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人。
負責爲薛老爺子運送這雪山美酒,已經有一年多了。
雖然在這期間,文森特大部分時候都是和薛家的僕人打交道、將酒交給他們。可他和薛老爺子,也還是見過兩三面的,不算什麼陌生人。
所以,薛老爺子直接對着他,問道:“文森特,你在運這酒的途中,有遇到什麼情況嗎”
文森特聽到這話,表情有那麼一瞬間的不自然。
但他很快又收斂起了這份不自然。
然後,搖了搖頭,道:“沒有,在運送的過程中,沒有發生什麼意外。只是,運到之後,我們把它交給了你們薛家的人,之後怎麼樣,我們就不知道了。”
“把它交給薛家你的意思是,當時就從保險櫃裏拿出來了”楊天忽然插嘴道。
“呃不,是連保險櫃整個交給薛家,”文森特道。
“那後面是怎麼拿出來的”楊天道。
“到需要使用的時候,由我親自輸入密碼,打開保險櫃,將酒拿出來,交給服務員,”文森特說道。
“那這密碼,有誰知道”楊天問道。
“爲了安全,只有我知道,”文森特道。
“保險櫃有沒有被撬開的痕跡”楊天問道。
“剛剛我們又檢查了一下,沒有,”文森特說道。
“介意握個手嗎”楊天說道。
“of cours呃”文森特說到一半,忽然愣住了。
他都有些沒反應過來,沒想到楊天會突然提出這麼一個有些無厘頭的要求。
一般來說,握手不都是一見面、剛開始說話的時候就握了嗎
這傢伙不按套路來啊
“怎麼不行麼”楊天伸出手,看着他,說道。
“e沒有沒有,當然可以,”文森特說道,然後伸手和楊天握了握。
握了握。
握了握。
握了握
十秒過去了。
文森特想要鬆開手,卻發現,竟是鬆不開。
他有些奇怪,看着楊天,道:“先生,您這是”
楊天坦然道:“握手啊。”
“呃需要這麼久嗎”文森特疑惑道。
“嗯,這是我們華夏的特殊禮儀,你不懂,”楊天一臉神祕地道,“需要握半分鐘。”
文森特有點懵逼。
啊
華夏的特殊禮儀
握半分鐘
呃我在華夏工作了這麼久,也沒聽說過啊。
華夏的禮儀文化,居然這麼博大精深嗎
而與此同時
其他人聽到這話,也都有些無語,有些懵圈。
特殊禮儀
有這樣的特殊禮儀嗎
我們難道都是假的華夏人
一旁,李天銘當然不會信楊天這些鬼話。可,他也有點懵逼,有點搞不懂這小子到底想幹什麼
&nbs
p;半分鐘後。
楊天果然鬆開了手。
不過,一鬆開手,他便說出了一句重量級的話。
“把他抓起來吧。毒就是他下的,”楊天道。
而後,一片譁然。
大家驚訝的同時,臉上都充滿了不解這是怎麼判斷出來的
而當事人文森特,表情自然更是大變,瞪大眼睛,道:“這這nonono我我沒有下毒”
楊天卻是並沒有搭理他,而是對着薛老爺子,道:“薛老,信我,先把他控制起來吧。免得等會跑起來,不好收拾。”
薛老爺子其實也有些搞不懂楊天是什麼套路。
不過,看着楊天這淡然而肯定的樣子,他頓了兩三秒,便點了點頭,道:“聽楊天的,把這人抓起來。”
大廳四周待命的安保人員立馬出動。
很快就將這文森特給控制了起來。
文森特一臉慌張,一邊無力地掙扎着,一邊大喊道:“no我我是冤枉的我沒有下毒”
薛家慶看到這狀況,也覺得有些奇怪。看着楊天,道:“楊天,不會弄錯了吧這文森特給我們家老爺子送酒,已經有一年多了,也算是老熟人了。他若是來給老爺子下毒,也太愚蠢了一點吧。”
楊天點頭道:“的確是挺蠢的。不過,我覺得,他肯定也是受人指使的,或是受人逼迫的。”
“那你是怎麼判斷出來的解釋一下啊,”薛家輝忍不住問道。
“這個嘛就是看出來的唄,”楊天聳了聳肩,道。
“呃看出來的”薛家輝愣了一下,道。
“嗯,其實,不瞞你們說,我除了學過醫術,還學過看相。這種小事,我一看就能看出來,”楊天笑了笑,道。
“什麼鬼,”李天銘看到楊天這般瞎扯,又忍不住開口了,“你這分明就是胡說八道嘛,一點根據都沒有。”
“根據我不需要什麼根據,”楊天淡然笑道。而後,他轉過頭,對着薛老道:“老爺子,您把這文森特帶回薛家關起來吧。明晚之內,我肯定讓一切都水落石出。”
不少人聽到這話,都愈發迷糊了。
這小子葫蘆裏到底賣得什麼藥
難道,是想嚴刑逼供不成
可這逼供出來的東西,哪裏作得了證據呢
薛老爺子聽到這話,也有些捉摸不透。看着楊天,道:“真有把握”
楊天點了點頭,笑道:“有。”
“行,就按你說的做”
就法理來講,私自將人囚禁,肯定是不允許的。
但,畢竟是涉及毒害薛老爺子的事情,薛家要將這文森特帶回去控制起來,在場的衆人都不會有什麼異議。
所以很快,文森特便被幾個安保人員架着,帶走了。
出了這麼一檔子事,這宴會的氣氛,也算是被破壞得差不多了。
在場的衆人,也沒幾個人還敢動筷子喫東西了酒裏都有毒,誰知道菜裏有沒有所以,薛老爺子看了看情況,便直接道:“今天是我們薛家安排不周、不夠細心,纔出了這檔子事,擾了大家喫飯的興致。我老薛,在這裏給大家道個歉,不好意思了。今天這飯,恐怕是喫不好了,大家就各自回去吧。過些時日,水落石出之後,我再設個宴,招待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