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重生之世子謀嫁 >第158章 我要喫錦鯉
    封玦從不敢暈過去,可是因爲體內那霸道的痛意,讓她根本沒有力氣睜開眼睛罷了!

    被褚均離抱在懷裏,她安心了不少,不敢再在蕭傾九身邊多待一刻。

    封玦微微睜開眼睛,看着他一路將她抱着,看着他爲她療傷,真的比在天香食府的雅間要心安的多。

    是呀,在自己夫君懷裏,哪裏不安心?

    不管是封玦,還是傅寧,左不過是一個她,嫁人豈會有假?

    蕭傾九驟然對她好,可是,那個少年對她的任何付出,她都沒有能力承受。

    一塊血玉,就差點弄沒了她半條命,若是蕭傾九真的以血爲她解毒,被蕭傾恆的人知道,她當真要死於非命了!

    齊盛帝尚且顧念封氏背後的勢力不會要她的性命,可是蕭傾恆卻沒有任何顧慮。

    手臂上傳來劇痛,封玦垂眸看去,見到一個通體碧玉的蟾蜍正在吸毒,她不扯了扯脣角。

    碧血蟾蜍?

    他爲什麼有碧血蟾蜍?

    血蟾蜍是父王的東西,怎麼會在他手裏?

    血蟾蜍解百毒,極爲尊貴,可是它吸過一次毒後便會沉睡十年,十二年前,她才三歲時,父王中了蠻夷最爲陰毒的裔毒,用碧血蟾蜍解過毒,碧血蟾蜍昏睡十年,應該是近兩年才疏醒。

    褚均離拿着碧血蟾蜍這麼多年,不可能只是養着以防萬一,好不容易等它疏醒,卻用在了她的身上。

    他……爲什麼要待她這麼好?

    褚均離伸手去解她的衣釦,封玦眸光微閃,伸手,握住褚均離的手,阻止了他的動作。

    玉指募得被一隻纖細無辜的小手握住,褚均離擡眸間,卻見封玦睜着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他。

    褚均離手指一燙,縮了回去,開口道:“除了中毒,身上還要內傷?”

    “褚均離!”封玦啞着嗓子問道:“你是什麼人?”

    爲什麼八年前會出現在大寧,爲什麼要救她?爲什麼有父王的血蟾蜍?

    封玦自己不在意,精神也還好,想來沒了什麼大礙。褚均離聽封玦這麼說,面色沒有一點變化,拉過被子蓋在封玦身上,淡淡的道:“家父惠州知州褚堯賢,家母……”

    褚均離說到此處,話語一頓,轉而出聲:“你不用知道也罷!”

    封玦脣角扯了扯,他不願說,她便也不問。

    褚均離科考出仕,怎麼會不知道他的身世?當年他一舉高中,不知是誰將他的身家透露出來,一個青樓歌姬,還是知州的外室,這樣的身世差點讓褚均離身敗名裂,所以,若是這些身世是真,他不想提及這些情理之中的事情。

    事情相處了這麼些日子,封玦也知道褚均離是個悶葫蘆,便也不希望他能多說一個字。

    她別過頭去,眯了眯眼睛,道:“我沒受什麼內傷,不過,有些累了。”

    褚均離看着封玦轉過去的測驗,長而捲翹的睫毛如蝶翼一般輕輕扇動,在眼下形成以抹淡淡的光影,襯得她容顏如玉,極爲精美。

    褚均離竟是驚豔,一個男人,可以如蕭傾九那般美豔勝過女子,卻竟還有像封玦這般嬌美勝過女子的。

    他動了動脣角,起身,聲線異常輕柔:“你還沒有用膳?有什麼想喫的?”

    今日就只用了一些早膳,本來要去皇宮,卻因爲雲墨笙耽誤了進宮,她入宮盜藥在先,中毒在後,封玦身上自然是沒有一點力氣,不提喫的好好,一提,便覺得有些飢餓。

    她突然憶起普樂寺時,在君蘭院蹭的菜,她嚥了咽口水,道:“我想喫錦鯉!”

    褚均離一聽,根本沒有覺得封玦要喫價值連城的錦鯉有什麼不對,點頭道:“好!”

    “不要芋頭做的,我想喫真的魚。”

    “嗯,你先睡一會兒,醒來便用膳。”

    “好!”封玦淡淡的應了一聲,聽到褚均離離開的腳步之聲,還有輕手輕腳關上門的聲音,她才轉身,看向緊閉的竹門。

    四下打量,這是一個極爲簡陋的竹屋,竹屋的東面擺着一個書案,上面放着基本精裝古籍,還有一個梵文印文的硯臺,筆架上面是幾支狼嚎筆,那筆和硯臺卻是難得的珍品,放在這竹屋之中卻顯得有些突兀。

    褚均離不貪不污,一年的俸祿也就那麼多,這些東西又是哪裏來的?

