喫飽喝足之後,我們各自選定自己喜歡的小巖洞,把枯的長草均勻地平鋪在地上,房間就算佈置好了。

    我們所選的小巖洞,幾乎是一個挨着一個,這樣保證私密性的同時,還能相互照應。

    今夜,終於可以安心的睡個好覺了,累了一天,緊張了一天,剛剛一躺下,就沉沉睡去。

    半夜,那煩人的鷹鳴再次響起,我一下驚醒了過來,一點睡意都沒有了。難道說迷彩服們這麼快,就找到我們現在住的這裏了?可是,我們選擇在這裏住下來,完全是意外,要沒有那羣小豹子的追殺,我們也不會輕易找到這麼隱蔽的地方。

    莫非是曼麗給他們留下記號了。可是今天一整天,我都寸步不離曼麗,就是外出收集物資時,都囑咐過阮秋水,一刻不停的盯着她。她應該沒有機會動手腳的。

    還是盯着曼麗,看看她有什麼異常沒有,再作打算。我在自己睡覺的小巖洞裏悄悄伸出頭,瞪大眼睛,盯着唯一的出口——那個山洞口,只要曼麗出去見接頭的人,這裏是唯一的出口。

    等了一會兒,曼麗都沒有出現。就在我以爲她不出去的時候,只見一個鬼鬼祟祟的身影出現在我的視線裏。

    我們住的這裏,雖然保暖性非常好,但是爲了保存火種,我們之前生起的火堆一直燒着,否則,這個平臺四周的石壁,把我們圍成井底之蛙,夜晚的光線暗的厲害,像曼麗這樣的長相和打扮,真的很被難發現。

    只見曼麗一路小心翼翼,邊走邊觀察,到了出口那裏,把我們堵在出口的石頭,一塊一塊的搬開,然後向下一跳,消失在我的視線裏。

    我只能聽見一陣不大的腳步聲從下面的山洞裏傳來。

    我也起來了,提着我的匕首,放低腳步聲,追着曼麗而去。

    跳下平臺,山洞裏面黑咕隆咚的,我在山洞裏摸索着走了一段路,側身擠出石縫。我四處張望,並沒有發現曼麗的身影。

    天太黑,我根本看不到曼麗,只能沿着白天過來的路線,一路追蹤者走去。畢竟我的夜行能力要強得多,沒一會兒,我就聽見前面傳來腳步聲,我已經看見曼麗在黑夜中摸索前進的影子了。

    她一直走,沒有停下來的意思,我就一直尾隨着。

    突然,“啊”的一聲尖叫從前面傳出來,接着我就聽到“噗通”一聲,曼麗好像撲倒在地上,曼麗痛苦的呻吟聲傳過來。不知道這個女人除了什麼問題,可以肯定的是,應該受傷了。

    這個突然的變故使我不知所措,我不知道和曼麗接頭的人離這裏有多遠,我如果突然出現,萬一和對方遭遇,將會讓自己陷如萬劫不復。可是,曼麗受傷了,一直呻吟,而且帶着哭腔。我不知道上的嚴重不,傷到哪裏。

    算了,見死不救,不符合我的個性。即使會遇到危險,我也必須先看看曼麗到底怎麼了,就算,彌補我在感情上對她的欺騙,這樣也可以減輕我的罪惡感。

    作出了決定,我快步朝曼麗的那裏跑去,很快就跑到她的身邊。只見曼麗坐在地上,輕輕啜泣着,一隻手按着左腳,的確是受傷了。

    見我突然出現在面前。曼麗結結巴巴的問“你,你怎麼來了?我,我......”說着一骨碌從地上爬起來,就要逃跑,我看見她的左腳有點跛。

    “別動,告訴我怎麼了?”我伸手拉住她,厲聲問。

    “你不要管我,快走,讓我死了算了,我這種人根本不配得到你的關心和愛護,我對不起你,你走啊。”曼麗使勁的掙扎,想擺脫我拉着她的手,掙扎半天,都沒能睜開,竟一下蹲在放聲大哭起來。

    我只能蹲下身子,柔聲問道:“別哭了,我都知道,沒事,我不怪你,人各有志嘛。是不是腳受傷了?給我看看。”

    “你都知道?原來你什麼都知道。不,你不知道,你騙我的,你什麼都不知道,對不對?”曼麗哭得傷心,撲在我的懷裏,頭靠在我的肩上,只一會兒,我就感覺肩膀處溼了。

    等哭盡興了,才鬆開抱着我的手。呆呆的看着我。

    “腳受傷了?”

    “嗯”

    “怎麼受傷的?”

    “摔了一跤,磕着了。”

    聽到是摔跤磕着受的傷,我長長的舒了一口氣。還好,我怕的,是被蛇咬,剛剛聽到這個女人哭成這樣,我都做了最壞的打算,要知道,在這裏一但被蛇咬,沒有解蛇毒的血清注射,就只能等死。

    其實我剛剛流落到這裏獵殺的第一頭野豬,被我割下了豬鼻子,那個東西加些草藥,是可以解蛇毒的。而加的草藥,這叢林裏面都能夠找得到。

    用道教的話說,就是萬物相生相剋,在毒蟲毒蛇出現的地方,就一定有解毒的藥物,就怕你不認識。

    只可惜,我的豬鼻子在小窩棚裏,被李俊熙一夥搶劫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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