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校花的神級高手 >第385章 閻老
    第385章 閻老

    蓉城市局會議廳,針對韓少楓的問題炸開了鍋,省城與蓉城兩方人馬,各執一詞,激辯正酣。

    白髮長髯閻王端坐高位,眼神假寐,彷彿對周遭所發生的任何事情,皆是漠不關心。

    “嘎吱!”

    會議廳房門打開,一個青衣中年匆匆走了進來,看到眼下的畫面,神色微微凝滯,似乎也沒有料到這些位高權重之人,竟若菜市場的人罵街一般,哪裏還有半點禮貌威儀可言,也並不覺得是一件不好的事情,走到閻老身邊,彎下腰來,附耳一陣低語。

    聽完青衣中年的話,原本海波不驚的閻老,眼眸中驟然迸濺出一道精光,嘴角勾勒出一抹令人意味深長的笑容,一閃而逝之後,再度恢復如常,擡眸環視了一圈會議廳的所有人,手指輕釦桌案,淡淡開口:“好了!”

    “……”會議廳內依然吵雜無章,沒有任何人將閻王的話音放在心上。

    “我說,好了!”

    閻老再度出聲,乍一聽來與上一道話音的語調如出一轍,但在現場中所有人腦海中,卻是形成猶如驚雷的轟隆之聲,其恐怖的威懾之力,令得譬如張朝乾一類,手無縛雞之力之人,就差沒直接震懾得滾落在地面,好半晌之後纔算是回過神來。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在場所有人都才意識到,這個罕言寡語的老者,到底是有多麼恐怖。

    一個省城之人,率先開口問道:“閻老,莫非您已經對韓少楓的事情有了決斷?”

    “決斷?”

    閻老卻是搖頭,淡淡開口說:“在這件事情上,老朽不過是區區局外之人,哪敢輕易決斷生死大事?”

    “那閻老您這是……”

    這次不僅是省城的人聽不懂了,就連蓉城的人皆是一臉茫然,張朝乾和衛巍互相對視一眼,看出對方眼神中的困惑,不由自主問出聲來。

    閻老道:“老朽只是想提醒諸位,剛剛有準確消息彙報上來,韓少楓此子在地下牢獄並不安分,將指紋識別密碼門一拳轟碎,其監控攝像頭同樣被他破壞,現如今地下牢獄的看守,尚未將其打開,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或者說到底會發生什麼事,根本無從知曉。”

    “什麼。”

    閻老此言一出,會議廳內立即傳出數道驚呼。

    省城而來的人,皆是神情驟變,可是相比起張朝乾和衛巍豐富多彩的表情,那可就弱爆了,因爲在場其他人或許不瞭解韓少楓的性格,他們兩人卻是再瞭解不過,在二人看來,韓少楓這傢伙就是一個不折不扣的混世魔王,唯恐天下不亂的主兒,就沒有他不敢做的事。

    如果這種事情換做是其他時間發生,倒也無妨,畢竟以韓少楓現如今在蓉城的人脈關係而言,能夠真正對他形成威脅的人已是少之又少,可是眼下卻不同,因爲即便是他們,也必須面對來自於省城方面的壓力,正不厭其煩、據理力爭的爲他開脫罪證,這臭小子倒好,偏偏還在這個時候折騰破事兒出來,這不是要人命麼?

    一時之間,張朝乾和衛巍頓然一個頭兩個大,哪裏還能坐得住,帶着蓉城一系人紛紛站出身來,便是朝地下牢獄所在位置而去,而省城的人同樣也不滿,緊隨其後。

    “對了!”

    閻老再道:“忘記告訴你們,在韓少楓破壞掉密碼門,形成絕對封閉空間之時,同時被關在牢房中的尚有十五人,至於是省城的人還是蓉城的人,老朽也就不得而知了。”

    轟隆隆!

    閻老是語不驚人死不休,聽得他的話,省城的人面容上不由自主嶄露出興奮色彩,因爲這些人心中最清楚不過,早在一天之前他們就控制了蓉城絕大部分機密地方,關押重刑犯的地下牢獄自然是其中之一,也就是說事實上地下牢獄之中,在一天前就統統是省城的人,並且個個都是實力出類拔萃的高手,他們有着絕對的理由相信,在以一敵十五的情況下,韓少楓絕無生還的可能,更何況——還有殺手鐗呢!

    同樣意識到這個問題的張朝乾和衛巍,則是差點一口老血噴濺而出,那叫一個心急如焚:臭小子,就算爲求自保,你也不能放對方的人進牢房去啊,人家擺明了要幹掉你,你還專門挖個萬年坑自個兒往裏跳,你小子平日裏的機靈勁兒都到哪裏去了?要是你小子不小心翹辮子,我們做了這麼多事,甚至將省城的人得罪了個遍,意義何在?

