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接下來,就要談談家主觸犯家規的事了。”

    司徒淞在司徒清辰的攙扶下坐回自己位置上,他那佝僂的身形看起來彷彿蒼老了十幾歲。

    “家規明文規定,嫁入司徒家的女子除非被趕出去,否則終生不能離開司徒家。”

    司徒淞靠坐在自己的椅子裏,壓抑着咳嗽,聲音凝重。

    家規裏這句話是傳承百年的,誰也無法反駁。

    司徒清胤擡了下眼皮,玄離憂並沒有離開司徒家。

    “還有,嫁入司徒家的女人不得引誘司徒家其他男人。否則要受杖刑。而姦夫,則會被逐出司徒家族。”

    司徒淞用了姦夫兩個字,顯然是不給孫子留一點面子了。

    而只要這個罪名成立,他甚至不需要罷免司徒清胤。

    試問一個被逐出家族的人,又怎麼可能當家主呢?

    站在司徒淞身後的司徒清辰臉色變了變,擔心的看着司徒清胤。

    他已經多次向爺爺表明自己甘願退出,成全玄離憂和司徒清胤兩個人。

    畢竟兩人都是他最愛的人,而他對玄離憂更多的只是心智不成熟時候的依戀。

    可是爺爺一直揪着不放,甚至因爲這件事一次次的激怒司徒清胤。

    導致爺孫兩人的關係越來越惡化,直到現在這樣不可調和。

    司徒清辰的溫和和司徒清銳裝出來的是不一樣的。

    不管司徒清銳裝的多像一個謙謙君子,骨子裏也都透着真正的陰狠。

    做起事來,要比司徒淞不擇手段的多。

    而司徒清辰,

    或許是因爲一直都是六歲心智的緣故,他是司徒家最乾淨最善良的一個。

    即使到這個時候,他也依舊希望爺爺能回心轉意,成全玄離憂和司徒清胤。

    “我不懂爺爺在說什麼。”

    司徒清胤輕笑,忽然從口袋裏取出一本小冊子拋在桌子上。

    那紅色的小冊子在桌上劃出一條直線,停在司徒淞面前不遠處。

    司徒淞冷哼一聲,把小冊子拿起來,只看了一眼,臉色就沉了下來。

    他知道他們兩個人早已經領了證,可司徒清胤此時拿出來除了證明玄離憂勾引大伯哥之外,還有什麼用呢?

    “爺爺仔細看一下。”

    見司徒淞沉着臉不說話,只看了一眼就移開視線,司徒清胤提醒。

    司徒淞皺了皺眉頭,下意識的低頭再次看向手裏的小冊子。

    結婚證上,玄離憂的名字下面並沒有標註二婚字樣。

    Y國,二婚的結婚證上面會標註字樣。

    但是現在……

    司徒清辰也注意到了。

    他有點難過的看了司徒清胤一眼。

    雖然決定放手,也真心祝福哥哥和玄離憂。

    但是這就表明他和玄離憂沒有絲毫關係了。

    法律上不會再有他和玄離憂結過婚的證據。

    最後一個殺手鐗也被司徒清胤輕易擋下,司徒淞面色陰沉的看着自己最得意的孫子。

    大勢已去。

    他再也沒有機會了,司徒家至此已經徹底真正的落入了司徒清胤手中。

    捂着胸口,在咳嗽聲中,這位司徒家曾經的掌權人終於倒下了。

    司徒清胤眼裏劃過一抹冷銳。

    如果不是司徒淞執意要殺玄離憂,並且多次付諸行動,他也絕不會這樣不留情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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