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均離難以接受,因爲這個孩子,二人都受了不少的罪,從得知這個孩子到來的意外,如何保存的掙扎,再到最後的淡然接受,他和封玦都承載了太多太多的驚怕和欣慰。

    可是,好不容易等到孩子度過三個月的危險期,等到這孩子在他孃親腹中頑皮的玩耍,即便只是作爲一個父親,褚均離都能感受到孩子成長的喜悅,還不說作爲母親的封玦。

    得知孩子有有些,褚均離心頭仿若被人生生扼住,沒一次呼吸都是難以忍受的痛楚。

    沈越不敢看褚均離的眼睛,他也緊張害怕,封王腹中的孩子,是主上的吧,那可是小主子,可是這會兒,他卻無能爲力,難以保全。

    褚均離這麼問,沈越臉色難看,啞着聲音道:“屬下無能,無法保全”

    聽此,褚均離拳頭驟然緊握,向來喜怒不形於色的他面上全然都是怒意和恐慌:“無能,難道,一點辦法都沒有麼玦兒她不過是受了寒,發了熱,你身爲本宮的貼身御醫,卻說無能爲力”

    沈越面色驚恐,噗通一聲跪在地上,臉色煞白:“殿下息怒,王爺胎氣大動,如今胎盤已經不穩,難以孕育兩個胎兒,所以”

    褚均離一時沒有反應過來,然後瞬間瞳孔一縮:“你的意思,玦兒腹中的是雙胎”

    “是”

    褚均離拳頭緊握,上前握着封玦汗涔涔的手,眸光看着封玦的腹部,眸光復雜又掙扎,怪不得,不到七個月的肚子卻已經像別人足月的樣子。

    褚均離突然道:“沈越,這不像你的性子,以你的能力,不該如此。”

    一個孩子他就難以接受,如今得知,是兩個孩子,褚均離如何忍受的了那是他們的孩子,是他和封玦的孩子,怎麼能保不住

    沈越聽此,慚愧的低下頭,這個時候,門口突然傳來秋靈毓的聲音:“哥,你莫要難爲沈越了,你這小妻子腹中的孩子難保。”

    秋靈毓和其母秋荻學得一手醫術,與沈越的醫術相當,不過,身爲南陵的皇太子殿下,她不屑與人看診問脈罷了。

    沈越看見秋靈毓趕了過來,幾乎是鬆了一口氣,有些決定並非他能做的,沈越後退一步:“參見小殿下”

    秋靈毓徑直走進屋,來到榻前,伸手給封玦把脈,然後眉頭微鎖,嘆了一口氣:“這麼燒下去,自己不傻,腹中的孩子也該燒傻了。”

    這麼一會兒,褚均離已經鎮定下來,面色如常的看着秋靈毓,道:“不管如何,儘量保護大人。”

    秋靈毓抱拳站在牀邊,看着褚均離面上鎮定自若,握着封玦的手卻止不住的顫抖,然後饒有興趣的道:“要麼不顧孩子,直接用退燒的藥,保住大人。要麼不顧大人,強行保胎,這是最笨的方法,不過”

    褚均離擰着眉頭,有些不耐的呵斥道:“毓兒”

    這個時候,她還有興致開他玩笑

    秋靈毓見褚均離失去耐心,這才正色道:“催產,雙胎本就不可能足月,雖然不足七個月,很有可能孩子活不下來,可終究有一線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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