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離憂身後的司徒八一臉茫然。

    不明白,司徒清銳什麼時候認識的玄離憂。

    她抿抿脣,生硬地和司徒清銳打招呼,“銳少!”

    即便胤少和銳少從來都是死對頭,可是如今在雲城,又當着外人的面,她不能沒有一點禮貌。

    就是胤少在這裏,也不會視司徒清銳爲空氣。

    司徒清銳眼神淡淡地瞟過司徒八,疑惑地皺了皺眉,纔開口,“你是堂哥身邊的人?”

    司徒八在心裏暗罵了一句司徒清銳虛僞,面上不卑不亢地回答,“胤少派我保護玄小姐的安危。”

    “堂哥派你保護玄小姐,這就奇怪了,剛纔有人在地下停車場刺殺玄小姐,我怎麼沒見你出現?”

    司徒清銳俊眉一蹙,原本溫潤的五官線條也微微一沉,出口的聲音雖然並非不悅的質問。

    但他身旁的人卻是感覺到了他氣息的變化。

    司徒八也是臉色一白。

    心裏縱然有再多對司徒清銳的不屑,也不敢表現在臉上。

    司徒家從來都是窩裏鬥,在外面,維持着基本的和睦。

    如今司徒清胤不在,司徒清銳這個司徒家的主子,又是司徒清銳的堂弟,問她一個原因並不過份。

    “我臨時有事離開了,沒有保護好玄小姐,等胤少回來,我會請胤少處罰的。”

    司徒八說完,低下頭,一副自責的表情。

    玄離憂不明白司徒家的那些勾心鬥角,更不明白司徒清銳和司徒清胤的關係。

    但當即替司徒八說話,“這不怪小八,她不知道我會去醫院。”

    “我剛纔在楚局長辦公室看了交通事故的視頻才知,你在路上就差點遇到車禍,我堂哥既然派她保護你,她就有責任。”

    司徒清銳說話時,眼神專注地看着玄離憂,無視了身旁所有人。

    一旁,被冷落的楚局笑着開口,“銳少,玄小姐,這外面冷,兩位先去我辦公室暖和暖和……”

    “我差點忘了,我是男人無所謂,你是女孩子,經不起凍。”

    司徒清銳直接從‘玄小姐’過度成了‘你’,這一稱呼,讓他和玄離憂之間的距離似乎又近了一分。

    **

    帝都,軍醫院

    寬敞的VIP病房裏,只有司徒清胤和躺在病牀上的夏冰清兩個人。

    太過安靜的空間,讓氣氛略顯得僵滯。

    夏冰清輕抿着脣,一雙美眸溫柔地凝視着司徒清胤,這個男人,她看了二十多年,卻從來都覺得看不夠。

    “清胤,如果我這次死了,你會爲我難過嗎?”

    夏冰清盯着司徒清胤看了半晌,也沒從他那雙幽深如潭的眸子裏看出半點柔情,有的只是千年冰山般的寒涼。

    心,不由得泛起一陣難過。

    司徒清胤眉峯微微一蹙,把夏冰清的期待和難過看在眼裏,清俊的眉宇間並沒有多餘的情緒,聲音淡淡地響在病房裏,“你亂想些什麼,生命只有一次,對任何人,都一樣。”

    “你知道我當時的想法嗎?”夏冰清苦澀一笑,她這個外人眼裏不像女人的女人,面對司徒清胤時,卻軟弱得自己看不起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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