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勁,這錢花的值。”
看到臺上的兩人較勁,臺下觀衆連勝喝彩。以往遇到赫連赤木的武者,都是躲來躲去想用靈巧取勝。躲到最後,也躲不過那條長長的鱗鞭。這次不一樣,杜峯直接拽住鱗鞭,跟赫連赤木較起勁來。
“給我放手!”
看到鱗鞭被越拽越長,赫連赤木心疼的要命,大喊着讓杜峯放手。
“我纔不放呢,有本事你放。”
杜峯又不傻,放手的話對方還會再抽過來。
“你到底放不放!”
赫連赤木也是急眼了,乾脆把鱗鞭在腰上繞了幾圈兒,靠近杜峯跟他打了起來。
“誰怕誰啊!”
杜峯也不甘示弱,對方是將逆鱗變爲順鱗,纔敢在腰上繞幾圈兒。他直接用在逆鱗的狀態下,也往自己腰上繞了幾圈兒。雙方的距離頓時縮短,離着不到一米了。
這下就熱鬧了,兩人你一拳我一腳打了起來。動作簡單粗糙,衝着對方的身體就轟。除了防一下面部之外,其它地方都不管不顧,捱上一拳也要咬牙挺住。
“砰砰砰……”
擂臺上簡直跟打鼓似的,互毆對方的身體而且速度越來越快。什麼身法現在都不好使了,就看誰得拳頭狠誰得腿骨硬。打了一會兒之後,就看出差別來了。杜峯面不改色,身上一點兒傷都沒有。
可赫連赤木的胳膊腫了起來,臉上也被揍出了熊貓眼,鼻子破了牙也送了。之前威風凜凜的樣子,已經蕩然無存。這一點兒都不奇怪,他雖然也穿了內甲,可是隻護住了軀幹。
而杜峯是全套七級半鱷魚皮甲,就連偶爾捱上幾下的面部也被護住了。赫連赤木開打後就反映了過來,知道對方是又被而來。可是他現在是有苦難言,已經開打了就停不下來。
有那麼刺激,赫連赤木想要拉開距離重新找機會。但杜峯根本就不放他走,兩人就這樣在不到一米的近距離內互毆。一直打到血花四濺,臺下的很多女武者都看不下去了。
實在太血腥了,赫連赤木的臉皮已經被打穿側面的牙齦露了出來。鼻樑骨也早已經斷的不能再斷,整個鼻子都變成了扁平的。眼睛腫成了兩個黑色饅頭,只能從縫隙中視物。
“嗚嗚嗚……”
赫連赤木嘴裏嘟嘟囔囔,似乎想說什麼。
“你說什麼,我聽不清。”
杜峯一邊掄拳頭揍,還一邊跟對方聊天。
“別打了,我認輸!”
赫連赤木牙都被打掉了,根本就說不清楚話。他反應過來之後,用神識發出一個認輸的請求。
“想認輸啊,先告訴我收了南宮樂多少錢。”
見到杜峯迴答自己,赫連赤木以爲他會停手。哪知道杜峯根本沒有停下來的意思。衝着他的小腿哐哐就是兩記猛掃。那種疼痛一直鑽到骨髓裏,疼的他肝兒都在顫抖。
“他說要把妹妹嫁給我。”
赫連赤木
本來不想承認,但是被揍得實在頂不住了,只好說了出來。原來他不是被錢財打動,而是被南宮樂的妹妹給迷住了。
說着杜峯砰砰又是幾圈打出,把赫連赤木腫起來的熊貓眼給打爆了,有很多污血流了出來。這下子他連可以視物的最後一道縫隙也沒有了,污血溜進眼睛裏刺激的好疼。
“是我白日做夢,我錯了,饒了我吧。”
一向以脾氣暴躁著稱的赫連赤木,現在恨不能給杜峯跪下。他這是給自己挖了個好坑啊,本來還可以施展身法躲一下,這下兩人都被鱗鞭捲住躲都躲不開。
“知道錯了就好,我看不如這樣。你去殺掉南宮樂,咱倆之間一筆勾銷。”
杜峯也真是夠損,以彼之道還施彼身,竟然讓赫連赤木去反殺南宮樂。
“好好我同意,你快停手吧。”
這種被千萬次虐的感覺,實在是無法忍受,赫連赤木只好先同意了。
“別想糊弄啊,先發下心魔誓言。”
杜峯可不好糊弄,光口頭答應有什麼用啊。只有發下心魔誓言,纔算是有了保障。若是赫連赤木返回,那麼他的靈魂就會受到心火的灼燒。那種滋味,被現在還要難受一萬倍。別說是這幅身體了,連靈魂都會疼的崩潰掉,連下十八層地獄的機會都沒有。因爲心火灼燒靈魂,要比下十八層地獄的酷刑還狠。
“不行,我不能發心魔誓言。”
赫連赤木確實被揍得受不了,可他還是不願意發心魔誓言。因爲發下心魔誓言,就等於他變成了杜峯的奴僕。那不光是肉·體上的折磨,也是心靈上的摧殘,他們赫連家族的顏面就會蕩然無存。
“那可就別怪我了!”
杜峯接下腰間的鱗鞭,捆在了赫連赤木的身上。這次可不光是腰部,而是把雙臂也捆了進去。如今他被揍成這樣,早已經無法控制鱗片的方向。那些豎起的逆鱗,全都扎進了肉裏面。
杜峯只需要輕輕一拽,逆鱗就扎到了赫連赤木的皮肉,一直刺到骨膜的位置。
“啊!”
赫連赤木疼的大叫,心想這該死的地榜排名賽,爲什麼不能直接在擂臺上認輸。按照規矩,如果他想主動認輸,就必須得自己從擂臺上跳下去。否則就算是喊認輸,裁判也會判定是無效的。
“怎麼樣,南宮樂的妹妹不好娶吧。不如你先娶了他妹妹,然後再幹掉他。”
杜峯手上一邊加力還一邊給赫連赤木出主意,教他如何幹掉南宮樂。
“不,我不!”
赫連赤木疼的實在受不了,可還是不願意發下心魔誓言。他知道如果自己真的去幹掉南宮樂,那麼赫連家族就完了。以南宮家族的勢力,肯定會把他們赫連家的人殺光。
拼了!赫連赤木想到這裏下定了決心,默唸口訣召喚出了自己的戰獸。戰獸解體,武者不被逼到最後一步是絕對不會用的。
“吼!”
看到擂臺上那條不斷怒吼的巨大火蛟,杜峯露出了久違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