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花皮信心百倍的撲上來,正打算給杜峯來個背後偷襲,結果被一隻大腳踹在臉上。這一腳踹的那叫一個正,把本來就不高的鼻樑骨直接踹的扁了進去,前面幾顆牙也掉了。從花皮哥,直接變成了花臉哥。
“呸!”
花皮這傢伙還真經揍,摸了摸鼻血吐掉幾顆鬆動的牙齒,掏出匕首惡狠狠的盯着杜峯。他之前是想在大哥面前表現,確實有些輕敵了。如今被杜峯一腳踹在臉上,反而清醒了幾分。
荒民的抗擊打能力可真是夠強的,杜峯自己也吃了一驚。多說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沒有,他對自己一腳的分量到底是多少清楚得很。別說是一個沒有修爲的男人,就是一頭壯碩的犀牛,被他這一腳爆踹也得頭骨碎裂腦漿迸濺。
可是花皮這個看似瘦弱的傢伙,竟然擦了擦鼻血塗掉幾顆老牙,還能繼續戰鬥。
“切,花皮讓他見識見識你的厲害。”
黑胖子也吐了一口唾沫,表現出很不服氣的樣子來。要論正規的戰技,他們荒民是一點兒都不會。可掄起來打野架,荒民們可是這方面的專家。之前有多少自認爲身手不錯的武者,什麼這個乾坤掌法那個天地腿法,在失去了真元的支撐之力都軟弱無力,被花皮收拾的半死不活。
“來啊,我下次還踹你的臉。”
杜峯也來了興趣,平時戰鬥大家比拼的都是戰技和戰獸,還真好久沒有這麼痛痛快快拳拳到肉的打一場了。他也不實用任何戰技,連雙手都背到了後邊,只用一條右腿對敵。
“我!草!”
花皮口中罵着髒字,匕首隨着腕力不斷的翻轉,玩的還真挺溜。一個無法調動真元的武者,竟然不用武器跟自己打。而且還把雙手負在身後,這對他來說就是一種羞辱。
一會兒用匕首先卸了他的四肢,看看這小子還敢不敢再裝·逼。花皮腳下不斷的跳動,繼續繞着杜峯轉圈,一邊轉動一邊尋找機會。手裏的匕首上下翻飛,閃出陣陣寒光。
杜峯微微一笑,重新閉上了眼睛。雙手背在身手,一襲白色長衫隨風擺動,臉上掛滿了自信。身體一動不動,頭微微的上揚,如果不是因爲閉着眼睛,還以爲他是在看星星。
埋骨之地終日不見陽光,晚上也不會有什麼星星,荒民一直生活在這種暗無天日的環境下,心理會變得異常黑暗。花皮譏笑一聲,揮動匕首猛然撲了過來。他已經做好了準備,只要對方再踢腿過來,他就用匕首狠狠的扎。
“呼……”
花皮先是虛晃一招,用那隻骨折的手往杜峯後腦勺砸去,等到對方動了以後,又突然改成了用匕首。他已經算好了,杜峯肯定會用腳踢自己的手,到時候肯定會踢在匕首上被扎個透心兒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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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
這一腳果然踢了出來,右前向後標準的後撩腿。杜峯甚至都懶着轉身,一腳踢過去正中花皮的面部。本來就凹陷的面目,被踢出了一個腳印的形狀,早就沒有了門牙的嘴,徹底腫了起來。
花皮被踢得身體後仰,直直的摔倒在地上,腦袋傳來陣陣的眩暈感,一時之間竟然爬不起來。杜峯已經瞭解了荒民的身體強度,這一腳明加大了力度,果然是一招奏效。
“花哥,花哥……”
幾個荒民看到花皮到底,顯得有些驚慌失措。批示花皮哥出手對付探險者,那都是手到擒來。甭管肌肉多麼壯碩的大漢,還不夠他幾巴掌扇的。今天這個小白臉,穿一身白衣服長得斯斯文文怎麼下手如此之狠。
“花皮起來,別給咱們荒民丟人。”
看到花皮倒地,黑胖子非常的不高興。他對這次獵狩信心滿滿,知道杜峯身上有很多好東西,纔不惜啓動絕靈陣。這絕靈陣可是每時每刻都在消耗晶石,不快點兒將其拿下就虧了。
“我……我……”
花皮掙扎着還想起來,可是每次身體剛剛離開地面就眩暈的厲害,雙腿痠麻無力根本不受控制,接着撲通一頭重新栽倒。在徹底暈過去之前,他心裏還是不服,爲什麼自己會輸給一個小白臉,一個不能動用真元的小白臉。
“廢物,給我把他圍起來。”
黑胖子拿着一把薄薄的大片刀,指揮剩下的荒民將杜峯圍住,他自己卻退到了後方,在跟小玲母親嘀咕些什麼。
“別費那麼大勁了,帶我去見你們老大。”
杜峯的腦袋多聰明啊,一看就知道黑胖子打的什麼主意。無非就是想讓小玲的母親把她哄騙過去,然後利用小女孩來要挾自己。這些三腳貓的把戲,騙騙那些沒腦子的爛好人還行。自己雖然是個好人,但絕對不是爛好人,腦子可是清醒得很。
“哈哈哈,他竟然要見我們的老大。”
荒民們彷彿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一個個都非常的興奮,餓了許久的雙眼裏冒出希望的光芒。
“這可是你說的,到時候別後悔。”
顯然黑胖子對於這個提議也很感興趣,反而是他怕杜峯後悔。只要進入了地窖,就算是不開絕靈陣,武者也調動不了真元。不但調動不了真元,就連戰獸也無法召喚。
“不要去!”
一直不會發聲的小玲,看到杜峯要下地窖突然張口說話了。她拼命的搖頭,不讓杜峯下去。似乎想要跑過來拉扯住她,可雙腳始終不敢往前挪動,對於那個地方有一種本能的恐懼。
“放心吧,哥哥去去就回,你在這裏好好等着。”
“你們全都跟我下去,否則本公子就不奉陪了。”
杜峯不但要自己下地窖,還要求所有荒民也都跟着自己下去。留他們在上面,怕會對小玲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