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聲槍聲過後,女人們那邊的嬉戲打鬧聲一下沒了,山洞安靜下來,不知道她們是不是嚇着了,男人充當護花使者的時候到了。這裏只有我一個男人,當然義不容遲。
就在我正準備來個帥氣的轉身,去安慰溫泉裏泡着的女人們時,我身後傳來凌亂的腳步聲。接着,就見兩個白花花、一個小麥色、一個黑黢黢,總共四個,完全赤裸的女人急匆匆地跑到我面前。異口同聲激動地問我:“槍聲,徐東來,槍聲,你聽到沒有,”我又沒有聾,這麼大的槍聲,我能聽不到嘛。不就是槍聲嘛,有什麼比看美女更重要的。
見我不僅沒有回答,眼睛在幾個女人身上掃來掃去,鼻血都流出來了。
“啊,不準看,徐東來,快閉上眼睛,不準看。”幾個後知後覺的女人,現在才意識到自己不着寸縷,尖叫起來。
等我得到可以睜開眼睛的指令時,幾個女人已經穿好衣服,圍着火堆坐下來了。補充說明,曼麗沒有上衣,所以,還是老樣子,上身沒穿衣服。
剛剛泡溫泉的女人們,臉紅撲撲的,很是誘人。不過,我們現在要討論這兩聲槍聲,沒有心思胡思亂想。
王珂一如既往的快嘴,首先發言:“徐東來,你說,我們剛剛聽到的,是槍聲吧?這是不是意味着,這個荒島上,除了我們,還有別的人?”說到這裏,紅撲撲的臉上,兩隻眼睛放着光,顯得很興奮。
喲呵,不傻呀,我們的阿珂姑娘都會像模像樣的分析問題了。
“一語中的。當然,也有可能,是來了新的人。”我補充分析,頓了頓,問曼麗,“大寶呢?我感覺有一段時間沒有看到它了。”
“大寶出去找喫的去了,那個大胃王我可喂不起,每天天要黑的時候,它都要自己出去覓食,喫飽了就回來睡覺。糟了,大寶還沒有回來,剛剛的槍聲聽着隔得這麼近,不會和大寶有關吧?我的大寶。”曼麗一下跳起來,差點把坐在她旁邊的阮秋水撞倒。拔腿就往山洞外面跑。
我在後邊喊都喊不住。趕緊追出去,拉住她:“你冷靜一下,槍聲和大寶有沒有關係,我們都還不知道。不要胡亂猜測,嚇唬自己。再說,這麼晚了。現在我們出去,會很危險的。”
“徐先生,既然你怕,大寶的事,你不用管了,我自己去看,”曼麗賭氣說道。
“我徐東來是那種見死不救的人嗎,既然你堅持要去,我陪你去就是。真是不讓人省心。”我返回山洞,把匕首拿在手裏,曼麗也提了一棵木棒,我們手牽着手的離開了山洞,涉水渡過小河。慢慢地尋找過去。
我們不敢帶火把照明,晚上帶着火把在熱帶叢林裏穿梭,目標太大,會引來那些夜晚出來覓食的捕食者,帶來不必要的麻煩。
好在今夜的月亮格外的圓,銀灰色的月光,透過樹枝鋪灑在大地上,稀稀疏疏的、朦朦朧朧的,很美。可惜,
藉着月光,隱隱約約可以看見大寶爬行後,在地上留下的痕跡。也不知道這些是不是今天離開時的爬痕。
走了一段路程,我似乎聞到了血腥味,曼麗也緊張起來,她應該也是聞到了血腥味。
越往前走,血腥味越濃。
也說明前面越來越危險,這麼大的血腥味,會把叢林裏的大傢伙們引來的。我們每走一步,都小心翼翼、提心吊膽。
似乎前面傳來什麼響動,我立馬拉着曼麗,爬到離自己最近的一棵大樹上,摒住呼吸,藉着樹枝隱蔽身體,觀察情況。這裏位置高,看得遠一些。
藉着月光,我們看見,在我們可以勉強視物的遠處,一條大蟒蛇飛快地往前爬着,濃烈的血腥味傳來,它像是受了傷。後面有三個人提着槍,正在追趕。這三個人,隔我們還比較遠,我們看不清楚他們的衣着和容貌。
“大寶,是大寶,它好像受傷了。”曼麗一下激動地喊出來,嚇得我趕緊伸手捂住她的嘴,可還是晚了,這聲喊叫分貝太大,在寂靜的夜顯得很突兀。
大寶似乎聽到了麻麻的呼喚,朝着我們所藏身的大樹方向爬來。
“有人,”三個人中的一個,在曼麗的喊叫聲傳出之後,迅速提醒自己的同伴。
於是,三個人手裏端着搶,貓着腰,成半圓形向我們的方向圍過來。大寶已經爬到樹下,略擡着頭,看向我們。動物的靈敏度果然厲害,一下就找到了我們,當然,也暴露了我們的位置。
天了,大寶受了非常嚴重的傷,我甚至可以看見它的身體上不斷往外冒着的液體。
死死的拉着曼麗,阻止她往下跳的衝動。然後眼神示意她不要輕舉妄動。這個時候,放棄大寶,自己逃命,當然是上策,不過,曼麗與大寶相依爲命三年,我知道她不會接受這個提議的。
等三個人走近了一些,我有了驚人的發現,他們都穿着迷彩服,但是絕對不會是我們國家正規軍穿的任何一款,而且,三個人好像只有一箇中國人,另外兩個白種人,是那個國家的,看不出來。
三個人離我們越來越近,沒有時間磨嘰了。
我用手指指自己,指指那三個人,又分別指了她和大寶,意思是我來引開敵人,讓她帶大寶離開。
不知道我的這些手勢,這個混血姑娘理解得了不。已經來不及了,只能堵一把了。
我沿着樹幹滑下去,在衝着那三個人的方向喊了一聲“你們是什麼人?”確定他們已經發現我之後,拔腿往回山洞相反的方向跑去。
三個人立馬放棄包抄大寶的方向,朝着我逃跑的方向追來。有人一邊追一邊喊:“站住,站住,你是什麼人?趕快給我站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