    身懷絕世武功卻不顯山露水,人前裝成柔弱書生,實際上卻比誰都要危險。

    這樣的人,又豈會是小小知州的庶出?

    不管褚均離潛伏在齊盛帝身邊有什麼陰謀,敵人的敵人便是朋友,這一點,於她有利便是。

    封玦伸手摸了摸自己緊緊扣住的衣領,眸中閃過一絲光芒。

    褚均離他只是單純的想看她傷在何處麼?

    封玦深吸一口氣,這裏極爲安靜,最適合修養,她身上疲累,便沒有多想,沉沉睡去。

    ……

    褚均離和封玦齊齊在別院待着,宮中卻極爲熱鬧。

    皇太子不受寵,連帶着太子娶妃齊盛帝都沒有放在心上,因爲孤煞之星一出,皇后爲了太子的病,不敢向齊盛帝求旨納了那傅家的姑娘,只能自己謀算。

    可是,她算好了的事情,卻在第二日太子妃向皇后請安時,才發現太子妃變了人。

    皇后自然大怒,事關太子的安危,她哪裏敢大意,連忙派人去太醫院請了太醫過來爲太子診治。

    好在太子病情穩定,並沒有任何不妥。

    皇后這才舒了一口氣,但是終究是不放心,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蘇涵,自然面色一變:“哪裏來的大膽丫頭,竟然敢冒充太子妃,嬤嬤,給我打,打到她說出實情!”

    蘇涵端端正正的跪在地上,一襲胭脂紅的太子妃宮裝穿在她身上,襯得她極爲嫵媚尊華,似乎因爲昨日初嘗人事,眉眼之中帶着三分柔情七分嫵媚,極爲美麗動人。

    這樣的太子妃,確實配的上雲衍的身份,可是以這種方式入宮,皇后哪裏會認可?再說了,沒有孤煞之星,她的衍兒病情惡化那該如何?

    “是!”皇后身邊的嬤嬤聽此,自然領命,凶神惡煞的就朝蘇涵而去。

    蘇涵卻一點都不害怕,擡眸看向皇后,不卑不吭道:“母后息怒,何不聽兒媳一言?”

    皇后秦英看了一眼蘇涵,擡了擡手:“你有什麼話可說?”

    蘇涵笑了笑,看了一眼四周之人,皇后秦英遲疑了一下,卻還是揮退了下人:“都退下!”

    蘇涵見此,眸中閃過幾絲不屑,世子說的不錯,秦家人野心勃勃,爲了自己的野心,不會讓太聰慧的人進宮,也不會擁戴太強勢的太子。

    秦英空有皇后之名,卻是個極爲蠢笨的女人,果然如此,她根本不用將心思放在皇后身上。

    皇后這纔看向蘇涵,問道:“你有什麼話說?”

    蘇涵笑了笑,一字一頓道:“母后難道就不懷疑,這孤煞之星的謠言是傳自誰口?母后難道不知道,這所謂的孤煞之星,已經被皇上賜婚褚相?若不是臣女正好與傅家的姑娘弄錯了喜轎,母后當真就搶了傅寧來東宮了,屆時,母后覺得,皇上爲了安撫傅家,安撫褚相,爲如何對待東宮?”

    皇后果然面色一變,扶着鳳榻的手一緊,蘇涵見此,繼續道:“母后難道真的以爲,便只是一個孤煞之女,就能讓太子的病好起來?若太子真的娶了一個容貌無鹽的女子,那又會如何?真的會如母后所預想的那般,擡回來,放到東宮冷着,便萬事大吉?”

    “傅寧已經喝了九寒湯,不會污了皇家血脈!”

    蘇涵見皇后如此可笑,不由的笑了一下:“太子若因爲孤煞之星娶了傅家醜女,皇上失望的,不是因爲太子娶了那醜女辱沒了皇家血統,而是因爲東宮聽信了謠言,並無爲君之能!太子是東宮之主,皇上一點都不爲此次的流言所動,並不是因爲皇上不擔心太子的身子,而是皇上認爲,皇家自有上天庇佑,又豈會被那邪煞所威脅?多少眼睛盯着東宮,等着東宮出手。母后若真的讓太子娶了那醜女,倒真是將太子推至萬劫不復了!”

    皇后聽此,竟是有些後怕,是她糊塗了,只顧着衍哥兒的身子,竟不知,會有人利用這件事情,想將她的衍哥兒拉下褚均之位。

    若是一國儲君還會被邪煞侵體,那便不配當儲君了!

    蘇涵起身,從桌案之上倒了一杯茶,走到皇后面前,恭敬的道:“兒媳蘇涵,敬請母后用茶!”

    皇后看着面前極爲美麗的女子,顫抖着手接過,喝了下去:“衍兒並不知他娶的會是傅寧,你做好你的太子妃。”

    蘇涵垂下的眸光微閃,低低應道:“兒媳謹遵母后教誨!”

    不知麼?糊塗的是太子,還是這個皇后?

    這東宮倒是真的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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