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剛出生的嬰兒自然不懂褚均離言語中的無奈,被抱在褚均離懷中的小傢伙打了一個哈欠,繼續閉着眼睛矇頭大睡了。

    沒有被抱的那個許是哭累了,便也拱了拱襁褓,打了一個秀氣的哈欠,轉眼就閉着眼睛睡了。

    雙胞胎就是這般,一個哭的時候,另一個也跟着嚎,其中一個不哭了,另一個也就像是心電感應一般,安靜了下來,所以,褚均離已經知道這兩個娃娃是什麼性子了。

    醜蛋安靜的很,餓了才嚎兩句,醜妞就不同了,只要一醒,就要哭,聲音大到把醜蛋吵醒才罷休。

    醜蛋也很從衆,醜妞哭,他就哭,醜妞不哭了,他便也安靜了。

    因此,褚均離也就知道,只要哄好了醜妞,這世界就安靜。

    娃娃不哭了,褚均離便輕輕的將手裏的寶貝放在搖籃裏,傾身拍了拍兩個娃娃,確定睡熟了之後,他才放下帳子,將兩個小寶貝護的嚴嚴的。

    來之不易的兩個孩子,他自然視如珍寶,每當夜深人靜的時候,封玦熟知之時,他便會來瞧瞧孩子,開始的時候,褚均離是不敢抱孩子的,甚至是碰一下也覺得驚恐。

    太脆弱的兩個小生命了,因爲早產,孩兒的小身子還不如他手掌長,他覺得一碰就會碎掉,就如同秋靈毓告訴他的一般,孩子沒了呼吸。

    封玦生產那日,褚均離一心都在封玦身上,所以完全感受不到那種失而復得的喜悅,還有內心深處潛在的後怕。

    他完全不敢想象,若是這兩個孩子真的不在了,那該怎麼辦。

    這會兒,身後傳來沈越的聲音:“主上”

    褚均離並未回身,只問道:“把脈了”

    “是”不等褚均離問,他便回答道:“王爺應該是受了刺激,導致的選擇性失憶,因爲無法接受現實,便乾脆遺忘。”

    褚均離轉身,眸光微凜:“她身子可有大礙”

    “王爺身子並無大礙,這幾日屬下一直在爲王爺診平安脈,因爲王爺身子康健,恢復的也很好,所以屬下就疏忽了這一點。”

    褚均離擰着眉頭,默了一會兒,才問道:“她會想起麼”

    沈越搖了搖頭,道:“屬下無能,這種病症屬於心病,她會不會想起,什麼時候想起,屬下都不能做出判斷。”

    褚均離嘆了一聲,像是自言自語道:“心病還須心藥醫,是否告訴她孩子還活着,她便能想起”

    “或許,主上可以一試”

    褚均離對於直接告訴封玦,讓她想起,是沒有多大的信心的。

    畢竟,她似乎忘記的不止是自己生過孩子,甚至根本不記得自己懷過。

    褚均離離開房間,直接來到封玦房間,封玦正皺着眉頭將一碗濃黑的藥喝下去,因爲苦,她眉頭擰成了一個疙瘩。

    褚均離幾步上前,將碟子裏的一塊蜜餞塞進封玦的嘴裏,溫聲道:“苦了你了”

    封玦嚥下藥水,才擰着眉頭抱怨道:“沈越許是對本王有意見,這藥是一日比一日苦了,這會兒連腥味都有了”

    褚均離眉眼含笑,伸手揉了揉封玦的頭髮,道:“他不敢,良藥苦口,都是當孃的人了,怎麼還像個小孩子一般”

    封玦一愣,有些不解,看了一眼褚均離,疑惑一閃而過,然後裂開脣笑了:“你想收養那兩個孩子”

    褚均離笑意一滯,卻又聽封玦道:“其實,等戰爭一了,我們可以生一個屬於自己的孩子,封氏嫡脈,就本王一人,沒有子嗣,總歸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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