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起身來,環顧一下四周,只有剛剛我摔倒的那裏,一堆低矮灌木圍着一棵大樹,顯得那麼的與衆不同。

    灌木,大樹。我猛地一拍腦袋。

    難道貓膩在樹上。

    我興奮地擠進灌木叢,來到大樹邊,圍着大樹,一處一處地勘察,功夫不負有心人,這次,我有了驚人的發現。我不得不佩服自己的IQ,太聰明瞭。

    我在這棵大樹底部,發現一個凸起裝置,這個裝置,絕壁是現在的先進裝置,我擺弄半天,而不得其法。

    這,到底是誰在這裏安裝的這些裝置?安裝來幹什麼的?

    這裏,到底隱藏着什麼祕密?看來,解開這個裝置,應該是揭開謎底的關鍵。我實在想不通其中的關竅。只能把這個裝置的樣子牢牢記在心裏,回去以後慢慢研究了。

    離開之前,我清理現場,儘量避免留下一絲痕跡,以避免不必要的麻煩。

    我剛剛離開一分鐘左右,聽到背後有腳步聲傳來,還有一束白光射過來,嚇得我趕緊低下身子,藉着灌木的掩飾,躲起來。微微扭轉身,觀察情況。只見兩個高大的男人出現在我剛剛摔倒的大樹下,一人提着手電筒照亮,一個人低下身子搗鼓着什麼。藉着手電筒的光亮,我看見這兩個男人,每人揹着一杆搶。我嚇得大氣都不敢出。

    雖然隔得遠,有手電的光照着,我還是看清楚了兩個人的外貌,金髮碧眼,外國人,也穿着迷彩服。這個叢林裏突然有很多人,中國的、外國的,他們都穿着迷彩服,這些人到底是什麼人?在這裏幹什麼?

    我來到這荒島叢林有一段時間了,可是一點都沒有發現,除了我們那艘失事客輪的倖存者、曼麗之外的人活動的痕跡。

    突然間,這荒島叢林出現了這麼多人,還裝備精良,的確百思不得其解。既然想不清楚,就暫時不想了,總有水落石出的一天。

    收起滿腹心事,我再次看向那兩個人所在的大樹下。可是,他們已經不在了,就在我略微走神的短短几十秒,他們消失得無影無蹤。就像根本沒有出現過一樣。

    草泥馬,活見鬼了。即使他們離開了,短短几十秒也走不了多遠,何況,沒有道理在夜晚打着手電筒來,摸黑回去。

    人,就這樣憑空消失。留下驚得目瞪口呆的我,愣在地上,半天回不過神來。

    強烈的危機感使得我不敢久留在這是非之地。站起身來,擡腿快步朝着剛剛選定的方向,狂奔起來,也顧不得什麼昆蟲野獸的威脅了,現在,我只有一個念頭,趕快離開這裏。

    我就這樣逃命似的狂奔在森林裏,直到天,慢慢亮起來,視線慢慢好起來,我才放慢腳步。

    逃命,果然是體力活。現在,我全身是汗,累得不行。又飢又渴,可就是不敢停下來休息。

    終於在叢林裏看見幾棵水藤。水藤可以說是熱帶叢林裏

    的最好水源,總是充滿了甜美的漿液。用刀砍下一米左右長的一段,把裏面流出的液體喝下。感覺還在渴,我又砍下一段,喝完裏面的液體,口已經不渴了,感覺身體舒服了很多。

    失去方向感的我,只能沿着大致的方位前進。

    走着走着,前面的樹木越來越稀少,越來越低矮,一片草地出現在我的面前。這裏的草茂密而青翠,看着像是在地上鋪了一塊青青的地毯。既美麗,又柔軟。

    天空中有兩團烏雲在慢慢地靠攏,直到合併在一起。難道是要下雨了,之前可是一點下雨徵兆都沒有呢。

    我纔在草地走了幾分鐘的時間,頭頂上的雲層下端突然產生了漩渦。漩渦迅速增長,變成一根頂天立地的巨大風柱,在短短几秒鐘內向我這邊席捲而來。所到之處,那些草地上喫着草的小動物們,低矮的樹木,瞬間被捲入其中,漩渦越來越大,周圍的大樹也有一部分被連根拔起。

    躲嗎?我根本無處可躲。漩渦轉瞬就到了面前,我只感到一股強大的吸力硬拉着我飛起來。

    雙腳很快離地,向着高空,捲入漩渦中心。

    天了,我上輩子一定造了什麼孽,這輩子要着老天這樣玩弄。這是要玩死我的節奏啊!話說,不是那些玩弄他人的主宰者,都喜歡貓捉老鼠的遊戲,一下把對方玩死了,就不好玩了。

    老天,你變態點行嗎?留着我,花樣的折磨,找找樂子多好。幹嘛把我往死裏整啊!

    似乎老天已經聽到我的建議,也採納了這個不錯的建議。所以,當我以爲自己再也見不到明天的太陽時,龍捲風的風勢慢慢減弱了,而我從天上掉下來了。

    幸好風勢是慢慢收住的,幸好我落到一條小河裏。

    然並卵,我感覺自己的骨頭都要散架了。摔死大爺了。這條河的水怎麼這麼淺啊,剛剛一碰到水,屁股就着地了。摔了個四腳朝天。要多狼狽有多狼狽。

    擡頭向上望去,正要把心裏詛咒的話罵出來,突然發現,我的前面有一面山崖。淺水小河,山崖,山洞,嗚嗚,九死一生,哥哥回來了。美女們,騎士回來了,我回到曼麗的山洞了。人生真的是無處不驚奇啊。

    顧不得形象的爬起來,一身溼答答的往前跑去,拉着曼麗山洞口的藤梯,噌噌噌的進了山洞。

    阮秋水、王珂、單一丹圍着火堆坐着,我突然闖入,她們一下愣住了,竟然沒有反應過來,沒有人跟我招呼,只是愣愣的看着我,就在我以爲他們集體失憶,都不記得我了的時候,幾個女人嗖地從地上一躍而起,抱着我哭得稀里嘩啦。

    曼麗和大寶不知道去哪裏浪去了。這裏有可以魚療的水潭,我不覺得大寶會有事。

    安撫一下幾個女人,我趕緊坐到火邊來,準備烤乾衣服,溼答答的衣服穿在身上,緊緊的粘着身體,特別難受。

    火堆旁邊,烤的都已經有點焦了的一隻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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