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終於把她拖上我所在的那塊石頭上時,我感覺自己已經虛脫了。
阮冬麗也是一下癱坐在地上,累得說不出話來。
我伸手去拉她的手,想看看有沒有被樹枝劃傷,在我的手接觸到她的手掌時,她的嘴裏發出痛苦的呻吟聲。
藉着微弱的光線,我看到了她的手掌上血肉模糊的樣子,心裏心疼得厲害,可憐的女人,都怪我連累了她。
說好的保護她,結果還害得她和我一起陷入這樣的危險境地。
我心裏深深的自責,覺得自己愧對這個爲我生兒育女的女人。
阮冬麗似乎看出了我的心思,不斷地安慰着我,說自己的手一點都不疼。
我們兩個沒有劫後餘生的興奮,反而爲接下來的生活苦惱。
誰能夠救我們出去?我們還能奢望嗎?
這時,我發現,照着這個地洞裏的光線,就是從這個小山洞這裏射過來的。
我扶着阮冬麗站起來,往洞壁上的小山洞走去……
不管怎麼樣,只要暫時沒有生命麼危險,我們總能夠想出辦法自救的。
這個小山洞果然是小,我們兩個人擠在裏面,就沒有太大的多餘空間了。
可是,令人覺得匪夷所思的是,這個小山洞的洞壁上,露出星星點點的光線,使得小山洞足可以視物……
我扶着阮冬麗坐在一塊石頭上,從後面摟住她,她就這樣靠着我的肩膀睡着了……
而我毫無睡意,我在腦海裏思索,有沒有這種可能,這個洞壁的外面就是我們之前所在的那片叢林。要不怎麼解釋這些光線的來源呢?
可是我們從上往下掉的時間那麼長,怎麼會在這個深深的地道中間往外,就是外面的叢林呢。
除非我們掉下去的位置是在懸崖邊上,而我們現在就在懸崖下面的某處山洞裏。這個設想我自己都覺得太匪夷所思。
我苦思冥想,也沒個結果,索性懶得去想,一切聽天由命吧。
這時,一個小東西的出現,引起了我的注意。
我在阮冬麗的腳下,看見一顆閃閃發光的東西,撿起來一看,是一顆鑽石戒指。
而且這種造型的戒指,以前我在網上看見過,是某個國際大品牌的限量版。
這裏怎麼會有這種人類加工過的東西?
難道也有人向我們這樣倒黴,掉到這個地洞裏過?
可是這處小山洞裏沒有發現白骨屍體之類的東西,甚至除了這枚掉在地上的戒指,沒有一樣不屬於這裏的東西出現。
我仔細的端詳着這枚戒指,心想這枚戒指的主人,是成功的逃離了這裏,還是掉下掉到這個深不見底的地洞裏去,一命嗚呼了呢?
當然戒指是不會告訴我答案的。
我見阮冬麗睡得香,輕輕的把她放在石頭上睡着,然後脫下我的衣服給她蓋上。我在這個狹窄的山洞裏轉悠,看能不能有別的發現。
這時,一處石壁上的一株小小的含羞草引起了我的注意。原本含羞草是最普遍不過的植物,不值得大驚小怪的。
nbsp; 可是含羞草是喜陽光的植物,在陰暗的地方,是沒有辦法存活的。
這裏是山洞,哪裏來的陽光?
這是不是說,山洞裏透過來的那幾縷光線,是陽光。
難道我之前天馬行空的設想,竟然是真的。
我對着含羞草生長的位置,用手敲那裏的石壁,發出咚咚咚的聲音——這裏竟然是空的。而且這裏的石頭都是鬆動的,輕輕一碰,就刷刷的往下掉小石頭和泥土。
這個發現讓我再也坐不住了。
我試着把這處洞壁的石頭一塊一塊的取下來,竟然成功了。
我把所有的鬆動的石頭搬開,露出夠一個人站着通過的這麼大一個洞口來。
暖洋洋的陽光透過這個洞口,照射過來……
此時我的心情,比買彩票中了五百萬還要高興,因爲我看見出了這個洞口,就是一片鬱鬱蔥蔥的樹木,我們再次回到叢林裏了。
我把還在睡着的阮冬麗叫醒,她一睜開眼睛,就發現了那處開着的洞口。
她突然毫無徵兆的拉着我的手,狠狠的一口就咬了下去,痛得我哇哇大叫。
這個是神馬情況?
阮冬麗高興得蹦起來:“太好了,我不是在做夢。我們回到叢林裏了。”
原來阮冬麗以爲自己在做夢,想咬我試試看是不是真的呢。
旁人簡直難以想象當時我們兩個的興奮和激動的心情。
我們兩個十指相扣,興奮的跨過洞口,一大步邁進叢林裏。
我重來沒有發現陽光是那麼的溫暖,樹木是那麼的可愛,自由和生命是那麼的珍貴……
可是,我們似乎高興得太早了。
我和阮冬麗興奮的在這片叢林裏轉了一圈後,悲催的發現,我們所處的這裏是一處山谷。這裏四面都是高高的懸崖峭壁,徒手根本不可能爬到上面去。
難怪我們在這麼深的地洞中央出來,竟然就是叢林。
不過,幸好在我們都還好好地活着,活着纔有機會嘛。
既然暫時是沒有辦法離開這裏了。我和阮冬麗接下來就得考慮如何在這裏生存的問題了。
好在這裏有一處泉眼,淡水是有了,至於食物嘛。在這樣一片叢林裏,難道還會沒有喫的嗎?
野菜,水果,動物,都是我們的美味佳餚。
我真的佩服自己的好心態,竟然能夠很快的,就從不能順利迴歸團隊的陰影中走出來,在這片叢林裏找樂子。
我們躲避風雨的地方,就是那處小山洞。
喫的住的問題解決了,飽暖思淫慾。
阮冬麗的衣服和褲子,早就在叢林裏逃命時,被荊棘劃得破敗不堪的,胸前的春光呼之欲出,下面的兩條修長的美腿暴露在空氣裏……
這樣的一個尤物在一個無所事事的男人面前晃悠,結果可想而知……
我早已經在叢林裏撿了很多的枯草和樹枝鋪在小山洞裏面,這樣睡着舒服很多。
我把阮冬麗一個公主抱,抱進小山洞,放在鋪好的地鋪上,眼神直勾勾的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