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月明點頭回道：“嗯，應該是土系元素師最基本的土遁術。”
“土遁術？那豈不是傳送不了多遠？”作爲土系元素師的基礎元法技能，第五聽雲還是能夠從少數一些書裏瞭解到的，“據我所知，土遁術的侷限性不在施法者的實力水平，而是元法本身存在缺陷。方圓三裏，似乎是其傳送距離的極限吧？”
“這我就不清楚了。”何月明聳了聳肩，她畢竟只是小城市裏的一個學院老師，並不會接觸到那些地位崇高的元素師。
沒有得到解答，第五聽雲只能努力回憶自己看過的書籍，想了許久才自我肯定道：“沒錯，就是這樣！土遁術只是短距離傳送的元陣而已，要想跨越遠距離，就必須靠空間系的元素師構建空間元陣。”
“這些啊，等你考上理想的院校之後，自然就有機會接觸了。”何月明親暱地撫摸着第五聽雲的頭，然後音調一轉，奇道，“咦？你怎麼好像很害怕司空樑上兩父子跑不掉一樣？”
嘿嘿，第五聽雲撓了撓頭：“沒有啦，我只是不喜歡萬飛劍和朱琪這對師兄妹……”
“年輕人，又有一些名氣，免不了驕狂急躁一些。不過武當乃是千年名門，比炎華帝國曆史還長呢，玄風真人身爲掌教，自然會對自己的弟子負責。而他們本身的棱角也必會爲現實所磨，人嘛，總有一些地方需要改變的。”
雖然何月明是在說萬朱二人，但第五聽云何等聰慧，略一思索就聽出了何月明的弦外之音。何老師這是借萬飛劍師兄妹二人在教育自己呢，仔細想想，何老師的話也不無道理啊，第五聽雲自身也存在桀驁難馴的一面，說好聽點叫倔強不屈，不好聽的就叫不知變通。
“謝謝何老師，我會注意的。”儘管知道這是在批評自己，但第五聽雲心裏還是暖暖的，現在被何老師訓，總比以後在社會上被陌生人打臉教訓要好得多，這個道理他還是明白的。
何月明欣慰地笑了兩聲。
說話間，師生倆已經來到了學院大門處。
“去吧，先去把名給報了，不然過了今天誰也幫不了你了。”何月明又撫了撫第五聽雲的頭，說道，“葛雲海那裏校長已經打過招呼了，量他也不敢再爲那你。若他……”
“若他還推三阻四，記得來找何老師。”第五聽雲搶過何月明的話，笑呵呵地說道。
“你這孩子。”
“那好，何老師，我先去了。”
告別之後，第五聽雲直奔葛雲海的辦公室，折騰了小半天，肚子都有些餓了。他摸摸肚子，想着儘快報完名去好好喫一頓。
來到葛雲海辦公室門前，他敲了敲門，然後推門走了進去。
葛雲海正站在落地窗前，似乎是在看着那從窗檐上垂下來的藤條，又似乎是在看窗外。升學試報考的花名冊就放在桌子上，翻開着，第五聽雲掃了一眼，只見那頁末尾正好是自己的名字。
咳咳，他故意咳嗽了一下。
葛雲海這纔回過神來，轉身坐下，問道：“說吧。第一個志願是嘉慶是吧？”
p; 第五聽雲“嗯”了一聲，看着葛雲海在自己名字後寫上“嘉陵嘉慶”四個字。
“第二個志願呢？”
“蘇杭學院吧。”第五聽雲說出早已想好的學院名稱。
什麼？葛雲海的筆直接停了下來，疑惑地看了看面前的這人，他的意思很明顯：再說一遍。
“蘇杭學院。”第五聽雲重複了一遍。
“可是蘇杭省的蘇杭學院？”葛雲海似乎覺得這還不能精準定位，於是補充道，“天堂蘇杭，西子湖畔的蘇杭學院？”
第五聽雲點頭。
大概是被第五聽雲認真的神色給打敗了，葛雲海重新動筆，在後面加上了“蘇杭蘇杭”四字。
意料之中的嘲諷與刁難並沒有再出現，第五聽雲鬆了口氣，看來校長果然是預先打了招呼。這樣的話，倒省了他不少事。
“第三志願？”
“瀟湘學院。”
“兩湘省的瀟湘學院？”按照慣例，葛雲海確認了一下。這次得到肯定的答覆後，他倒沒繼續問下去。
寫完之後，葛雲海把花名冊推了過來，道：“好了，你檢查一下。”
“嘉陵嘉慶、蘇杭蘇杭、兩湘瀟湘”十二個字，第五聽雲只掃了一眼就確認無誤。
“鑑於你所申報的三所學院中有兩所屬於帝星聯盟，所以下個月在嘉慶學院會有一個推免資格賽。”若拋開私人恩怨不談，葛雲海其實倒也是一個好老師，最起碼他負責的報考工作就一點兒不馬虎，“若是通過這個賽事，你可以獲得帝星七校中某一所的推免資格。當然，具體是哪一所，就得看今年的安排了，每年推免去的學院都在變化。”
“推免資格？”第五聽雲從未聽過。
“就是推薦免升學試，直接被學院錄取。”葛雲海也不厭煩，解釋道，“這是隻有報考帝星聯盟學院的人才有的一個提前考覈錄取機制，所以，沒報考帝星聯盟的人，沒必要知道這個。”
“我們學院就我一個？”
葛雲海搖頭道：“還有李元東。”
“一個月後在嘉慶學院舉辦，李元東也會去是吧？”第五聽雲沒想到會有這意外之喜。
“李元東已確定要去。”葛雲海不厭其煩，“這是選拔整個嘉陵省的推免學員資格，可不僅僅是范進這樣的水平。善意地提醒一句，若沒有十足的把握，沒必要浪費時間。當然，若是這個資格賽失敗了，還是依然可以參加帝國統一的升學試的。”
第五聽雲笑了笑，看來葛雲海並沒有釋懷自己打敗范進一事。
“我很想知道，李元東另外兩個志願是什麼？”李元東很早就被嘉慶鎖定，被嘉慶院長提名，相當於已經獲得了嘉慶學院的推免資格，所以他有個志願一定會是嘉慶，畢竟嘉慶也是全國前五十。不過另外兩個志願，第五聽雲可不敢瞎猜了，猜也猜不對。
啪一聲，葛雲海合上花名冊，道：“你還是去問他本人吧。”
撇了撇嘴，第五聽雲繼續瞭解了一些基本情況之後，就起身離開。
葛雲海看着第五聽雲的身影，直到第五聽雲消失在視野之內，他依然還癡癡地看着，不知道在想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