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玦自然不知道,她這是剛生完孩子,身子未痊癒的原因。

    不過,褚均離如此擔心關心她,封玦自然心中竊喜,她有些不自在,臉紅了一下,攏了攏披風,便忙不迭地的離開了牢間。

    褚均離見着封玦離開的背影,脣角勾起了一絲寵溺的笑意。

    赫連千弋見此,薄脣緊緊的抿着,看見褚均離脣邊的那抹笑意,他更是心理不是滋味,忍不住道:“褚均離,本座看見你春風得意的樣子,很不爽”

    褚均離轉身,看了一眼赫連千弋,他被鐵鏈束縛在絞架之上,根本動不了半分。

    一個階下囚罷了,竟然還在他的面前大放厥詞,豈不是太可笑了

    褚均離上下打量了一下赫連千弋,臉上揚起一抹更加燦爛的笑意,卻聽他道:“本相看見你不爽,便放心了”

    赫連千弋脣角一抽,他萬萬沒有想到褚均離會這麼回答,他氣的憋了一口氣,卻無法發泄。

    他不爽,褚均離便放心了

    若是他再表現的憤怒暴躁,褚均離豈不是更高興,他輸的更慘了。

    赫連千弋從來沒覺得這麼挫敗過。

    他以爲只有自己看到了傅寧的好,所有的人都排斥輕視於她,這個世上,只有他能賞識她,只有他能真正關心她。

    沒想到,幾個月的分離,讓他錯過了所有。

    赫連千弋突然有些責怪赫連千彌,若不是赫連千彌催促他,讓他殺了傅寧,挑撥離間,讓傅康冀不在效忠雲赫,他也就不會想趁機殺了褚均離,帶走傅寧。

    沒想到,就是因爲那次,讓他徹底失去了她

    赫連千弋不爽,褚均離心情大好,步子都輕快了不少,赫連千弋看見褚均離那得意忘形的模樣,他氣的咬牙,恨不得上前將褚均離的嘴給撕了

    只可惜,他動了動,鐵鏈似乎是玄鐵打造,根本就掙脫不斷,他便又放棄。

    鳳眸半闔,似乎一點都不擔心自己的處境。

    封玦回帥營的路上,被人叫住了腳步:“王爺”

    封玦回頭,竟見是傅承瀟,身上穿着一件黑色鎧甲,那是千戶長的戰袍。

    數日不見,傅承瀟黑了不少,右臉上有一條淺淺的疤痕,是新傷,下巴上還殘留着鬍渣,完全看不出是那個陽光可愛的少年,取而代之的,是快速成長後的深沉和穩重。

    封玦脣角揚起一抹笑意,走上前,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晉升了,不錯”

    傅承瀟眼底明明閃過一絲得意,卻很快掩飾了下去,道:“多謝王爺誇獎,是王爺教的好”

    封玦笑意更深了,看了一眼他手裏拿着的藥包,道:“怎麼,受傷了”

    傅康冀嘟了嘟脣,道:“這不是屬下的藥,病人還等着呢,屬下先走了。”

    說完,也不守規矩了,轉身朝旁邊的營陣跑了過去。

    封玦還想問清楚一點,傅承瀟卻已經走遠了。

    這時,封玦旁邊的營帳出來一個人,正是步天英。

    步天英拄着一個柺杖,一瘸一拐的朝封玦走來,臉色似乎很不好,看了一眼傅承瀟的背影,對封玦道:“也不知在哪裏撿了一個女人,他就當寶了”

    封玦乍然看見步天英這副模樣,她驚異無比,問道:“天英,你怎麼傷成這樣”

    問起這個,步天英立馬黑了臉,想起自己的遭遇,他只覺得委屈又憋屈。

    那日樊城大戰,他救出那個假扮封玦的銀裝少年後,立馬跟隨,發現秋靈毓後,差點沒被她分屍。

    該死,那個女人,別讓他再看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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