    “還愣着幹什麼,快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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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p;張朝乾二人忍不住加重的催促的語氣,原本疾走的步伐,驟然變成狂奔。

    待到所有人走出會議廳後,青衣中年纔回過頭來,看向閻老道:“師父,此番事情鬧得這麼大,當真能夠平順收場嗎?”

    “大麼?”

    閻老搖了搖頭,嗤笑道:“也是,你跟隨爲師接近二十年,時間不算長也不算短,但真正的大場面尚未經歷過一次,以你的眼界來看,這種不是長槍短炮就是喊打喊殺,動輒便是觸動數百上千戰鬥力的場面,也算是不小了。”

    “可是井底之蛙的寓言告訴我們一個道理,眼界有多大,就決定一個人的視野有多麼寬廣,最起碼在爲師的眼中看來,這樣的場面便是相當的不值一提,甚至只能是過家家的遊戲罷了,哪裏算得上是大風大浪?”

    青衣中年對閻老言辭,顯然非常信服,暗暗記在了心裏,再問:“那師父……韓少楓此子命運,又當如何?對方勢力一手遮天,而他的根基終究是太過薄弱了,僅憑蓉城這些人所形成的力量,在那股勢力面前,根本就是不堪一擊啊!”

    “韓少楓的根基,弱麼?”

    閻老臉頰上浮現出一個似笑非笑的神情,很是難得的哈哈大笑道:“一個號稱萬年不出的絕世雄才,特意爲韓少楓佈下的整整近二十年的局,若是這樣的小傢伙都叫根基薄弱,爲師爲你與那孽徒所打造的根基,豈不是狗屁不是?”

    “你是不是覺得,韓惠與韓少楓這對孤兒寡母,在遭受世人白眼甚至是唾棄中,於棚戶區生活了整整十多年,過着窮愁潦倒的生活,非常可憐?”

    “你是不是覺得,韓惠拖着當年產下韓少楓之時的病患之軀,爲了供韓少楓上學、生活,卻是不得不忍受着病痛的折磨,很是可憐?”

    “你是不是覺得,韓少楓明明只是一個被拋棄的私生子,卻要承受狂風暴雨一般的襲殺、陰謀、挫折,到目前爲止,縱然憑藉他的聰明頭腦和實力,每每都能化險爲夷,卻是連半點還手之力都沒有,讓你動了惻隱之心,想要助他一臂之力?”

    青衣中年被閻老連續不斷的三次質問,問得有些腦子轉不過彎來,但也由心的下意識說:“難道,不應該是這樣的麼?”

    “當然不是!”

    閻老目光如炬,沉凝道:“在老朽看來,韓惠纔是這個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而韓少楓也是這個世界上最幸福的兒子纔對。”

    “或許在絕大部分人耳中聽來,都會認爲我這把老骨頭在說糊塗話,但是古語有云:別人笑我太瘋癲,我笑他人看不穿;待到不久的將來,事實便是最好的證據,那一天……按照這樣的局勢發展下去,應該不會太遠了。”

    青衣中年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那師父……我現在該怎麼做?”

    “該怎麼做?”

    閻老神色微慍:“這裏的事情你不要管了,哪怕是將蓉城掘地三尺也要將你小師弟,那個小王八蛋給我揪出來帶回師門,他明知道韓少楓不會出事,卻依然設計將我引到蓉城來,其目的不就是爲了向更多的人暗示,我在支持韓少楓麼?”

    “眼下他的目的已經達到,而事情往往是像副作用的,既然得到了回報,哪裏能沒有半點付出?”

    青衣中年也是無奈,嘆了一口氣道:“那好,徒兒這就去辦,保證在師父離開蓉城之前將小師弟帶到您的身邊,無論是用何種辦法!”

    “速去速回!”

    “是!”

    帶到青衣中年走後,閻老眺向會議廳遠方的目光,久久之後纔行收回,淡淡吐出一口濁氣:“臭小子,如此佈局,你就不怕將你唯一的親生兒子夭折麼?”

    “或者說,身爲韓家和你所在家族的結合體,就必須走上這樣一條披荊斬棘的道路,別無他法?嘿嘿,別無他法,你可是我泱泱華夏有史以來,公認的最強者,無論是智慧還是實力,皆是絕世無雙,還能有你束手無策的事情?旁人信,我這把老骨頭便是不信。”

    “世人都說,虎父無犬子,老朽倒是要去看看,你這寶貝兒子,是否有你當年的風采,若是連你的風采半點都不及,老朽又如何將關門弟子的命運交到他的手上?”

    說完話後,閻老起身,並不見他的腳步如何移動,卻是轉眼間便沒了人影,只留下一個空蕩蕩的會議廳,似乎還在迴響着他所說過的一系列的話。

    閻老,這個來歷神祕,卻彷彿知道許多人都不知道內幕的絕世強者,到底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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