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剛開始還以爲是野兔子什麼的小動物躲在那裏,沒有太在意。

    可是,等我們走得近了一些,纔看見灌木下露出一片紅色的衣角,是人的衣服。

    不好,灌木下藏得有人。

    我立馬從褲兜裏掏出手槍,指着灌木叢林大聲的喊道:“是誰藏在那裏?趕快出來,我已經看見你了,你要是再不出來,我可就要開槍了。”

    對面沒有聲音,也沒有人走出來。

    我朝劉國業呶呶嘴,他立馬會意,摸出槍來,拉開保險,萱萱也摸出槍來,平端在手上,看着這姿勢還非常的專業。我們三個端着槍朝着灌木那裏包抄過去……

    等我們三個以一個半圓的形態包圍了這一處灌木叢後,劉國業大聲的喊道:“到底是什麼人藏在這裏?請你立馬出來。我數到三,你要是冥頑不靈的話,我們可就開槍了。一……”

    沒有人出來。

    “二……”

    “別開槍,別開槍,我馬上出來了。”一個女人的聲音響起。話音剛落,一個穿着紅衣服的女人從灌木叢裏走出來。

    這個女人身材高挑,皮膚白皙,眼睛大大的,睫毛長長的,微微向上捲曲,鼻樑高挺,櫻桃小嘴,總之是一個標準的美人,配上一身妖豔的紅色,充滿着誘惑。

    她站起身來,高舉着一雙手,眼瞼下垂,不敢看我們,身體有點哆哆嗦嗦的,嘴裏不停的唸叨,“別開槍,別開槍。”

    “嫂子,怎麼是你?”

    嫂子?劉國業叫這個女人嫂子。這是神馬情況?

    這個女人一聽劉國業叫自己嫂子,才擡起頭來,看見劉國業,突然驚訝的說道:“劉國業,是你呀。哎呦喂,你剛剛擺這架勢,嚇死我了。”說完,女人驚魂未定的撲向劉國業,給他來了個大大的熊抱……

    劉國業一下就驚呆了。臉一紅到耳朵根,手足無措的任這個女人抱着他……

    女人哭起來了,哭得稀里嘩啦的,看着都讓人心疼。他這一哭,劉國業毫不猶豫的抱住了她,大手摩挲着女人的背部,安慰着他。

    這個是個什麼情況?我怎麼嗅到了姦情的味道。

    嫂子?有意思。

    女人哭夠了,停下來了。劉國業卻哭起來了,一邊哭一邊說道:“嫂子,你知道嗎?完了,我們全完了。大哥失蹤了,大本營被炸燬了,倉庫被炸燬了,貨物全部被Y國警察清走了,弟兄們死了很多人,剩餘的全部被抓走了。嗚嗚……我對不起大哥。嗚嗚……”

    劉國業抱着這個美麗的嫂子,哭得很沒有形象。果然是絕境中遇到了親人,把所有的委屈和失望都傾訴出來了。

    這個女人突然一下推開劉國業,瞪大眼睛問他:“你剛剛說的,可是真的?”

    劉國業帶着哭腔說道:“嫂子,我怎麼敢騙你?當然是真的。”

    劉國業的嫂子一下子就暴怒了,破口大罵道:“狗日的殺千刀的,老孃我就知道要壞事。”

    劉國業紅着眼睛說了句“嫂子罵得好,都怪我,是我沒有出息,大哥失蹤了,我沒有保護好大哥辛辛苦苦打拼來的天下。嗚嗚……”

    劉國業的嫂子呸了一口唾沫,說道:“你小子少給老孃大包大攬的,這件事和你沒有關係,都是那個殺千刀的毒蠍子,是他出賣了我們大家。老孃當初是瞎了狗眼,纔會看上這麼一個自私自利的東西。”

    我靠,這是什麼情況?這個所謂的嫂子,竟然是——“嗜血之鷹”組織的老大,毒蠍子的女人?

    她說是毒蠍子出賣了大家,是怎麼回事?這裏的信息量太大了,我簡直搞不懂了。

    劉國業也是一副不敢相信的樣子,對她的嫂子說道:“嫂子,你不會是氣糊塗了吧?怎麼能夠這樣說大哥呢。這個組織是他一手創辦的,他有怎麼會出賣弟兄們,我不信。”

    劉國業的嫂子冷笑起來,說道:“國業啊,你太單純了。毒蠍子是‘嗜血之鷹’組織的創辦者沒有錯,可是這只是他賺錢的工具。當他賺夠了錢,這個組織就有可能影響到他的後半生的安寧幸福了。所以,他要拋棄這個組織了。因爲他要洗白自己。”

    劉國業說道:“嫂子,大哥不是已經失蹤多時了嗎?你怎麼會知道這些?我不信他會這樣對我們。”

    “你信不信都一樣,反正結果都已經這樣了。我怎麼知道的,並不重要。我只問你,你大哥失蹤後,有沒有Y國警察來過這個島上?”

    劉國業點點頭,說道:“就是Y國警察清走了倉庫的物資,抓走了弟兄們。”

    “這不就是了。毒蠍子早在幾年前就已經在Y國買下自己的房屋,置辦了產業,辦了Y國的國籍。據我所知,他早就準備把‘嗜血之鷹’組織在這個島上的軍火物資作爲投名狀,換取Y國對他的庇護。他的後半生就會只是一箇中規中矩的富商。這就是他的目的。”

    劉國業搖着頭,不願相信這個事實。

    他嫂子再問他:“你應該沒有忘記,這個荒島爲什麼會叫‘死亡之島’吧!你也不想想,一個連衛星系統都無法定位的荒島,Y國警察是怎麼找來的,又是怎麼順利的找到倉庫的入口,進入地道。沒有一個熟知內情的人告密,這個可能嗎?”

    劉國業喃喃自語:“我就說,Y國人爲什麼在我們不在的短短一天的時間,就順利的進入地道,抓走弟兄們,運走所有的貨物,炸燬地道。原來如此,原來如此。哈哈,只有我這個大傻瓜,還爲這件事傷心欲絕,真是可笑。”

    我和萱萱在旁邊,也是一陣唏噓,感嘆我們三個是運氣好,要不是單一丹痛經,我們三個離開了地道,現在,早就已經被抓走了。作爲棄子的劉國業,和我們都不會有好下場的。

    好險。

    劉國業的嫂子安慰着他。他們兩個緊緊的抱在一起,痛哭流涕,哭着哭着,兩個人竟然做出一個驚掉下巴的舉動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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