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出玄離憂聲音裏壓抑的情感,走出機場的鄭桑沁心頭咯噔一下。

    “離憂,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我一會兒告訴你……”

    **

    下午五點。

    落日餘暉映照的山上,氣溫依然很低。

    刮在臉上的風帶着瑟瑟寒意。

    玄離憂和鄭桑沁站在她媽媽的墓碑前,輕柔的聲音一出口便吹散在風裏,“媽媽,桑沁非要來看你,我只好帶她來了。”

    和一身素色的玄離憂相比,鄭桑沁則是一頭波浪捲髮,衣着時髦。

    渾身上下都流露着海外氣息。

    玄離憂的話音落,她很恭敬的對着面前的墓碑拜了三拜,“江阿姨,對不起,我回來得晚了,沒能送您最後一程。”

    “江阿姨,以後我會替您照顧憂憂的。”

    ……

    玄離憂眸光停落在墓碑上,靜靜的聽着身旁鄭桑沁的話。

    她猶記得,當年桑沁出國時說的話,“江阿姨,憂憂,我一定會脫胎換骨的回來。”

    她做到了,不再是那個爲了愛情萎靡不振的憂鬱少女。

    幾分鐘後,玄離憂和鄭桑沁一起下山。

    聽她說完這段日子發生的事,鄭桑沁悔恨的道,“我應該早一點回來的,那樣你就不會一個人面對玄克擎和那兩個不要臉的女人了。”

    “離憂,你不是說只有玄克擎被逮捕了那兩個女人還自由着嗎?她們現在哪裏,你帶我去……”

    “桑沁,她們不在雲城。”

    “不在雲城?”

    “嗯,聽說今天離開的。”

    “那個金校全呢?”

    玄離憂包包裏的手機忽然震動起來,她掏出手機,看到來電顯示時眸子閃了閃,按下接聽鍵,“喂!”

    “金校全已經被抓捕了,他把楊秀貞指使他做的事全都招了。”

    透過電波傳來的是司徒清胤的聲音,低沉而富有磁性。

    玄離憂微微驚訝,“你現在警局嗎?”

    她聽見電話裏,還有其他人說話。

    司徒清胤也不隱瞞,溫和的回答,“嗯,在警局,楊秀貞那裏你不用擔心,如今有了證據她就跑不了的。”

    不知爲何,聽見他這麼說,玄離憂心裏不自禁的泛起一抹異樣的情緒。

    那是一種說不清也道不明的感覺,好像是感動。

    又好像不僅僅是感動。

    下午的時候司徒清胤說他還有事情去辦,讓她在家休息。

    如今打電話卻在警局。

    這是不是代表着他說的有事要辦就是爲了她媽媽的案子。

    “我知道了。”

    抿抿脣,玄離憂輕聲回答。

    她欠司徒清胤的好像越來越多了。

    “我剛纔給小八打電話,她說已經把錄音筆給了你。裏面的內容你可聽了?”

    提起錄音筆,玄離憂不禁眉心輕蹙,“我聽了,沒有玄克擎說的證據。”

    “沒有?”

    電話那邊,司徒清胤的聲音帶着一絲微愕,不過一秒的時間,就恢復了淡定。

    “沒有也沒關係,金校全都招了,警方很快就能找到其他證據的。”

    “嗯。”

    “我聽小八說,你去郊外山上了?”

    “我朋友從國外回來,我帶她來看我媽媽。”玄離憂淡淡地解釋。

    “山上冷,別待太久……我這邊還有些事,先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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