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憂憂,清辰來了。”

    週日上午,玄離憂賴牀到十點。

    剛睜開眼,鄭桑沁就推門進來。

    “清辰來了?”

    聽見她的話,玄離憂眼裏閃過一絲詫異,目光看向她身後的門口方向。

    鄭桑沁笑道,“在樓下,你沒起牀,我怎麼會讓他上來。”

    幾分鐘後,玄離憂下樓,清辰立即笑眯眯地對她招手。

    “憂憂,我有個重要的消息告訴你。”

    司徒清辰斂了笑,一臉認真。

    玄離憂微笑地問,“什麼重要消息?”說着,拿起茶几上的果盤遞到他面前。

    “我昨晚聽見夏冰清打電話,吩咐她的手下去找司徒八,說是要知道你以前的事。”

    “你聽見夏冰清打電話了?”

    玄離憂面露驚愕。

    她驚愕地不是夏冰清想從司徒八那裏知道什麼,而是驚訝於清辰怎麼會聽見夏冰清打電話的。

    清辰點頭,“我不是故意偷聽的,是她不知道我在樹林裏喂那隻小鷹喫蟲。”

    “那她知道你聽見了嗎?”

    “她後來知道,還讓我不要告訴你和哥哥,說你對我不是真心的,是想爬上哥哥的牀。哼,我纔不相信夏冰清呢,上次我哥哥就說了,讓我不要信她的話。”

    清辰生氣的嘟着嘴,那模樣,讓人心頭髮軟。

    玄離憂心中又泛起一絲歉意。

    夏冰清說得也不算錯,雖然她沒有那樣的想法,可她確實愛上了司徒清胤。

    如果說她答應和司徒清胤在一起有什麼猶豫,那就是覺得對清辰不公平。

    “清辰,如果我和你離婚能換得你的病好,你願意嗎?”

    玄離憂試探地問。

    司徒清辰先是一怔,繼而單純地笑道,“憂憂,不用你跟我離婚,我哥說了很快就能治好我的病,我能像你們一樣做個正常人了。”

    玄離憂抿抿脣,在心裏組織着語言,醞釀着怎麼說,他才能明白。

    司徒清辰卻忽然‘明白’了,笑着問,“憂憂,你是不是擔心我病好之好,就不喜歡你了?”

    “……嗯。”

    玄離憂笑得很僵硬,“也不是擔心。”

    “你完全不用擔心,我喜歡你,一直都喜歡你,就算病好了,我也只喜歡你。”

    清辰臉上的笑容純淨而燦爛。

    這樣的話從他嘴裏說出來,真誠而單純。

    玄離憂心裏卻有些心疼,心疼他的這份單純和真心。

    “清辰,你不用對我承諾,我希望你病好之後過自己想要的生活,我們可以繼續做好朋友,但不一定要做夫妻。”

    司徒清胤說過,越早告訴清辰,對他越好。

    他不必陷得那麼深。

    然而,清辰這樣的情況註定了她的婉轉言詞,不可能一次性讓他聽懂。

    玄離憂也沒打算直接的告訴他,她想讓他慢慢的明白。

    清辰對於夫妻這個關係懂得並不多,“憂憂,我們可以做一輩子夫妻,一輩子的好朋友。你真的真的完全不必擔心,我病好後也會一直對你好的。”

    玄離憂微笑地點頭,“我不擔心,只要你趕緊好起來就行了。”

    也許,等他恢復正常後,就會主動的放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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