫掉了一隻腳的鞋祙,當他們趕過去,晁老爺子什麼都搞定了。

    陸家家屬想接替晁老爺子的位置,晁興強沒讓:“我們跟着老首長多年,比你們更清楚老首長哪裏受過傷。”

    老蔣也附合:“老晁說得對,我們這些人跟着老首長多年,更熟悉老首長受過什麼傷,你們在一邊等着記小姑娘的醫囑就是了。”

    老部下親力親爲的給自己脫鞋祙,陸老心裏熨帖,眼眶盈着水氣。

    樂韻早就掃描過陸老的身軀,從收集到數據分析出有哪些不良症狀,還是給他把了脈,再檢查老人的腿腳。

    陸老的雙腿乾癟如柴,皮膚顏色暗淡。

    “人到了一定的年紀,身體肌能逐步老化,老人家的腿腳一半是自然衰老,一半原因是以前勞損過度,神經與肌肉肌能功能衰竭速度比正常衰老速度更快,肌肉萎縮,再加上風溼關節炎,失去行走能力是非常正常的肌能反應。”

    檢查了一番,樂韻給出中肯的診斷,陸老受過不少傷,在一定程度上影響了身體健康,自然衰老是必不可免的,腿腳肌能衰老也是正常現象。

    “小糰子,是不是隻能聽之任之”小糰子給老首長做了檢查,晁興強又麻利的給老首長穿祙子。

    “基本上是那樣的,人無法避免自然衰老,醫術再高也只能拖慢人體肌能的衰老速度,不可能阻止衰老。”

    樂韻實話實說,再補充一句:“我給陸老做一次鍼灸,解決掉風溼關節炎,修復一些受損的神經,他人家可以拄着柺杖走路,也只能做到這個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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