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惦記我們手裏的股份。”

    那司徒銘和司徒翁對視一眼,怒極而笑。

    “我們年輕時爲家族立下汗馬功勞,現在集團越來越好,卻要踢我們下馬。司徒清胤,這樣的事你爺爺都不敢做,你真是好膽!”

    司徒翁手掌在紫檀桌面重重一拍,怒聲道。

    說完,怒意不平,又漲紅了臉重重咳嗽起來。

    一旁的司徒銘也冷冷的看着司徒清胤。

    “有句古話送給翁爺爺,好漢不提當年勇。”

    司徒清胤似乎沒看到他們兩人的憤怒,臉上表情不變。

    或許說,還是有些變化的。

    此時他的眼神裏帶着嘲諷,似乎在嘲笑兩人的天真。

    “你們爲司徒家出力,維持司徒家的榮耀。同時司徒家也給了你們利益和庇護。人老了就要服老,一味地把持權勢只會讓司徒家止步不前,被別人趕超。”

    司徒清胤的話讓司徒淞的麪皮抽了抽,總感覺那是在說自己。

    同時沉了臉色的還有在座的其他族老和股東。

    “那是我們應得的。”

    司徒銘不像司徒翁那麼衝動,此時也沉着臉道。

    “我不否認。”

    司徒清胤點點頭,神色淡漠。

    “但是家族會議你們也敢遲到,顯然是不把家規放在眼裏。現在你們有兩個選擇。”

    司徒清胤把視線從兩人身上移開,環視了一下所有人才重新落回他們身上,聲音清越,透着些許薄涼。

    “要麼,交出股份。要麼,離開司徒家!”

    說這話時,淡淡的威壓從他身上瀰漫開,明明聲音很輕,聽在司徒銘和司徒翁兩人耳朵裏卻像炸雷一般。

    “真的沒有商量餘地?”

    司徒銘冷冷的看着司徒清胤。

    他的心在顫抖,或許他們都低估了這個年輕的家主。

    “司徒清胤,你這個黃口小兒也敢!你爺爺都不敢把我們趕出家族,你憑什麼?我要去跟祖宗理論,請列祖列宗爲我做主!”

    司徒翁卻沒有司徒銘那麼冷靜,此時已經是勃然大怒,甩開椅子就要往內室走去。

    “小七,攔住他。”

    司徒清胤沒動,只是冷眼看着他們鬧,此時才輕聲開口。

    司徒七聞言,跨出幾步停在司徒翁面前,恰好擋住他的去路。

    “司徒七,你敢攔我?!”

    司徒翁驚怒,在他眼裏司徒七幾人不過是下人而已,恐嚇一下他們還真敢拿自己怎麼樣不成?

    “我只聽命胤少。”

    司徒七垂下眼皮,眼觀鼻,鼻觀心。

    司徒清胤是他們的主子,他只認胤少不認司徒家。

    “好!好!”

    司徒翁怒聲連說兩個好字,轉身鐵青着臉看向司徒淞。

    “老爺子,你也是這個意思麼?”

    司徒淞見他問自己,臉色沉了沉。

    雖然他對這兩人這些年的一些作爲也很看不上眼,但說到底他們畢竟是司徒家曾經的一把手。

    如果輕易就抹去他們在司徒家的地位,試問他絕對沒這個魄力。

    “坐下!”

    司徒淞沒看司徒清胤,只是沉着臉說了一聲。

    此時大堂裏該坐下卻還站着的人只有司徒銘和司徒翁兩個人。

    雖然司徒淞沒有點名,甚至誰都沒看。

    但誰都知道他這兩個字是說給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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