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三點半,玄離憂由司徒八陪着,來到玄家。

    玄克擎剛從外地出差回來,楊秀貞和玄靜也都在家,看着他們一家三口,玄離憂想到自己的媽媽,心情一陣起伏。

    “離憂,我回到雲城才聽說,你媽媽昨晚去了,這是怎麼回事?”

    看見玄離憂走進客廳,玄克擎便放下杯子站了起來,老臉上帶着沉重和難過,看着,像是真的因爲江雪薇的死而傷心。

    玄離憂抿抿脣,眸光冰冷地看着玄克擎那虛僞的面孔,想到媽媽留給她的信,心中不由冷笑。

    媽媽說,她從去年開始調查玄克擎,會不會是玄克擎知道了什麼,所以才籌劃了上次的事……

    “離憂,我知道你現在肯定很傷心,之前我說的那些話,只是氣話。”玄克擎臉上的難過更加濃了一分,“我和你媽媽二十多年的夫妻,沒想到,她就這樣走了……”

    “玄克擎,你別裝了行嗎?”

    玄離憂忽然打斷他。

    聲音冷而憤怒。

    玄克擎老臉變了幾變,不知爲何,終究還是隱忍了下來,“離憂,你媽媽的後事我會安排……”

    “不需要。”

    玄離憂冷笑,眸光掃過沙發裏坐着楊秀貞和玄靜,玄靜半邊臉還紅腫着,見她看來,眼裏迸出一抹怨恨。

    “這別墅是我媽媽的房產,我媽媽在遺囑裏把它留給了我。”玄離憂的話出口,楊秀貞和玄靜皆是臉色大變。

    玄克擎面上剋制着自己的情緒,心頭卻已翻起了浪潮。

    “玄離憂,你胡說,這是玄家,這別墅自然在我爸名下。”玄靜騰地站起身,太激動的關係,又牽痛了紅腫的半邊臉,發出噝噝地悶哼。

    楊秀貞恨恨地瞪着玄離憂,到了這個時候,即便有司徒八跟着,她也不再隱藏自己的恨意了。

    “你說,你媽媽留了遺囑?”過了半響,玄克擎才找回自己的聲音。

    似乎難以相信。

    聲音帶着三分意外,兩分不甘,還有一分蠢蠢欲動的怨恨。

    玄離憂轉眸看向身後的司徒八,後者會意地上前一步,玄克擎這才發現,司徒八手裏拿着一份文件夾。

    在玄克擎面前晃了晃,“這裏面是別墅的房產證,如今這別墅已經過戶到了玄小姐名下,給你們三天的時間,搬走。”

    司徒八不帶一絲溫度的話語,好似窗外的寒意颳了進來,玄克擎只覺得心頭一冷。

    “不,這不可能。”

    玄靜還不相信。

    楊秀貞臉色白了白,她和玄靜住進別墅雖沒多久,便從住進來的那天開始,就把自己當成了女主人。

    這裏,當成了她的。

    “……”

    玄克擎張了張嘴,硬是沒有說出話來。

    “先把我媽媽的玉佩還給我,你們再搬家。”

    “玉佩?”

    玄靜臉色大變。

    玄克擎老臉又是一青,那隱忍着恨意的眼底幾番變幻,心頭快速想着應對之策。

    那塊玉佩,無論如何都不能還給玄離憂。

    “那玉佩我已經毀了。”

    半晌的沉默後,玄克擎咬牙切齒的吐出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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