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峯渾然不知,沉浸在搞鍛造的氛圍當中,打了一把又一把,已經徹底迷進去了。這種沉迷就跟入定似的,對外面的事情不聞不問。他也真是夠大膽的,其實這種狀態下很危險。如果此時有人偷襲他,那麼第一時間肯定反應不過來,估計得捱上了第一下才能醒。可要是這一下是爆頭或者是戳丹田,那就跟死也差不多了。
鐵匠當然不會偷襲他,而是加強了鐵匠鋪的陣法,不允許任何人進入。他自己就是鍛好者,對於這種氛圍也很喜歡。
“叮叮叮噹噹當”
杜峯敲打的節奏時快時慢,就如同在彈奏樂器一般。不過這個聲音只在鐵匠鋪裏迴盪,已經不往外傳了。鐵匠鋪內所有的信息都被封閉住,絕不往外傳遞半分。
他打完一把收起來,馬上就開始打造下一把。不但忘記了時間,而且忘記了疲憊。果然功夫不負有心人,打造出了高品神帝器。
時間過得很快,此時已經是深夜了。杜峯沒有停下來的意思,鐵匠也沒有要休息的意思。過了三更禁宵令開始實行,外面再也沒有一個人走動,只有鐵匠鋪裏還在忙得熱火朝天。
第二天一早,五隊又過來幾名執法者,這次有他們的隊長。
“隊長,就剩這裏了。”
原來是昨天那兩個隊員回去沒法交差,最後在隊長的逼問下交代出來了,鐵匠鋪他們還沒有檢查,杜峯有極大可能是在這裏面。
“還愣着幹什麼,給我進去搜。”
果然五隊長馬上下令,讓他們進去搜查。
“這這恐怕不合適吧,你看門上還掛着牌子呢。”
隊員們可不傻,哪能你說闖就闖啊。得罪了伏家的人,倒黴的可是我們。既然你是隊長,有本事你帶頭闖一個啊。
“蠢貨,這個杜峯是通緝的要犯,不管在那裏都得給我抓出來。”
五隊長已經收了人家的錢,不行動不好交代啊,他正想要硬着頭皮往裏闖,就聽到有別人來了。
“不對吧五隊長,你只是要找杜峯迴去協助調查,他可不是通緝犯。通緝令,得是城主府簽發的纔算數。”
果然,八隊長也帶人過來了。他說的沒錯,隊長的權利是可以要求別人回去配合調查,其實就等於是暫時控制人身自由。但是簽發通緝令,必須得城主、副城主那個級別纔行。
“喲,八隊長怎麼來了,是在爲尉遲家跑腿嗎”
五隊長跟八隊長顯然不合,看到他就一副不耐煩的樣子。
“呵呵,彼此彼此,你不也在給人家跑腿嘛。”
八隊長也不是那麼好說話的,他是在給尉遲金海幫忙,說白了
就是在給尉遲家跑腿兒。尉遲金海一個人是沒有那麼大的面子,可尉遲家族有啊。他只是一個隊長而已,想要在海城站穩當然要早家族當靠山。
“怎麼,你也是來抓杜峯的”
老胡同裏不屬於任何一個執法隊的管轄範圍,因爲不區分是五隊還是八隊,誰來找都行。
“不是抓,是請,我想找他了解一些情況。”
八隊長說話可比五隊長好聽多了,因爲他是尉遲金海那邊的人啊。執法隊長擁有帶人回去瞭解情況的權利,他五隊長的有權利,八隊長也一樣有啊。如果被五隊長帶回去,那肯定是一頓栽贓陷害。而跟八隊長回去,必然要幫杜峯洗白,結果是截然不同的。
“切,你說請就請啊,別忘了是我先來的。”
五隊長當然不能讓八隊長把人帶走,如果他把人帶走了,那麼自己的任務就完不成了,跟客站那邊跟赫連家都不好交代。
“那就看當事人願意跟誰走了,海城的規矩裏可沒有說誰想來就跟誰走。”
八隊長對於海城的法規熟悉的很,應該說這些執法隊長對於海城法規沒有一個不熟悉的。其實帶當事人回去瞭解情況,本來不是一個強硬的規定,只是後來在執行的時候,被他們用成了強硬的方式。
按照規定在多個隊長都要了解情況的時候,只需要跟其中一位隊長走就行了,當事人可以自己選擇跟誰走。
“行啊,那就看誰動手快了。”
五隊長還是不打算放棄,他知道讓杜峯選的話,當然會跟八隊長一起走。所以他要等杜峯從鐵匠鋪出來的時候,直接進行抓捕然後強行帶離。
“我勸你還是別費心了,杜峯不是你能抓住的。”
八隊長挺尉遲金海介紹過杜峯,此人實力極強,其水平遠遠超過同階的修士。他還說了一個很簡單的數據,就是五個自己也打不過杜峯。有這樣的實力,就憑五隊長和他帶的兩個人,肯定是控制不住的,更何況還有他們八隊的人在。
他倆在這裏吵吵個不停,其實的那裏還在忙乎呢,搞了一天一夜的鍛造,一百把破血飛劍也還沒有完成。所以今天白天,繼續在鐵匠鋪裏沒出來。有意思的是,鐵匠鋪的休業牌子也沒摘掉。結果就是五隊長和八隊長,都白白的在鐵匠鋪門口站了一天。
“怎麼八隊長,天都黑了還不走啊,你今天不用巡邏嗎”
五隊長看到天都黑了八隊長還不走,也是有些着急了。要是等到三更杜峯還不出來,那就只能等明天了。
“是啊天都黑了,你五隊長今天不用巡邏嗎,海城居民的安全還要靠你呢。”
八隊長用了同樣的方式,給他懟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