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你怎麼知道這麼多啊?”
白笠一臉好奇的看向白竺。
聽她姐這麼一介紹,康達萬健以及魯家的內幕一目瞭然,而且人物關係特別清晰,有些恐怕連魯家人自己都不太清楚,他老姐這是開掛了啊!
“因爲在你說我‘不務正業’的時候,你姐姐我就已經開始關注這家公司啦!”
白竺特別不文雅的翻了個大白眼。
“想去一家公司工作,起碼的功課還是應該做的吧,像你這樣愣頭愣腦的衝過去,要沒有後臺你怎麼可能被錄用!”
說到這裏,她忽然停頓了一下,像是想到了什麼一樣的沉下了臉。
“說起來……我還沒找你算賬呢。現在來跟我說說,你怎麼揹着家裏開始和男人同居了?”
聽她這麼問,小助理頓感頭大如鬥。
他就說女人心海底針,明明之前還鼓勵他跟唐老闆長長見識,還沒兩天呢就扯到好基友的方向,真心翻臉快的楷模。
“什麼同居不同居的,我們那都是有獨立房間的,比大學宿舍那不是強多了嗎?”
“人生地不熟的,現在同事合租不都是這麼幹,省錢又方便,有什麼好說的啊……”
他還沒說完,白姐姐在給自家弟弟推送了一個大白眼。
“白小笠,我說你是不是被洗腦了?還同事之間的合租,跟你住的那是你同事嗎?”
“什麼時候他唐跡遠也需要和別人合租了?那傢伙在洪州沒產業麼?非得給你記載一箇中檔小區,他說這話不覺得心虛啊?”
“白小笠我告訴你,反常必有妖氣你知不知道?別傻乎乎的人家說什麼都信,你也長點兒心!”
反常必有妖氣……
這話他還真的沒聽說過。
說到這裏,白竺嘆了口氣,語帶隱晦的提醒道。
“小笠,人和人之間,不都是好的正面的關係。”
“除了家人,沒人會對你無緣無故的好,你要小心對方的意圖。”
白笠被白竺難得鄭重的口氣鎮住了。
他忽然覺得自家老姐的話說的不是完全沒道理。
唐跡遠身家豐厚,就算躺着揮霍這輩子也不見得能把錢花完,的確沒必要和自己記載一間民房居住。
何況,那傢伙也不是能夠艱苦樸素的人,讓他降低生活水準比殺了他還難受,這麼看的確很可疑。
可……他那樣一出生就含着金湯匙的人,他那樣什麼都不缺的人,會圖自己什麼呢?
沒道理啊!
見傻弟弟一臉糾結,白竺忍了又忍,最後還是沒把心裏的懷疑說出來。
有些事,不說就永遠隔着一層窗紙,只要不捅破就有可能淡忘消退,挑明瞭反而沒有退路。
正想着,她包裏的手機忽然響了。
看到屏幕上顯示的人名,白竺的眉微微皺了皺,然後起身走到包廂的洗手間內接聽。
小助理還在糾結,完全沒注意到姐姐的反常。
直到白竺接完電話出來,白小笠還是沒琢磨明
白自己有什麼好被老闆算計的。
但,遇上兇案也不是唐老闆的鍋,要真論說起來,還是他
自己的因素要多一些呢。
正在天馬行空的神遊,忽聽耳邊響起姐姐的聲音。
“出事了。”
白竺言簡意賅的說道。
“魯峯和魯崢在公司頂樓大打出手,兩人都掛了彩,現在已經送到醫院就診。”
啊?
小助理被這突如其來的爆炸性新聞嚇掉了筷子。
魯峯和魯崢?兩個年過三十的堂兄弟在公司打假,這也太奇葩了吧!
“爲……爲什麼啊?”
他滿臉疑惑的看向老姐。他老姐神通廣大,康達萬健的好多小道消息她都知道,問她準沒錯。
別的不說,單就這個打假的事,他們還身在火鍋店不就已經知道了嗎?
“魯崢拆了魯萬生辦公室的保險櫃,發現裏面是個實心的土墩,只是僞裝成保險櫃的模樣而已。”
白竺頓了頓,微微沉吟了一下,還是給自家弟弟補充了一下前因後果。
“魯老爺子臨終前交給魯萬生一份藥方,據說是以前的宮廷保養迷藥,告訴他好好保存,萬一哪天魯家沒落了,就用這東西翻身。”
“這話是魯萬生當着魯萬善、魯冬梅和魯萬東說的,當時魯家所有人都在場,他說魯老爺子親手將藥方放進辦公室的保險櫃裏,還告訴了他密碼。”
“這兩年康達萬健的日子並不好過。國家放開藥品價格後,市場競爭日益激烈,然後他們又遭遇了惡意收購,研發多年的新藥又遲遲不能發佈,要不是有宮廷配方這根胡蘿蔔,集團內部早就人心惶惶了。”
“誰也沒想到魯萬生會忽然發病,魯崢又是個混不吝的魯莽鬼,第一天就迫不及待的拆了總裁室的保險櫃,這下魯萬生不好收場了。”
白笠聽的都驚呆了。
他是知道那個保險櫃還是有問題的,因爲魯萬生跟他們說保險櫃裏的資料被盜,結果沈留白的調查結論卻是那個保險櫃很久都沒人打開了。
可不是沒人打開麼!原來這根本就是一個假貨啊!
看來魯萬生不但對他們說了謊,而且還對自己的弟弟妹妹也說了謊,難不成他真將藥方偷偷給了自己的兒子?
如果真是這樣,難怪唐老闆會說這裏面有詐,監守自盜還找人調查商業間諜,這的確太奇怪了。
而且他帶他們去的時間,還是在午夜,生怕別人看到一樣,怎麼想都覺得可疑。
“那……那現在怎麼辦?”
小助理頓了頓,然後又解釋似的補充了一句。
“我是說……那兩個人沒事吧……”
白竺看了他一眼,忽然坐下開始喫火鍋,一邊喫還一邊不甚在意的說道。
“兩隻弱雞打假能有什麼事?都是鼻骨骨折,輕傷二級,出了醫院估計就要去派出所報道了。”
“故意傷害啊,還是互爲傷害,兩人識趣點兒就趕緊和解,免得還得去看守所蹲個半年一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