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東來,你說如果我們穿過森林,沿着一個方向一直往前走,會不會走出荒島,走到陸地上去。。只要上了陸地,我們就可以求救了。”王珂眨着眼睛,好奇的問我。

    其實,這個方法我不是沒有想過。只是,後來又放棄了這樣的想法,不是我這個人沒有堅持的耐心,而是我做了客觀的分析和仔細的考察,結合我以前在樹上看到的有關熱帶雨林的介紹,最終得出的結論。

    “這個方法並不可取,首先我們並不知道這個荒島是孤立在海中的,還是與哪個大陸相連接,還有就是我們這裏是在哪裏,這些我們一無所知。再說,這片森林是一片熱帶雨林,裏面的遍佈各種飛禽走獸、昆蟲、有毒的植物,未知的危險。

    我們沒有先進的武器儀仗。如果我們貿然進入森林腹地,不要說是猛獸,就是一隻小小的昆蟲,都有可能要了我們的命,要想活着穿越叢林,可能性太小了。而我們現在要做的,就是努力活下去。活着,纔有希望。我想,我們乘坐的客輪已經失蹤這麼多天,國家一定在努力的尋找着我們,所以,我們只能選擇保守的等待,不到萬不得已,不去冒這麼大的險。”

    我的這番話,幾個女人都沒有反駁。本來手無寸鐵的人類的這點能力,在熱帶叢林裏,那些食物鏈頂端的兇殘的捕食者面前,還不夠塞牙縫的。

    拒絕了王珂和單一丹要跟着我去覓食的請求,我獨自離開了。我們都守在山洞,只能等死,我們已經兩天時間沒有喫東西了。我不能讓大家活活餓死。我也不能帶着她們去冒險,如果我發生什麼不測,只要她們還活着,總有希望等待救援。

    現在出門的我,真是標準的輕裝上陣,除了自己的兩個拳頭與一身的傷,一無所有。

    我這次外出的目標是覓食和尋找新的落腳點。這個新的落腳點必須避開李俊熙一行,不然,我們隨時都會面臨危險,血的教訓必須牢記。

    朝着森林深處走了一會兒,我的眼前忽然一亮。我靠,難道是上帝覺得最近待我太差,決定補償我了。我的前面居然有幾十棵芭蕉樹,上面掛滿了大串大串的芭蕉。

    果然早起的鳥兒有蟲吃,如果不大膽的冒險走進這密林深處,我也不可能找到這麼好的食物。而且,我竟覺得,採摘芭蕉,比尋找別的事物安全多了,不過後來發生的事情真是啪啪的打我的臉,要是知道這些芭蕉是那些大王們的,我是絕對不會去動它們的。

    這些芭蕉樹並不是太高,我在樹下,用撿來的一頭帶着一個樹杈的一棵木棒,就可以把芭蕉一串一串的捅下來。看着這些色澤金黃的芭蕉,餓了兩天的我已經顧不得什麼不能空腹喫芭蕉的說法了,飢不擇食得地大口大口喫起芭蕉來,一根芭蕉只勉強夠兩口。

    我們平常喫的那些芭蕉,是經過科學優培過的品種,口感較好。這些芭蕉是叢林野芭蕉,口感偏澀,只是,飢餓讓我沒有挑剔的資格,有喫就要謝天謝地了。

    餵飽自己的肚子後,我覺得舒服多了,又很快捅下很多串芭蕉,拔一些枯草搓成繩子,用繩子把芭蕉串成一串,抗在肩上,我就準備要離開。

    這時,我突發發現,剛剛還只有我一個人的芭蕉林裏,突然多出很多猴子,這些猴子在芭蕉樹上跳來跳去,還對着我呲牙咧嘴,一臉的不友善。不過,我要是以爲它們這是在表演猴戲給我看,那麼,我的ID就有可能出問題了。

    這些猴子一邊跳,一邊嘰嘰呱呱,還對着我肩上扛着的芭蕉比劃着,如果我沒有猜錯,這裏是這羣猴子的地盤,它們把我當作入侵者了。

    如果我繼續惹怒這些樹林之王。我的下場應該會比較慘,畢竟這些猴子看起來有十幾個,而我赤手空拳,還有傷在身,力量對比太過懸殊,容不得我逞強。雖然不甘心,但是識時務者爲俊傑的道理,我還是記得牢的。

    我把扛着的芭蕉放在地上,對着它們拱拱手,說着不好意思,打擾了的屁話,也不管它們聽沒有聽懂,撒腳丫子就開跑。

    猴羣也動起來了,只見它們從這棵樹一下就跳到另外一棵樹上,速度快得驚人,紛紛向我包抄而來。

    我只能選擇猴羣包圍圈有缺口的地方飛快的逃跑,人的潛力真是無限的,只要善於挖掘。我這個時候奔跑的速度,如果參加世界田徑運動會的話,拿個短跑冠軍都沒有問題,甚至可能會破世界紀錄。

    於是,我不斷的飛奔,猴羣緊追不捨,直到我看見前面出現一條寬闊的河,橫在面前,擋住了我的去路,回頭看着那些虎視眈眈的猴羣,我這時候的心願就是,但願這些猴子不會鳧水,而我就可以游到河對岸去,擺脫這羣討厭的動物。

    有句話叫山中無老虎,猴子稱霸王。猴子可不是什麼善良之輩。我念叨一句“上帝保佑,”飛身跳入河中,盛開雙手向前游去。

    還不忘回頭看看,真是謝天謝地,猴子們沒有跳下水來追我,我鬆了一口氣,可是還沒有等我松的這口氣嚥下去,我就對自己草率跳下水的舉動後悔死了,我謝天地謝得早了一些。真是腦袋被驢踢了。這裏是熱帶雨林,有河流就有一樣東西——鱷魚,我居然把這麼重要的事情忘記了。

    我的後面,一隻醜陋的鱷魚悄無聲息的下水,向我游過來,要不是我扭頭來看這羣死猴子下水沒有,我還差點沒有發現它。難怪這羣死猴子,看到我跳下河,不但沒有追下去,而且神情古怪,感情是在幸災樂禍。

    鱷魚這種醜陋而兇殘的東西,常常潛伏在河流岸邊的草叢附近,利用自己身體的顏色進行僞裝,把那些不知死活的靠近者獵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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