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鈺看着溫和，可不是個善良的人。
蘇懷痛苦一生，曹鈺總要讓人陪着他的。
“我又不是神仙，還能掌控生死？”
曹鈺失笑，似乎覺得司徒清胤太看得起自己。
“以你家的手段，想要讓一個人活着不是難事。就是還有一口氣，也能讓他吊着。”
“你知道我家？”
曹鈺眯起眼睛。
他家族有多大，連楚陌都不知道。
楚陌只知道他叫曹鈺，僅此而已。
“能不動聲色的盤下這座山，政府一點動靜都沒有的。在這帝都，連司徒家都做不到。”
倒不是說司徒家不如曹家，只是曹家傳承千年，有讓別人忌憚的東西。
哪怕不如千年前那樣鼎盛，也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
司徒清胤能想到，無非是佔了前世記憶的便利。
千年前，姓曹的超然世家也就這麼一家。
只是連他也想不到，曹家竟然還在，而且還傳承了這麼多年。
曹鈺心裏警鈴大作，臉上的溫和緩緩散去，只剩凝重。
曹家能傳承千年，無非是他們懂得急流勇退。
如今的曹家或許尋常人不知道他們有多大能量，但在一些特殊人羣裏卻是不能招惹的龐然大物。
而這些人，誰也沒膽子把曹家暴露在人前。
神祕與強大並存，纔是曹家的生存之道。
大家族有大家族的傲氣，在曹鈺心裏司徒家還不夠資格知道他們的存在。
可司徒清胤不但知道了，還似乎知道的不少。
就算他心裏已經基本認可了司徒清胤，但只是相對於他這個人。
司徒清胤見他這樣的表情，也微微揚了一下眉毛。
當年的曹家超然世外，從不參與任何爭鬥，也不偏幫任何一方。
可是也不曾這樣謹慎過。
難道在他死後，曹家還經歷過什麼事嗎？
“師兄，你們在說什麼？你家很厲害嗎？”
見兩人間氣氛詭異，楚陌出聲打斷。
他一直知道師兄的家族挺神祕的，但卻從沒想過會比司徒家更強。
但看他們兩人的對話，似乎他還是小看師兄的家族勢力了。
“不厲害。”
曹鈺臉上重新掛上優雅的笑，只是看司徒清胤的眼神一直透着審視。
“師兄一直不肯告訴我關於自己的事。現在師父沒了，我孤家寡人，就是想見師兄也不知道去哪裏找。”
楚陌垂下眼皮低嘆一聲，滿臉的黯然苦笑。
曹鈺一怔，連上掠過憐惜。
“師兄不是不告訴你，只是有些事情你知道了反而不好。”
楚陌不語，只是低着頭。
在曹鈺眼裏，自家二十多歲的弟弟像極了一個小可憐。
“我家族倒不見得有多強大。只是傳承千年，底蘊深厚。關於曹家，也只是在小衆中流傳而已，比不上司徒家世人皆知。”
曹鈺雖然嘴裏說着比不上司徒家，但他說這話時語氣裏卻透着自傲。
是那種發自內心的傲氣，絕不會讓人生出討厭的感覺。
“我也不能知道嗎？”
楚陌擡起頭，滿臉失落。