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有關冬雷號的事情,吳茜也敏感了起來。要知道他們是乘坐冬雷號來的,而且剛纔還差點追出去。如果發生的那些殺人·分·屍的事情,真是冬雷號上鬼修所謂的話,他們幾個豈不是也危險了。
“到底怎麼回事啊,我聽說的是裁決者執行的暴怒之罪。”
“對對對,暴怒之罪是*肢解,我也聽說了。”
加入討論的人越來越多,大家開始往一塊兒聚攏。裁決者那可是所有人的大敵,就算是妖修甚至鬼修也不例外。因爲裁決者出手,從來不顧及對方的身份,說殺就殺成功率極高。
相比於這些人,杜峯對裁決者的瞭解稍微多一些。他認識的好朋友蕭虎,就是裁決者之一,同時也是打入日月盟的臥底。上官芸也是裁決者,而且有很高的指揮權,但日月盟跟裁決者是不同的組織。
“若真是裁決者來了,那冬雷號跑啥啊,要知道他們這次可沒贏到指路明燈。”
有位武者提出了質疑,他剛纔也想離開於是去了海岸線那筆。登上蛋殼之後,遠遠的看到冬雷號離開。上面亮着很多指路明燈,既然不是贏來的那就是搶的。漁民和海盜遇害,很有可能就是他們乾的。
“跑了的可不止冬雷號,咱得台山號不也一個樣兒。”
一位來自台山號的乘客,憤憤不平的說道。他剛纔也趕去了海岸線,站到蛋殼上眺望,發現台山號已經開出去很遠了,想要追上基本沒有可能。台山號上亮着的指路明燈更多,那麼遠的距離,隔着重重迷霧都能夠看到。
“你的意思是說,台山號跟冬雷號聯手……”
想到這裏衆人不禁倒吸一口冷氣,開什麼玩笑這兩艘可都是客輪啊。如果說海盜們聯手殺人,那還情有可原。大型客輪聯合在一起殺人,那以後誰還敢坐啊。要知道這裏是蛋殼島附近,不是在茫茫的大海上幹了壞事也沒人知道。此事若是傳揚出去,四大洲的武者們都會知道,到時候光唾沫星子都能淹死他們。
“影子,看清傷你的人了嗎?”
如果冬雷號的副船長還活着,聽到這話肯定會驚掉下巴。那位神龍見首不見尾,讓他感覺到無比恐怖的影族高手,竟然也會受傷。
“太快了,沒看清。”
此時的影子已經無法再隱藏自己的身形,捂着一條受傷的胳膊正在流血。他流出來的血很奇怪,不是紅色也不是藍色,而是像煙塵一樣的灰色氣體。這些氣體比空氣稍微重一點,因此會向下流動。
“不知道他是什麼意思,爲何要送給我們指路明燈。”
一向沉着冷靜的船長大人,此時有些慌神。以影子的能力都看不清對方,那得快成什麼樣子。若是自己遇上了,能不能躲得過去也成問題。船長的修爲雖高,但也不能天天頂着真元護罩喫
飯睡覺。若是在毫無準備的情況下被偷襲,很有可能一命嗚呼。
出手之人打傷了他殺了漁民,搶奪完指路明燈送到冬雷號上來,這一連串的動作完成後,影子才逃回來。說明對方的速度,要比他快好幾倍。隱匿的能力,也是強到了恐怖的程度。
要知道當時船長大人也在冬雷號上,他的神識始終覆蓋着整艘船,可是對於此事毫無察覺。換句話說,若是對方當時摸進房間從背後給他一刀,也很容易得手。
“完了完了,我們台山號這次怕是說不清了。”
台山號的副船長沒去蛋殼島上參加比賽,此刻正跟船長大人坐在船長室裏,一副愁眉苦臉的樣子。台山號的人沒有贏到指路明燈,於是他就想着找海盜們高價買一批。結果纔剛上到海盜船上,就看到了滿地的屍體,全都是被分成了六份兒的那種活解屍體。
這位副船長被嚇得趕緊跑回了台山號,結果發現所需的指路明燈已經被送到船上了,船長大人正對着那批指路明燈在發愣。兩人一合計,既然指路明燈都有了,還是趕緊離開這個是非之地吧。於是纔有了台山號客輪不管留在蛋殼島上的乘客,直接跑路的事情發生。他們不是真的想跑路,而是被嚇得不敢停留了。
“台山號的人,你們給我等着。”
“冬雷號,我與你們不死不休。”
倖存下來的海盜團體還有漁民們,一個個都要瘋了。別看他們平時互相之間不對付,眼下卻是同仇敵愾。大家都是在附近海域混的老居民,怎麼可以被外來的客輪欺負,竟然還殺了他們這麼多人。
“情況有些複雜啊,咱們晚幾天再走吧。”
杜峯已經聽明白了,大部分人還是覺得此事是台山號和冬雷號的人所爲,畢竟裁決者是個虛無縹緲的存在,很少有人見到。當然也有一部分人,覺得大名鼎鼎的兩艘客輪,不回去做這種事情,興許就是從沒見過的裁決者所爲。
“對對,有道理!”
對於杜峯提出來要晚些離開的建議,這次沒有人反對了,就連吳明英也表示同意。雖然他們有虛海境二層的吳茜保護,但也不能保證一定安全。畢竟別的船上也有虛海境武者,行兇者的能力已經超出了大家的想象。
懷揣着複雜的心情,當天晚上基本沒有幾個人能睡着。大家全都去了島心的旅店,熟人之間組成小團體住在同一個房間內,生怕再被什麼人偷襲。吳小蝶也陪着姑姑一起守夜,不敢有半點兒怠慢。
只有一個房間例外,那就是杜峯他們的房間。屋裏已經佈置了好幾層六級陣法,還有鬼修在牀邊給站崗,他們幾個喝了酒之後呼呼大睡,纔不管什麼裁決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